御夫娘子 第18章

  「我没有收礼!这是我买的!」她忍不住抗辩。
  他叹息,「我知道你对世欲价值毫无概念,但是远从南诏千里迢迢送到京城的琥珀娃娃,绝对不只十枚铜钱!」
  裘纱凌垂下头不语,他说的没错,是她太天真,以为云姬真的是因为跟她投缘,才以本钱廉价卖她……
  杜御莆对着她的头顶叹气,「你不是有意的,但这种行为会让我困扰。我向来洁身自爱,却可能因此蒙上收受贿物的污名。」
  她幽幽的问:「你是当朝百官之首。是吗?」
  「是的。」他坦然承认,现在让她知道也好,往后就不会轻易遭人哄骗了,「所以你该明白自己的—言—行都不能有所轻忽。」
  「为什么瞒我?」这是她最不能接受的—点!她控诉:「你这样让我觉得自己像耍戏的猴儿!」
  杜御莆揉揉眉心,朝廷里最近许多外患,食君俸禄、忠君之事!他无能也无力再负担她的情绪。
  「你想太多了。」他起身,「宫里最近事多,我到书房办公。」
  就这样,没有解释、没有道歉,一切都像理所当然似的。裘纱凌无言望着他的背影,心里蒙上巨大的阴影,如果连他都会瞒她,那还有什么是可以信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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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吕盈盈走入房里,「姑妈要我来唤你前去。」
  可不可以不去?经过一夜,她的心情还是好闷!
  然而,裘纱凌还是乖顺的起身,她是相国夫人,不是可以随心所欲的裘纱凌!
  多奇怪!在昨天之前她还是无忧无虑的,却在知道他的身分之后处处有了警惕。
  「相国夫人」这个名词像顶大帽子兜头罩下,而她只能认命的「知所进退」。
  她任由侍女打扮妥当,准备晋谒婆婆——现在她明白婆婆为何总是对她冷冷淡淡的,她心中理想的媳妇一定不是她这样的吧!
  裘纱凌跟在吕盈盈身后,望看她雍容的行走,优雅的跟下人们回礼,不像自己总是蹦蹦跳跳的,就连跟下人也像平辈、没个大小,只有从小在闺阁中成长的千金小姐,才能自然养成大家风范吧!怪不得云姬说自己看起来不像夫人。
  「姐姐?」吕盈盈停下脚步等她,她今天好没生气!
  云姬是有所求而接近她的,那吕盈盈呢?
  「你为什么喊我姐姐?」
  吕盈盈先是一愣,接着掩嘴轻笑,「姐姐明知故问!」
  明知故问?有什么是她该知道,却又愚蠢得不知道的呢?
  吕盈盈见她仍在冥思,催促道:「姐姐快走吧,姑妈在等着呢!」
  裘纱凌缓缓的跟在她身后,心里越来越沉、越来越沉……
  「姑妈,姐姐来了。」
  「嗯,你先退下吧!」
  裘纱凌一踏进厢房就看见婆婆端坐左侧,正位及左右两侧都坐着几位老者,气氛严肃得教人透不过气来。她心中微微不安,还是硬着头皮移步向前。
  「媳妇给婆婆请安。」
  「嗯,」杜夫人依旧不冷不热的回应,「坐在主位上的是大叔祖。」
  裘纱凌身形一点,「纱凌见过叔祖。」接着是二叔祖、三叔祖、伯父、叔父……她一一行礼,却暗自纳闷,婆婆要她来见这些长辈有何用意?
  倘若在以前,绝对不会想那么多,现在,她却不得不深思起每个人话中藏着的真实意义——在女人国没有这套虚与委蛇哪!
  「我们就坐在面前,她依然视若无睹的发呆,好没礼教!」叔父眉眼一瞪,说道。
  裘纱凌一惊,赶忙道歉:「纱凌失礼,还请叔父见谅。」
  学究样的二叔祖摇头皱眉,「立没立相、神游太虚,真是成何体统!」
  裘纱凌一愣,立没立相?还该怎么站呢?有着动辄得咎的惶然,遂低下头不语。
  「怎么?在心里暗骂我们这些食古不化的老头?」叔父凉讽。
  「不!纱凌不敢,纱凌只是——」
  还来不及解释,伯父开口打断她的话:「毕竟是化外女子,不像咱们杜家乃学问家族、书香传家,少薰陶了些文化,气质也就大大的差了。」
  这是直接的批评!裘纱凌想反驳,嘴皮子掀了掀,却什么也没说出口。
  难道她默认了他的嘲讽,还是这些日子已经把她磨成必须敬老尊上的传统媳妇儿?
  然而他们并没有因为她的沉默而停止批评。
  三叔祖谴责的目光扫过她,说:「有如此桀骜难驯的媳妇,你辛苦了。」聆听长辈告诫仍然挺腰直立、没有半点省悟模样!
  杜夫人没有看她一眼,「谢谢三叔关心,她年纪尚轻,还请各位长辈多加管教。说来惭愧,这原是府中小事,却惊动大家拨冗前来,素娘深深自责。」
  裘纱凌诧异的望着婆婆,是她请这些长辈来「管教她」的!?
  她的心冷了、凉了、寒了,她以为只是跟婆婆话不投机,却没想到在她心里,自己竟是如此失败的媳妇;更没想到的是,她会大费周章的找人来修理自己。
  她不是不能说理的人哪,婆婆有意见何不当面跟她说?竟要摆出这教人难堪的阵仗?
  沉入冰窖里的心还有余温,却在越来越不留情面的指责中,悲哀的停止跳动……
  「御莆官居一品,是趄迁的栋梁之材,怎不知道娶妻娶德呢?」
  她无德吗?如果以他们的眼光来看,或许吧!女人国的人不受迂腐的女诫局限的!
  裘纱凌面无表情的站着,不为自己辩解——在主观的认定中,她无话可说,也不知道怎样才能逃离这窘人的场面,她连拂袖而去都不敢哪!
  不敢!?裘纱凌也有不敢的时候?那个率性的自己到哪里去了?如果她套上了世俗的枷锁,又为何惹来这毫不留情的批判?
  「她识字吗?」三叔祖问杜夫人。
  「识得一些。」杜夫人含糊回答。基本上她对这媳妇几乎是一无所知的。
  「既然识字怎么不懂敬奉翁姑、恭敬丈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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