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史 第20章

  这次,比上次她睡着时还要紧张,他甚至能感觉自己的手颤抖着,还好声音很安稳,不至于失了面子。
  “什么表情?”若是平常的阮秋色绝对不会这么问,可今天,她完全沉浸在他难得的温和中。
  “单纯,不解世事,惹人喜爱……”令他想欺负她,又想好好怜爱她。
  阮秋色双颊火红一片,瞠大双眼瞪着他,紧抿双唇,不敢随意发表意见。
  没有镜子无法确定她是否真如他所说那般……羞人。
  可杜晴春很清楚。
  没有夸大其辞,他的总管迷惘的神情的确是他所见过最喜欢的一面。
  “秋儿。”他轻唤着她的名。
  阮秋色正在和骨子里的奴性抗拒着,告诫自己应该退后,离开他可触及的范围,好好整理被撩动起来的情绪,再用总管该有的仪态及专业面对他。
  杜晴春的反应更快,他膝盖着地,倾身向她,修长大手滑到她脑后,稳稳的托着,逼近她在能感觉彼此呼吸的距离看着自己。
  “少爷,你……坐好,免得掉下去。”她找了个好的借口,强迫自己冷静开口。
  “你会接住我。”杜晴春漫不经心地回答,凝视她秀丽的容颜,思忖片刻,终于下定决心,问:“我做什么,你都不能拒绝,对吧?”
  阮秋色蹙起眉,不太明白他究竟想做什么,倒是升起不好的预感,当一个为所欲为惯了的主子这么问时,通常会让人更警戒。
  “在不违背道德良知的情况下。”
  微微眯起眼,他状似考虑的开口:“嗯……我不太确定这是否有违你的道德良知,但确定和我的个人意志完全不违背。”
  “那么恕属下拒绝。”她努力把头往后仰。
  “嗯,那没办法了。”杜晴春一脸无所谓,但接下来的话差点让好修养的阮秋色尖叫,“我只好命令你吻我了。”
  不能主动,他也是觉得很可惜。
  阮秋色开始考虑如何在不伤害他的情况下,逼他放开自己。
  看穿她的主意,杜晴春从容不迫地说:“命令的意思是——即使违反‘你的’道德良知,也必须达成‘我的’希望。
  她无言了。
  他可不想让这夜的进展只是轻描淡写,让她明天就给他装傻,装没事,既然如此,就必须下点重药才行。
  非得让这个摆冷静最行的女人,再也无法对他采取心灵上的“无视“态度。
  杜晴春是个打定主意,绝不退让,且善用自身所有有利条件的人。
  意思是——即使命令,他也不会感到心虚。
  阮秋色从他坚定的眸光了解自己逃不了。
  那么,速战速决吧!
  她用眼神示意他闭上眼。摸清她服从的奴性,也知道她不会骗他,杜晴春乖乖闭上双眸。
  即使这是个不带感情、没有意义的吻,但不能否认,他还是有所期待。
  除了阮秋色和贴身奴仆隐冬,杜晴春不爱其他人触碰自己,也未曾对任何女人感兴趣,更不认为有其发泄的必要。毕竟,光是一个阮秋色,就占据了他大部分的时间,哪有时间去看其他女人?
  等他发现的时候,他的生命已经满满都是她的一切。
  所以,亲吻这等亲密的举动,对他而言是第一次。
  ……也许会有檀香的味道。他为自己的想法暗笑在心。
  在他幻想着她的味道时,两片温暖的唇瓣贴上他的。
  瞬间,血液、时间和周遭的一切事物都停止转动,只有她是最接近自己的存在。
  没多久,心里渐渐传进他空白的大脑,用一种鼓噪的姿态。
  这该是一个没有感情,充满强迫性的吻,但他为何有种被人倾心对待的感觉?
  他忙不迭地睁开眼,想看清她的神情,有一只手更快遮住他的视线,片刻后才移开。
  “嗯……没有檀香的味道。”他用拇指擦过嘴唇,若有所思地望着背对着他的她。
  阮秋色很快整理好情绪,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的转回身,朝他恭敬颔首,“少爷,该用膳了。”
  他面无表情地打量她。
  垂下的纤长羽睫,不苟言笑的端正站姿,她又恢复成那个万能阮总管。
  不过,有句话是这么说的,“有一就有二,无三不成礼”是吧!
  于是杜晴春笑了,伸长双手,慵懒地吩咐:“背我下去。”
  
  寅时方至,阮秋色便睁开眼。
  事实上她彻夜未眠。
  一个吻所得到的结果,远比她想象的还要不能控制,需要花费比平常更多一倍的心力面对他。
  杜晴春做出的要求……不,命令,不能说完全出乎她意料。
  毕竟以他当时的举动,直接对她乱来也并非不可能,可是他大费周章先是征询,接着才命令的做法,才是打乱她心湖的原因。
  还有他甚少展露的温柔。
  昨晚杜晴春抱着腿,将脑袋搁在膝上的举动,或许没有往常来得率性而为,可神情却是她见过最平静放松的。
  那瞬间,好似有人搬了颗大石头扔进她不堪任何震荡的岑寂心湖,搅乱了一直以来被她故意忽略的感情。
  她没有母亲,从小是由父亲养大的。
  十四岁的某个早晨,她一如往常在寅时醒来,梳洗整理好仪容,正在摺棉被时,她突然发现床上有一摊暗红色的血迹。
  那时她此生第一次的失控尖叫,也是唯一一次。
  她的父亲比她早上工,是和她睡同铺的丫鬟姐姐听见叫声,才跑回来看,并同她支吾地解释会有那摊血只是她的月事来了,她才懵懂接受了这成长必经的过程。当天晚一点,她被父亲叫到跟前。
  她还记得父亲原本就严肃的神情比平时更是僵硬,他没有提及她的变化,她也不太了解该怎么告知威严的父亲。就在她局促不安地认定这是她做错事的惩罚时,父亲终于开口了——
  秋儿,你必须记着,主与仆之间永远有条看不见的界线。身为主子,他能跟你分享一些快乐的或者无关痛痒的小事,但是当他遇到挫折困难或是坏事时,常常会变得不可理喻,在我们仆人的眼中仿佛变了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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