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之谕 第10章

  「海道呢?」该不会也同样遭到毒手了吧?
  「谕鸟谕中未提及海皇,故海道三岛未遭波及。」
  马秋堂意外地挑高一眉,就只因谕鸟未提及海道,故海道即可逃过一劫?看来不只三道的神子们相信南风之谕的传说,就连帝国的皇帝也信这套,不然,帝国也不会突然发动大军袭向遭点名的天苑城与九原国,以免日后神谕成真。
  自众神隐遁后,三道的神子们便一直在等待着谕鸟出现,期待众神能够重返人间,带着神子们返回中土,这百年来,谕鸟的出现与否,俨然已成为三道精神上的唯一寄托,但现下想来,谕鸟虽是为三道带来希望,可讽刺的是,谕鸟却也一进带来了毁灭。
  「谕鸟还说了些什么?」为免三道会再遭到帝国来袭,马秋堂谨慎地再问。
  「听说最后一只谕鸟在死前将神谕告诉了一名巫女。」
  「消息可靠?」
  幽泉有把握地颔首,「是咱们的眼线提供的。」表面上,在百年前皇帝下令将神子逐出中土后,中土与三道就断绝了往来,但在暗地里,三道潜进中土境内的神子可不在少数。
  丝丝风儿吹掀起马秋堂的长袍,他转首看去,天色渐明,再次扬起的南风吹散了重锁大地的硝烟,微弱的晨曦穿透犹冉冉上升的浓烟,将黑夜间的惨剧清晰地映入马秋堂的眼帘,他痛心地深吸了口气,不忍地远眺着触目所及蔓延无尽的焦上,在这片既熟悉又陌生的土地上,只见处处布满了未烧尽的焦尸,昔日逐水草而居的邻国百姓,再也无法回到他的眼前。
  他朝身后弹指,「找出九原国王子,不许他轻举妄动。还有,想办法尽快找到那名巫女。」
  「是。」
  就着远处地上的星火与晨光,马秋堂踩着沉重的步伐来到一处停下脚步,低首直视地面一会后,他蹲下身子,缓缓伸出一手握住露出在残烬外,那只属于孩童的手。
  稚子何辜?
  第三章
  「你灭了九原国?」打从知道府里来了什么贵客后,早等着要兴师的石中玉,心情就一直处于打雷下雨的状态。
  「是啊。」人如其名,穿得一身花不溜丢的孔雀,心情不错地坐在友人的院中边赏景边嗑着瓜子,他脸上那副优闲的模样,完全不像是刚率着大军自九原国返国的人。
  难得会对人摆出阴沉脸色的石中玉,两手环胸地瞪着这个行事作风,皆与外表截然不同的同僚。
  「可以给个理由吗?」
  「紫荆王收到消息,天孙出现在天苑城,女娲则在九原国。」他摇头晃脑地说着。
  「你逮到女娲了?」石中玉所关心的重点只在女娲这两字上头。
  他顽皮地吐吐舌,「没有。」翻遍了整个九原国也找不到啥子传说中的女娲,这让他不禁要怀疑,这事不是紫荆王弄错消息,就是谕鸟误报。
  「那你还灭了九原国?」自石中玉口中爆发出的响雷,当下直接打在他的头顶上。
  「三道在知道谕鸟这回事后,定会心生不轨。」孔雀爱笑不笑地抚着面颊,淡淡绕高了一眉,「为免三道扛着谕鸟这大旗做些不该做的事,那么趁早削弱三道的实力,给他们个下马威,好让他们因心生畏惧而安分点,灭了九原国又如何?」
  石中玉火大地朝他挥出一拳,「你们这些人就这么见不得日子太过太平是吗?」
  孔拳一掌稳稳地接住他的拳头,好笑地将他给推至一边去。
  「别把话说反了,我和紫荆王不过是防患未然,况且我西域的事,与你这南域将军何干?」女娲乃是地藏的精神象征,而地藏三国恰巧就住在他所负责的西域里,为了维护西域的安定,像女娲这种对帝国来说的危险人物,一日不除,他就一日有如芒刺在背。
  石中玉也知道自己不该插手管到他人的地头上,满腹郁闷地以手抹抹脸后,也在石桌旁坐下。
  「听说,咏春王为此大表不满。」朝中一派主战,一派主和,主战的当然就是陛下的亲皇弟紫荆王,而另一个主和的来头也不小,刚巧就是陛下的兄长咏春王。
  孔雀不负责任地摊摊两掌,「抱歉,咏春王可不是我的主子,他要如何不满,关我何来?」
  是不关他的事,只是朝野两派又会因他而闹得风风雨雨罢了。很讨厌朝臣们老爱在四域将军上头大做文章的石中玉,开始想象自紫荆王与孔雀回国后,身为他们顶头上司的夜色,又要因他们而承受多少外界的舆论。
  「别脸色臭得跟茅坑旁的石头似的。」孔雀笑咪咪地捧住他的脸庞帮他转向,「喏,瞧瞧,你的心上人正看着呢。」
  「爱染?」他愣愣地看着不知已站在院门处多久的爱染,一把撇开烦人的孔雀后急忙向她跑去。
  「打扰到你们了?」她有些抱歉地看着远处的孔雀。
  「没。」他拉过她的手,「妳有事?」
  「石头,我想出门。」
  他有些纳闷,「去哪?」除了替人看病外,她向来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今儿个要出门竟还来向他请示?
  「找个人。」这些天来,她相当记挂谕鸟所传给她的口讯,总认为,与其替他人藏了个秘密,还不如早日将口讯传给那名该知道的人,好还给她一个清静的日子。
  「男人?」他愈想脸色愈难看。
  爱染也没打算对他撒谎,「对。」
  心情本就不佳的他随即挂下了大黑脸,「不准。」
  「再说一次。」她瞪着那张打从知道九原国与天苑城双双遭灭后,就一直像被人倒过债的脸庞,捺着性子再给他一次机会。
  「我、不、准——」他干脆扯开了嗓门使劲狂吼,吼声直达天听。
  「行。」爱染也很痛快,面无表情地撂下话后转身就走。
  「潇洒。」坐壁上观的孔雀,小声地挨在管家公的身旁问:「他俩吵起嘴来,输的通常是哪一个?」
  「半个时辰过后你就知道了。」习以为常的潇洒也不多说,只是转身走向院门准备再去替贵客添些看戏的小菜水酒。
  不过半个时辰,身为石府贵客的孔雀,边喝着潇洒所斟的美酒,边看着原本呆站在院门口生闷气的某人,突然迈开了脚步来到院墙边,开始一下又一下地以额撞着墙面。
  孔雀仰头看着站在他身旁的潇洒,满头雾水地伸出一指指向那个不知哪根筋不对劲的同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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