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上心头 第3章

  在南宫彻宅子里特大号的厨房内,十来具的大灶正齐生起柴火,飘摇不定的蒸腾白烟,弥漫着各色菜香,勾人心神且令人垂涎三尺的诱人香味,伴随着阵阵烟缕,将一室的空气薰香得诱人无比。
  做菜已有十年经验的南宫彻,此刻正一手执刀,俐落地将各种食材切安後,动作一气呵成地将它们送入大锅内快炒一番,而後盖上锅盖,微笑的聆听自锅内传来僻哩啪啦的热闹声响。接下来他再快速的移动脚步,分别照料在炉上炖煮的汤品和蒸笼里的小巧点心。
  「细火慢煲……」他在灶前半弯着身子,对数个灶口左右开弓地减薪或是加柴。「文火微炖,大火快蒸……」
  在照料好火候後,他又抽起放在颈後的食谱书册,仔细地研究上头的作法学习新式菜色。
  他一手拿着食谱边念边做,「加上进贡的贡盐,再掺点天竺的的香料黍葵缓慢搅拌,还有岐山的异花椒……」
  一个大男人站在厨房里忙碌的光景,或许在他人眼中看来十分不可思议,更或许会有人认为,以南宫彻这名光以一套追日剑法,而名声在衡山响叮当的一代剑派宗师,又以毒功毒遍南岳一带而有毒仙美名的他,根本就不可能这般耗时耗力的屈居於这烟气蒸熟的厨房里烧饭做莱。
  在衡山一带,凡听闻过他下厨做菜事迹的人,莫不是歪着脑袋、纠结着眉心,猜测这个大名鼎鼎的南岳盟主,是否是按捺着满腹的不满勉强走进厨房,或者他是被人逮着了什么把柄而被迫下厨,不然堂堂一名系出名门又教养上流的贵公子,怎么把为人烧饭做菜当成此生最伟大的工作,并做得无怨也无尤?
  不,实际上,他做得一点也不勉强,也不是被强迫的,相反的,「君子远庖厨」这五字,从来就不曾存在南宫彻的脑海里,对於下厨的这一事,他不但是做得很自愿,而且还相当乐在其中。
  说来说去,他会有这项做菜本领,并日复一日甘心入厨的原因,全是他隔壁有个他舍不得她进厨房的芳邻,为了让那名芳邻的一双小手洁白无垢,不沾染一丝烟火柴灰,他可以放下他那柄名扬五岳的长剑,放下他高贵的名声,任外界对他批评揣测猜想,但只要能让芳邻坐在他的面前,细嚼慢咽地吃下他所做的每一道菜,要他再怎么辛苦,他都觉得值得。
  「大、功、告、成。」南宫彻挥去一头大汗,两手扭着腰,满意地看着已装盘完毕,整齐地摆在桌上的各种美味菜肴。
  正午的日光炽烈地映照在窗外的湖面上,一波波反射的波光,飞闪过他的眼帘,提醒了他不能再继续对自己的手艺赞叹下去。
  「糟了,这么晚了。」没想到新式的菜色这么耗时费工,再不快点送去的话,飞鸟可要饿坏了。
  南宫彻飞快地将所有的菜肴装进有十层高度的特制餐篮里,一手提起餐篮,一手蓄满内劲,以沉重锐利的掌风掩熄每具灶内的柴火,争取时间地揭开窗扇,跃出窗外准备为心上人送午饭。
  两脚方踏上个外的长廊,正打算以轻功跃过湖面的南宫彻即被一群吼声一致的不速之客给拦下。
  「南宫彻,交出解药来!」
  他回头看了那些擅闯他地盘的人们一眼,一双剑眉不悦地往眉心靠紧。
  「闪边。」他伸手指向湖岸外的门牌,「识字就快滚。」都已经在门牌上写得很清楚了,还敢进来妨碍他的送饭大事。
  丝毫没有把门牌上警语放在心底的吴家兄弟们,非但不让出路来,反而还动作一致地将刀锋指向这个数日前对他们下毒的毒仙。
  他冷冷地开口,「现在我没空陪你们玩,我忙着要送饭。」与这些拿着刀子的男人比起来,飞鸟那快饿着的肚子比他们来得重要。
  「送饭?」带头的吴一虎愣了愣,两眼怀疑地看向那具造形怪异的餐篮。
  「他是要送饭给那个拓拔飞鸟。」吴二虎不屑的讥嘲,「谁不晓得咱们伟大的南岳盟主,费尽心思的苦追那个冷血女神医已有十年了。为了那个女人,他是可以连盟主的自尊也不要,天天窝在宅子里为女人洗手做羹汤。」
  「废话够了没?」南宫彻愈听愈不耐烦,「我赶时间,让路。」
  就在南宫彻才想绕过他们纵气飞越过湖面,好先把饭菜送给湖中另外一座小岛上的飞鸟时,数把长刀立即将他劈回原地,并逼他不得不在这忙碌的当头挪出时间,好好招待他们这群特地来找他的客人。
  「堂堂男子汉,为个女人做饭?」吴一虎刀刀直壁他的面门,「南宫彻,你可真有志气。」
  南宫彻一手小心护着餐篮,一手抄起腰间的佩剑格挡,心情恶劣地向他警告,「这盅汤我堡了两个时辰,我要在它还烫手时送到飞鸟手上,若是汤凉了菜冷了,当心我把你们全毒了去喂鱼。」
  「把解药交出来!」吴一虎压根就不搭理他的警告,一心只想解开身上所中的奇毒。
  「别挡路,我的芙蓉豆腐禁不起耽搁,它要凉了!」频频被挡路到後来,心急如锅上蚁的南宫彻运剑的速度也愈来愈快,火冒三丈地在心底计算着时间。
  没料到他攻势会在转瞬间变得难以招架的众人,正齐心一致地上前围住他,打算合力留下他的脚步时,南宫彻却忽然停止了动作,焦急地打开餐篮其中一格,以指探试里头菜肴的温度。当他再抬起头来时,已不复见方才脸上所有焦虑的神色,改而换上的却是难以抑止的滔天怒火,只因为……
  莱,凉了。
  他双目含冰地瞪向他们,「你们……」
  被他一双眼瞪得全身凉飕飕的罪人,还来不及反应,飞快放下餐篮的南宫彻,已扬着剑来到他们的面前,效法夸父追日的长剑,散发出太阳般的金羽流光,在击碎他们手中长刀和划破双腕时,如四散的流火星源。
  「想要解药是不是?」南宫彻大掌紧捉住吴一虎的後颈,将藏在抽中的小药丸子硬塞进他的嘴里,「吞,都给我吞下去!」
  「你……你让我吞了什么?」被塞得满脸涨红的吴一虎,在他恼怒的去找其他人塞药时,恐慌地抚着颈间问。
  他冷睨一眼,「会让你变成鱼饲料的东西。」敢进他的湖来坏事,他们都不打听一下他已经把湖里的鱼儿们饿多久了吗?
  「奇怪……」也被塞下药的吴二虎,骤感不对地以双手上上下下的抚着四肢。
  「烫!」知道自已又中毒太晚的吴一虎,燥热难安地自地上跳起,「我的身体好烫!」
  南宫彻很好心的向他们建议,「觉得烫就下水清凉一下啊。」

靠信仰支撑的股票之泸州老窖
豆豆小说网 - 豆豆小说阅读网 - 豆豆小说网
股票研究报告 - 豆豆言情 - 豆豆书库 - 豆豆言情小说网 - Stock Analysis - 巴巴书库 - 西西书库 - 股票分析 - 豆豆美股
CopyRight © 2020 本作品由猪猪书库提供,仅供试阅。如果您喜欢,请购买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