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绝配 第23章

  李弃在她心头凿开了一个洞,里面埋藏的是她自己,她却不愿意去看个详细--因为不知道去面对,去了解,会有什麽结果。或许,或许她是软弱的,是自欺的,她没有准备要为自己负起责任;四周的人,苗家的人对她也没有这样的要求,她是个好女孩,矜持、乖巧、守规矩,绝不离家和现实太远,他们对於现状的她很满意,连她自己都很满意。
  就只有李弃。李弃抱著某种企图在挑唆她,原因不明,但是根显然,他是想要把一只谨慎的寄居蟹引诱离开它安全的壳。
  宛若躺在床上,把凉被紧紧揪在身上,好像那就是她的壳,她绝不放弃。她维持这姿势数分钟之久,即使听见野猫跳上阳台,也没有移动。
  那头野猫八成害喜了,动作很笨重,而且它居然在叹气,好像扭到自己的脚。宛若正感到狐疑,阳台的落地窗发出暧昧的「咿呀」一声,开了,月色里赫然出现一条高大的人影。
  宛若只来得及抓住床几上的一只陶瓶,闯入者已经扑过来,重重压在她身上,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扣住她的手。
  「别出声--把你的杀人武器放开。」他低声命令。
  她的手松开来,双眼却瞠大了。房间里是明的也好,暗的也好,她都认得出这个人--他的嗓音,他的气味,他给她的感觉……
  他的手一移走,宛若即压住嗓门惊叫:「李弃!你跑到这儿来做什麽?」
  他摇头低叹,「难道我不管走到哪里都不受欢迎吗?」
  「我们是普通人家,屋子里没什麽东西好偷的!」她的心怦怦直跳。
  他笑著把嘴凑向她的脸。「我只要偷个香吻,也就值得了。」
  宛若慌忙把脸扭开,挣扎间低嘶:「你也太嚣张了,半夜爬到人家房间里来,立芝就睡在隔壁--」
  他在她耳根下笑著。「立芝小姐很累了,刚刚我找错阳台,进了她的房间,她已睡得不省--嗳,你们这家人今晚真奇怪,怎麽十点钟不到,全都熄灯睡觉了?明天要参加运动会吗?」
  不,不是运动会,是别的 宛若咬住牙关,生怕略一松口漏了口风。
  「你到底要做什麽?」宛若推他,「你发了狂,万一有人听到声音,有人进来……」她还是推著他,手腕儿却显得软,没什么力气。他的躯体冒著热气,结结实实镇著她,她心跳得厉害,一双手有点管不住的想绕到他身上,把他搂住。他没事,他平安回来了,她心里这麽想,在体内某一个角落悄悄地、安慰地吁了口气。
  「对一个从山里历劫归来的可怜男人,你未免太没有温情了--何况这个人还是被你害的!」李弃控诉道。
  她忽然想笑,嘴角抿著抿著,小声说:「你还是有点本事的嘛,自己下了一线棱,居然没有断手断脚。」
  「还说风凉话!!你到底有没有良心?」他凶她。「说,说对不起,求我原谅你。」
  她是真的想笑,一个被害的冤魂,回来向债主娇嗔。她渐渐觉得有种兴奋感--深夜在她幽暗的房间里,他们压低了声音秘密的谈话,像两个躲在角落讨论如何恶作剧的坏孩子,有点心慌,有点紧张,还带著刺激性。她彷佛和他是一夥的,可以和他要好,也可以和他打打闹闹,因而更生出一种亲密的感情。
  「下次有机会,我还会害你!」
  黑夜里,宛若轻而娇脆的声音,划过李弃心中。他把她抱住了,说道:「那你得跟我走--跟了我,你才有机会害我。」
  宛若却僵住了,胸口一阵热,然後一阵凉,涩著喉咙说:「我是别人的未婚妻。」
  「你是我的未婚妻。」
  「那不算数!那是个玩笑,没有人当真!」
  「我当真,」忽然李弃的声音变得沙哑,他又重说一遍,「我当真。」把宛若抱得更紧。之所以隔了一周才来找她,是因为他必须确定--他在别的很多事情上开玩笑,这一次却不愿意在宛若身上开玩笑,是确定了他才来,确定了就不会轻易走开。
  宛若身上一件嫩黄的缎子睡衣滑溜溜的,两人都感受到了它的单薄,单薄之下是那娇柔的曲线起伏,不唯是李弃,连宛若自己都不免心荡神驰,在他怀里扭动,不自觉地嘤嘤出声,弄得李弃呻吟了起来。
  「别动,宛若,拜托,别动,」他说。「你再动,我会忍不住吻你,吻了你,我难保自己接著会做出什麽事来。」
  立刻她挺直了不敢再动,一张脸对著他,蒙胧中那眉目樱唇,格外的柔和,格外的美,李弃简直是绝望,他呻吟道:
  「老天,我没办法,我不能不……」
  他攫住她的嘴吻她,那吻像乾草原点起来的火,直烧到两人身上。宛若的一双手终於把他搂住了,她老早想这么做了,缠住他结实的腰围,把他抱在身上,像抱住一个属於自己亲爱的东西。
  她把舌尖探入他的嘴里--这也是学他的,第一次他便是这样的吻她。男人的口底深处,有一种神秘诱人的气味,她贪心的吮他,吻他,尝那从来没有尝过的滋味。太醉人了,像小孩子玩火,一次比一次烧得猛烈,一次比一次还要亢奋。
  她腾出一只手,游移进入李弃的衣内,他的乳尖挺著,啄著她柔嫩的掌心。她完全是天真未凿的动作,充满自然的挑逗性,抚揉他的胸肌,不知其严重後果。
  但是李弃知道,他附在她耳边喘息道:「宛若,你的动作会把男人变成野兽,除非你已经打定了主意,否则……否则……」
  他的话力道很大,一起把两人从云端掉回现实,她僵在那儿,他也僵在那儿,都是痛苦僵硬的姿势。
  宛若把头转过一侧去,颤声道:「你为什麽要来找我?你不该来!你明知道你这是在作弄我,我都--我都快要和别人结婚了。」
  李弃久久凝视她。「你在做胡涂事。」
  「不要这麽说!!这是我想要的,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宛若哀怨地申辩。
  「你的选择是错的--这个对象不适合你,」他坚定地说,抬头趁著月光四下里看著。「厚重的家具,灰黯的布置,老太太似的房间……」他摇著头。「这个家庭也不适合你,这种刻板陈旧的气氛会把你的生命力一点一点的侵蚀掉,你在罐头盒里生活太久了,你需要飞向开阔的天空--就像那耳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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