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妻妻焉 第9章

  可他不想放弃呀!
  东方珏握紧了拳头,无论怎样艰难,他都会咬紧牙关坚持下去的,因为——他不愿未经努力就放弃!
  第四章
  菟丝固无情,随风任倾倒。
  谁使女萝枝,而来强萦抱。
  ——唐 李白
  她一定是疯了!
  最重视仪表、最好面子的东方珏,怎会舍下他大少爷的架子,来她这菩提精舍做个小小的男仆呢?
  昨儿的一切不过是她的幻梦而已。
  玳青如是告诉自己,可当她拉响了通到贴身婢女房里的金铃,却看不见她飞奔来为她梳洗时,隐隐觉得事情大不对劲。
  莫非——不是梦不成?
  她飞快的起身,胡乱挽起发髻,正打算亲自去查看个究竟,谁想纔开门就……
  她尖叫一声,想躲却已来不及了。那一大盆原本大概是要让她梳洗的水,全都淋在她身上,从头到脚无一幸免。
  而站在她面前的,正是最不应该出现之人!
  「东方珏,你怎敢……」她咬牙切齿的。
  「我……我没想到……」东方珏不知所措的看着她。
  她整个人都在滴水,从头到脚狼狈不堪,气急败坏之下毫无淑女风范可言,可他竟觉得她这样子好象芙蓉出水,真是美极了。
  时已深秋,早晚更是凉肃,她身上却只穿了薄薄的内衫,又披了件外衫罢了,最糟糕的是,他端来的水竟是冰冷的!
  「还不想办法?莫非你想冻死我不成?」这次不是她气得咬牙切齿,而是冻得咬牙切齿了。
  情急之下,他干脆扯掉她湿透的外衫,将她抱在怀里,用自己的身体温暖她。
  「你……做什么……放……放手……」不知是冷还是心慌,她颤抖得说不出完整的话。
  他干脆打横抱起她,将她重新送回屋里,脱去她湿透了的衣物,将她送入暖暖的被窝里。
  注意到她的床头那两条不同颜色的拉绳,他试探着拉了拉。不久,果然有仆役闻铃而来,于是他吩咐他们准备洗澡水和清淡的食物。
  张罗好这一切,他再次回到她身边,这纔发现她竟蜷在床上睡着了。小睑仍有些苍白,眼下也有些青晕,看得出她一夜不曾睡好,东方珏暗自祈祷自己不是她噩梦的原因。
  情不自禁的,他长茧的大手摸过这张细致的小睑,她的肌肤不再冰冷了,只是看起来仍脆弱得要命,似乎稍一用力就会碎了!
  之前,他怎会傻得为了一个不值得的女人,而去伤害深爱着他的她呢。
  东方珏叹息又叹息。
  「呃……唔嗯……栎……栎儿……啊……」她似乎正在作一个可怕的噩梦,不安宁的转侧着。
  「没事没事,我就在你身边……」他柔声安慰,直到她再次安静下来,
  终于——升堂的时辰快到了,他强迫自己站起身。
  他的理智清楚,他虽是她的奴仆,却也是朝廷的臣子,这两个身分必须兼顾,哪个都不能放弃。可他的脚步却一再的流连。
  这天的其他时间里,她一直占据着他的思想,甚至在审讯一桩罕见的入室抢劫大案时,他的思绪也一再萦绕在她身上。
  他离开时她还在睡,现在不知怎样了……
  「大人……」衙役轻声提醒。
  他没听见。
  「大人,该将一干人犯收监了!」又一个衙役提醒。
  他还是没有听见。
  「大人!」这下声震屋宇,所有人都开口提醒他了。
  「啊?!」东方珏受了惊吓。
  「啪」的一声,一直悬在半空的惊堂木终于砸了下来,不曾惊到他人的魂,却把大老爷本人的三魂六魄都敲回了脑袋。
  「人犯屠霸、田单等一干人……」他终于想起了当前的第一要务。
  吁——好险,总算没有当众出丑!
  衙役们不约而同松了口气,可想起他们的大老爷差点成为方圆百里的笑话,他们还是忍不住捏把冷汗。
  老天保佑啊!这附近的清水县,奉业县还等着看他们的笑话呢!
  啊!大老爷竟又在该开口时发起楞来,哎哎哎哎,老天,这下该如何是好?
  衙役们的心再次被拎到了半空。
  ** ** **
  五年来玳青习惯了忙碌,可这天,她在书案前呆坐一整天,什么也没做成。
  她以为自己能漠视他的存在,只将他视做一个素昧平生的仆役,可问题是,叫她如何忽略一个时时想忘记,却刻刻记在心上的人呢?
  她恨他!
  恨他的薄情、恨他的无心、恨他的……
  恨意种种,几乎扯裂了她的心!
  不,她不想做一个被怨恨左右了生活之人,她只想逃脱他对她的魔咒啊!她要找回属于自己的平静生活,甚至一度以为自己找到了。
  也因此,当他再次出现在她面前时,她没有强行驱赶他。
  她想以此证明自己已拋下过去的阴霾,他再也不能左右她什么了。
  可事实是,他的存在严重干扰了她的生活,甚至搅乱了她那颗自以为早已死寂了的心;他的出现让她再次意识到自己的脆弱!
  不,她不想再重复过去的经历,也不想再次被剥夺了自尊、自信,独自承受心灵的痛苦!
  绝——不!
  那样的煎熬一次就足够了,可为什么他总是不放过她呢?
  不见珏郎误终生,一见珏郎的结果却是终生误啊!
  不由自主的,玳青的嘴角露出了一抹苦涩且迷蒙的笑。
  他有多久不曾看见她的微笑了?
  东方珏端着托盘的手猛的一紧,晚膳差点滑落地上。
  她那抹略嫌寂寞还有些冷情的笑,不由自主的牵动了他的心。记得多年前,她也常以一张笑脸来迎他,怯生生的、讨好的、楚楚可怜的……
  可他从来就吝于回应。
  在他看来,他们的婚姻只是一桩买卖,他则是唯一被伤害了的「货物」,为此他愤怒且怨恨。
  作为东方世家的唯一继承人,他无法改变流在他血管里的血液,那种对家族的忠诚也束缚了他。他无法怨恨自己的家族,也无法怨恨两鬓苍苍的双亲,于是所有的恨意都转嫁到了她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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