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吴王问你,你没答是也没说不是,只是笑,这不叫默认?"
刚刚……
她想起自己不顾一切的作为,那般心思岂不等於宣告天下?
"人家会说南方圣巫女为了夫郎独闯吴宫……"
"我没有!"除了否认,还是否认。
他明知她的心意,却只有调笑,没有其他表示。她这不是……一厢情愿了吗?
"我没有要你报答。"
听她极淡的口吻,似是将满腔柔情放进心里。
"可是我很想报答。"
每回总是见她退缩,他温柔的锁住她的脸蛋,倾以最大的心力,表现出自己的诚意。
"不是报答救命之恩……"说到此时,他不由得懊恼起来,"名字……你的名字……"连告白都不知心上人的芳名,教他怎么说下去?
"残月。"她慎重的说,彷佛是一种承诺。
"残月……"只不过,透过他的嗓音念起来怎有些暧昧?
他摇头,一副可惜状。
"我说,这名字要改。"
"为什么?"她抬头,纵使知道他没有好话,仍是忍不住好奇。
"从前你的生命不圆满,现下圆满了,我看,该改成'圆月'或是'满月'。"果然,话无好话。
"难听死了!"她偏过头,忽略他话语中的隐喻,正经道:"这是帝巫女大人取的,不能改。"
他微微一笑,这时两人的对话虽然平淡,却是暖洋洋的。
"伤口疼吗?明知斗不过这么多人,还要逞强,不怕吗?"
残月听他如此温言,一颗心几乎要化成千丝万缕,所有的事情发生得都不由得她多想,因为有些事情一旦错过就要后悔终生。
人情冷暖,在她眼前如过往云烟。
她从来就无梦想,小时候,活著只为了饱食一顿,除了填饱会挨饿的肚子,她没有任何目标,为了吃上一餐,使她看清了人生的丑陋,若非遇上帝巫女,赋予她些微的责任,而那目的却非由心所坚持的,她所作所为,只为报答知遇之恩。
她看穿人的劣根性,却没有勇气去感受人性的美好,情之一字,对她既是陌生又是恐惧。
她无法细想该不该、能不能,却已豁了出去,就似飞蛾扑火,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仍旧无怨无悔。
"怕,若说不怕,未免太过矫情。我既是人,怎么不怕?"残月朱颜酡然,轻声道出,再也不能反悔。
她这番话一出口,已然承认对他有情,刑彻又是感动又是欣喜,直将她搂得更紧,将内心深处的话尽吐而出,"你真傻,你待我真好,这世上恐怕不会再有人这样对我。"他向来敢爱敢恨,一旦认清自己的感觉,就绝不掩饰故作暧昧。
残月轻轻推开他,不似他那般激动。"对你好不好,我也不明白,你……唉……"她欲言又止,心中有太多话,竟说不清楚。
"每回遇到男女之事,你便要退缩,你怕什么?"他将她的一双平手包握在掌心,捉在胸口。"你不说我也猜到一些,你是不是疑心从前我拥抱美人无数,要瞧不起你?但她们对我而言都是过往云烟,男女欢爱只求一时之快,放不到心上的,自是与你不同。"
"你心中有我?"残月似说得云淡风清,轻咬著的唇却不自觉透露出内心的紧张。
"是的,往后要是有人伤你一分,我就将他满门杀得一个不剩。"他说得慎重,却说得不是时候。
天底下有哪个男人会这样表明爱意的?残月噗哧一笑,两人紧张而略显尴尬的气氛因而冲淡。
"吴王说要找帝巫女大人,我真怕他去寻秽气,冒犯了帝巫女大人。"
"刚刚的你好不威风,现下后悔啦?怕帝巫女用更强的法力对付你吗?放心,我已经说了,谁要伤你,我就……"
"不许!"残月惊呼,掩住他的唇。
他挑眉,有些不悦。难道那帝巫女在她心目中比他来得重要?
"不许?是不许我说?还是不许我对你的帝巫女大人下毒手?"
她嫣然一笑,说道:"都错了,是不许你自讨没趣,那我也没面子哪!"
第十章
落叶纷飞,男子依然练剑。
他手中是一柄木剑,步法稳重,剑法灵动。
练了一阵,他愈是心浮气躁,突然将木剑一甩,扔入林间。
"没有惯用的湛卢,不习惯了吧?"
一旁的茅屋走出一个纤纤女子。
"哼!那是夫差的东西,我不屑一用!"
但他心里真正想的又是如何呢?也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湛卢宝剑乃欧冶子大师所铸,若说归属,该是属他,不过,听说宝剑都灵性,若它真是认定了你这个主人,你却将它视如敝屣,岂不伤它的心?"
"剑就是剑,哪里懂得伤不伤心?"
"若是两者心意相通,怎会不伤心?"她浅浅一笑,似乎知晓了什么。
确实,湛卢於他而言,不只是一柄剑而已,他与它曾相伴数个晨昏,共度多少生死关头。
"我已弃它,再提仍是无用,倒是你,又不听话在屋内休息,虽是行功已满,你也初愈而已,若要招到寒邪,岂不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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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情残月 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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