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上花轿 第16章

  无衣睨她一记,似笑非笑。
  “是或不是,你会放弃在庙里杀我的初衷吗?”
  理亏的孟荇娘,闭唇不语。
  “你与姜伯诗之间的恩怨我不管,但没有必要牵扯到季礼吧!他一个痴儿,安安分分住在季湘居,惹到你了吗?你竟然想置他于死地,你有没有人性?”无衣涨红着脸,愤怒已流至她全身每一隅落,因此并没发现自己对季礼称谓的改变。
  “唷——我有没有听错?季礼……叫得挺亲密的嘛!”孟荇娘眯眼打量着无衣的神色,继而忆起方才的景况。“刚刚你拚了老命救他……我说,难不成你勾搭上他啦?你眼光真够独特,一个白痴也要!”
  清脆的巴掌声响在静谧的庭园中,格外地清晰。
  孟荇娘牢抚左颊,颤着唇瓣,圆睁的双眼仿佛要将无衣活剥生吞。
  “你嘴巴最好放干净点,你顶替我的位子,不代表你可以口出秽言。”苍灰之眸顿时覆盖层层幽诡,孟荇娘纵使千般恨恶,也有所忌惮不敢多言。
  她只好尽量挑她的痛处威胁,“你应该清楚,如果我和姜伯诗没有确定结果,你也别想安然离开姜府,过你的逍遥生活。”
  无衣杵住。
  她差点忘记最初的计画!这几日与季礼相处下来,她居然对时间的流逝毫无知觉?
  离开姜府,过她梦寐以求的清净生活,一辈子不再与任何人打交道……包括那个天真烂漫的痴儿……
  她有些怔忡。
  “你希望我怎么做?”少顷,无衣抓回神思,黯然发问。
  “我……”这种复杂的局面,孟荇娘也不知该从何着手。
  “荇娘,姜伯诗有无断袖之癖我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的是,假使有,对象也绝不会是季礼。”话落,无衣叹息步离,心头盘旋的尽是方才孟荇娘的提醒。
  虽然感觉不是很明显,但她清楚,她已经萌生不舍之情。然而,原因为何?
  孟荇娘呆若木鸡地望着无衣的背影。
  白无衣如何知悉她对姜伯诗的怀疑?她还没说出口啊!
  第五章
  无衣手撑侧颊,靠在房内窗沿,心神恍惚。
  原本不该出现的犹疑不定,此刻占据她所有可以思索的空间。
  多久之前,她还渴求着独自生活的快意,然而才不过一眨眼的工夫,丝丝退缩竟渗透原有的决心。
  因为……他?不可能,他们在一起的日子连指头都数得出来,他何德何能,能够影响她?
  只是愈是否认真,心头的反弹就愈强烈,而她却刻意不去理睬。
  “叩!叩!”敲门声暂时中止无衣内在的争执。
  不会是迎夏回来了吧?唉!她想一个人安静的机会铁定没了。
  启门,无衣视线正对上壮硕的胸膛。
  “大少爷!”她讶异。
  姜伯诗如入无人之境,大剌剌进门。
  “你用不着服侍你那主子?”言词虽平常,却暗含切实的讥讽意味。
  “你希望见到一间空房?”无衣感觉得到他要找她,于是拐弯抹角地问。
  “有时候,我会觉得你实在不像当下人的料。”她全身散发的气味太独特,使他不得不自动将她归类危险之中。
  “有话直说吧,大少爷,你不适合废话连篇。”无衣悠哉坐于床边,也不管姜伯诗是否站着。
  他眸光冰寒烁闪,不过仅在一刹那。
  “你接近季礼到底有什么目的?你应该知道季礼在姜府的地位不高,所以你别妄想从他身上得到好处。”
  无衣嘲弄地扬扬眉。“既然他地位不高,你何必来警告我?任随自然不就得了。”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我也是。”无衣脸庞寻不到丝毫的畏惧,镇定自若的很,对此姜伯诗不由得恼怒。“我知道你怎么看我,不过你听清楚,无论季礼是否为姜家的子孙,我一点益处也没有。倘若我真想飞上枝头当凤凰,相中二少爷、三少爷岂不更好?起码他们在姜府的分量多过季礼。”
  “也许你的想法异于常人,也许你认为季礼是个痴儿,可以供你控制,好乘利之便,当上四少奶奶。”无衣对季礼的直称,听在他耳中十分梗刺。
  “四少奶奶!”她弯起唇际弧度,笑得极为鄙贱他似的。“这名衔你双手贡呈与我,我还不见得要呢!”
  他一怒之下,使劲夹拑她手臂,她疼得咬牙,却不吭声。
  “你别虎上拔须,得寸进尺。”
  “你有尺寸让我得、让我进吗?”她力持平静,面容尽量若无其事。
  “你……”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如此伶牙俐齿?
  “大少爷,你既然有空在此与我闲扯,何不把这些宝贵时问拿来接触我们家小姐,省得她再去找季礼麻烦?”从孟荇娘身上,她已读出姜伯诗之所以坚持这门亲事的缘由,无怪乎孟荇娘会怒不可遏。
  “你只是个卑劣的女婢,少管些有的没的!”他一把扔开无衣,她跌向床铺,手臂一阵痛麻。
  “你不爱我们家小姐吧?你心中另有所爱……是世俗所不能容忍的禁忌?”
  他斜瞪她,轻视的目光伴着嘴角的嘲谑笑意。
  “你流言蜚语搜集的倒不少,想说我和季礼吗?请便,反正我听惯了。”他脚步才要跨过门槛,她云淡风轻地推翻:
  “你与季礼之间确确实实是单纯的手足之情。”
  他诧异顾盼,漾着淡淡了然的苍眸栓牢了他七上八下的一颗心。
  “何以见得?”
  “因为你待季礼的感觉,就像我大姊对我一样。一股脑儿的付出与保护,从不求回报,无怨无悔。”看穿不了他内心,总能感受与臆度他举动背后的真正意义。就恳待自己手足这点而论,他和华儿姊姊倒颇为相似。
  姜伯诗闭唇沉默,有好一会儿,焦距是模糊的。
  “你,很不一样。”他终于开口,心底着实佩服无衣的敏锐,但神情却无异于先前。
  他对季礼的好,早被一些有心人士传得不像话,但他并不在乎,毕竟现在的季礼不会懂,自然也不会受到伤害,他毋须忧虑,只要另一个人不受波及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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