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天官憨厚的点头。
「连襟兄也想出来散散步看看月色吗?」严禹融为了避免别人过於联想,指著天上的月娘怪为帮凶。
「我没有严兄风雅,我只是突然想去茅房,经过这里,没想到巧遇两位,哈哈……好巧。」
「是啊,是啊,好巧。」两个言不由衷的男人拍著彼此肩膀,嘻嘻哈哈後,转身,回房。
单独留下赐天官。
奇怪,他们三人分明各住不同的院落,怎么可能在这里碰头?
欸,不想了。
曹瞒轮廓美丽的脸蛋霎时又浮现在他安定不下的心。
习惯了身边有她的存在,弧枕难眠!
「啊!原来是这样!」他击掌!
原来就是少了她如珠的笑语,缺了她在耳边叽叽喳喳,难怪他会觉得全身不对劲。
少了她在身边,周遭安静得近乎恐怖。
刚开始,或许觉得她有点吵,像麻雀似的,老在他耳朵旁边叽喳不停,後来,被迫著习惯她不是那么娇脆的声音,竟也不觉得吵了。
每天她都在身边,总觉得自然,来到这里被分开,才知道她已经深耕进他的生命,发芽,成长,无法分开彼此了。
他要见他的未来娘子!
他已经到缺她不可的境地了。
既然没有她睡不著,那么,最快解决的方法就是去把让他无法安眠的凶手逮回来,安置在身边,这样就不怕失眠後有黑眼圈了。
坐而言不如起而行,片刻後他来到三姊妹同居的院落。
他浑然没有察觉,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去找曹瞒,主动出击去寻觅他想要的女人。
「娘子……」他不懂拐弯抹角那套,直接敲门。
门开了,探头出来的正是曹瞒。
赐天官一把抱住她,样子像许久不见主人的动物,「娘子,我睡不著,你回来好吗?」
哇勒,里面还没睡著的两妹闻言不小心互撞了下头,低声呼痛。
曹瞒看清楚来人,看著他有些乱的头发,还有因爱困略显惺忪的眼睛,柔情顿生,「嘘,姊姊们还没睡呢。」
「我不管!」
「不然,我陪你说说话儿?」女人之所以爱上某个男人,除了爱恋以外,还有许多理不清的。
而男人,也是复杂的。
紧紧牵著曹瞒的手,在她可人柔美的微笑下,谁还有余力抗拒,虽然不满意,但尚可忍受。
而房间里头两个「暂时单身」的女人,两颗头发披散著的头互相紧靠,半掀著帘子趴在窗户偷看。
「看起来是真心爱小妹的。」
「好甜蜜喔。」
「看了叫人羡妒,我家那口子要是有他的一半就好。」分不清哪个是老大、老二,那黑色的剪影就看见两张叽哩呱啦的嘴巴像青蛙似一开一阖。
「你少不知足,你家相公对你的好出了名,人太贪心会被蛇吞喔。」
「这样我们也好放心了。」
「终於放心。」
看起来小妹要出嫁的日子也不远了,爹啊,娘啊,你们两位老人家要学著庄敬自强,处变不惊啦,女儿们都各自觅到了好归宿,你们也别玩疯了,要趁早回家,免得离家太久回来时做女儿的我们认不得。
窗内帘子放下。
「你不想趁机会去找你的那一半啊?」浓厚的睡意一扫而空。
「呜,我……是好想我相公。」
「身边少个可以跨脚的人真不习惯。」
一下子,房内传出窸窣的穿衣服声音,而且有越忙越乱的趋势。
「多谢你提醒!」
「彼此、彼此!」
「别忘记走後门呐。」前门已经被另外一对鸳鸯霸占。
咿呀--听得见开门的声音,两个跫音远去。
这一夜,曹家庭院各处都有爱情鸟喁喁私语,好不忙碌。
翌日,两个姊夫把各自的娘子紧抱在怀,为免惨遭恶妹挟持。他们没有搞清楚,所谓的「恶人」是他们自己的亲亲娘子,不是别人。
「我们一个月後见了!」经过讨论,大家取得了共识。
「娘子,我们也回筷子山了。」
「嗯。」
三路人马在曹家大院前分手,回返家园。
开启的大门复又掩上,只隐约听见里头扰人的蝉声唧唧。
第九章
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
即使婚礼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喜宴的食物早不知道消化到哪去了,那依旧是筷子山今年最轰动的大事。
随便几个男人聚在一起,就能听到啧啧的称奇声--
「真厉害的婆娘,三两句话『杯酒释兵权』,轻松的拿回曹家牧场的监事位置,你们都没看到那个监事的脸色,比踩到大便还难看,喜宴没结束就落荒逃跑啦。」说得口沫横飞的男子就像亲眼看见那场面似的,比手画脚,只差没说他跟王角有著什么无法告人的关系。
「说到底,那是他们曹家的产业,她拿回经营权,没有人敢说不对。」一个老乡亲点点头,也表示赞同。
「可是那曹家小女儿也够剽悍,大喜日子出来一桌桌敬酒不说,还当著乡亲父老的面讨回家产,不畏惧众目睽睽,有气魄,有胆量!」她的美丽和泼辣一并出名了。
「可惜了是一朵好花插在牛粪上,美人配块咸猪肉,那样的美女要是来嫁给我,就算叫我每天帮她端洗脚水我也一百个愿意。」
「呸,你帮她端水,人家还嫌你手贱呢。」
想免去二十年奋斗的人比比皆是,充满护羡的声音此起彼落,其中作白日梦的也大有人在,还为数不少。
「人的运气一来挡也挡下住,谁叫我们没有赐天官那小伙子的好运气。」人总是以为别人的幸运是老天爷给的,不用努力就会从天上掉下来。
在喜宴上见过曹瞒一面的小伙子一讲到她双眼就发直,自以为是的替美人打抱不平,也不管是不是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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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追 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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