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分不清 第26章

  贪污钱啊……她叹了口气,不能同流合污互给好处,她永远没有办法去完成她想做的许多事,但收的剎那,心头的痛感比断指还痛,痛到她曾躲起来嚎啕大哭,现在……她不哭了,几乎麻痹了,也许将来她还会收得很快乐,她自嘲想道。
  一进屋里,她也没点烛。她眼力算是不错,进房之后直接走到柜前,上头摆着东方非曾送过的两份大礼。
  一是被泼墨的折扇,另一个则是断成两半的扇子。
  直到这两年,她才发现这些礼物是别有用意的。东方非当年的讥讽,如今到底成真了没有?现在的阮冬故,到底是被泼了墨,还是断成两截了?
  「不想了不想了。」她是怎么样的人不重要,重要的是该做的事她必须去做。
  明天天未亮她就得起床,要让一郎哥发现她的倦容,她可又要听训了呢。正要脱下外衣,忽然察觉有人在房里。
  也对,她癸水来时总会不舒服,一郎哥跟怀宁总是会备好热水,守在门外等她沐浴。她开心叫道:「一郎哥,你怎么不点灯?这么晚了,还要麻烦你们……」
  话还没有说完,来人忽然逼近,从身后用力抱住完全不设防的她。
  她大惊失色,别说一郎哥不会有这种举动了,来人身上的气味也不对劲……
  糟,是有人偷袭!
  第八章
  皇城,内阁--
  「这是什么啊?」东方非懒洋洋地打开奏折,一目十行地速阅。「这么多官员联名上奏曹泰雪对社稷有功,理应受封……要封什么?」他眉角微挑,睇向浑身僵硬的卢东潜。「卢东潜,本官是不是太看重你了?以为你这株墙头草还有点作用,留在内阁能抓到本官的把柄。结果呢?这两年来你到底做了什么?这份奏折原直通皇上,如今却流到我手里,你说,本有心放任你们的本官,到底该怎么办呢?」
  正在为奏本票拟的群辅在旁,暗自相觑,谁也不敢发声。
  「首辅大人……」卢东潜颤声道:「东潜……东潜并无背叛大人之心,这份奏折,东潜、东潜完全不知情……」
  「东潜东潜,你也配叫这名字吗?」东方非十分不悦,薄唇冷笑:「你以为我当真不知情?国丈引曹泰雪入宫,受皇上重用,全是为了除掉我,到时,先架空我的权力,再卸去礼部尚书之职,你呢?他们给你什么好处?首辅这个位置?」
  「大人!东潜不敢!」
  东方非哼了一声,将奏折一抛,不经意地问:
  「告诉本官,就算今天你是首辅吧,你想以这个身分做些什么呢?」
  「东潜真的不敢……」
  锐利的丹凤眸一瞪。「本官在问你话,你也敢不照实答?」
  「东潜不敢!」卢东潜有些虚软地说:「下官……下官若真有一天当上首辅,下官必……必会为民谋福,为皇上做事,为社稷鞠躬尽瘁……」
  「哈哈!」东方非配合地笑了两声。「好个鞠躬尽瘁啊,原来你一直怀着这样的心态在做事吗?本官听了真是好生的感动……」真是天差地远,若是阮冬故说出这种话他会心痒难耐,卢东潜说出这种话他只感好笑。
  「大、大人……」
  「卢东潜,你放心,本官不会对你下手,你在我眼里不成气候,要当墙头草就去吧,要能抓到本官把柄就来。哈哈,鞠躬尽瘁,你要真有此心,就算只是一个小小官员也能做事,你入内阁几年了?到底做过什么事?」讥讽之情毕露。
  「下官……下官虽然不才,但户部阮侍郎也好不到哪儿去……」卢东潜不服低语,他隐约觉得首辅拿他俩比较,尤其年前首辅与阮东潜颇有交情的风声传出,他更觉得首辅大人拿他当废人看待,全是那个阮东潜害的。
  东方非听他提起阮冬故,勾起他的兴趣,问:「阮东潜跟你一样?怎么说?」
  「大人……阮东潜虽在外地负责整治水患的工程,但他照样收贿……」
  「收贿?这我倒不清楚。」这一年来收过几份公文,虽说是户部侍郎呈上的,但一看字迹就知是她义兄代笔。他今年逢节时也收到阮冬故的「厚礼」,他看了老半天,只觉得这傻姑娘作风真是乱七八糟,送给堂堂首辅的大礼竟然远不如太医收的,后来经青衣提起,他才明白这份大礼是该地的特产。
  当时他笑得乐不可支。这个阮冬故在想什么?她到底是送礼给首辅,还是送给东方兄呢?
  视线慢慢垂下,终于正视眼前的卢东潜。阮冬故收贿?真想看看当时她收贿的神情,是不甘心还是痛哭流涕?真想亲自看她受挫偏又不想看她受挫,这种复杂的心思逐渐明朗,他却置之不理。
  哼,小小一个无骨卢东潜也敢跟阮冬故相比?
  「是受贿啊!」卢东潜心里不屑,嘴里却恭敬道:「下官上个月还听说,有官员私下行贿他,竟然异想天开,用……用……」
  「用什么?」行贿还能有什么花招?若是别人受贿,他连理也不理,但事关阮冬故,他总是有兴趣。
  「用……用男人……」卢东潜语露嫌恶。
  「什么?」
  「大人,阮侍郎有那方面的嗜好,所以……他们送年轻男人给阮侍郎。」语毕,卢东潜等了一阵,不见回应,他小心地抬起头,赫然发现东方非难得面露惊讶。「首辅大人,您不知情?」
  震惊过后,东方非脸色逐渐抹青,咬牙问道:
  「哪个不知死活的混账,胆敢以人身为礼?」顿了下,寻思道:「照说,阮侍郎够机灵,不该收个没有用处的礼物才是。」
  「不,收下了。据说是趁阮侍郎独处时,半夜送进房的,隔天一早那男宠才出来……」卢东潜坦白道。
  「啪啦」一声,扇子断成两截。
  「阮冬故是什么东西?也敢收下这种礼!」东方非恼怒骂道,要是让他查出是谁送的礼,他非要让那混蛋吃不了兜着走!
  莫说阮冬故是女儿身了,就算她是个男的,也不该莽撞收礼,有人送什么她就收什么吗?
  怎么收?
  一想到在乌漆抹黑的夜里,两人在干什么勾当,他就无由来的怒火攻心。纵然这个混蛋直姑娘不懂谈情说爱,也不该任个外人蛮干胡来!傻瓜!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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