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个狐狸婿 第10章

  胸口被什么东西重重撞击到,不感到一丝疼痛,心跳和呼吸却为之急促了起来,礼谦的喉头紧缩,身体发热,瞪着她发呆。
  敏瑜似乎也不急着说话,汪汪的目光泉里似有情意闪动,但转眼又复消散。
  这使得礼谦的呼吸变得又急又浅,情绪浮躁着,暧昧不明的情意往往比任何言语都要撩动人心,甚至教人想要不顾一切地奔向她。
  “咦,你是谁?”忠心耿耿的丫环护在主人身前,阻断了两人的凝视,也阻止礼谦险些不顾礼仪地冲上前。
  他稳住激烈的心跳,稳住放逸的情思,双拳在衣袂里握紧。
  “这样盯着我家小姐看,很不礼貌。”话虽这么说,福喜还不是直瞅着对方好看的容貌直瞧,一点都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是不是也不礼貌了。
  “在下没有恶意。”礼谦嗓音沙痖地回道,视线略过丫环,直射向敏瑜,似想从那双平静的潭眸里,窥出隐藏的心事。
  铁炽的辜负,可曾让她感到丝毫悲愤、不满?
  如果有,她的表情怎能如此恬静?
  旁人的耳语,可曾形成阴影笼罩她?
  如果有,她的眼神何以还能澄明清澈?
  在她似飞星碧银银闪亮的眸光注视下,礼谦又觉得自己的猜想好无稽。或许华敏瑜真的不在意铁炽的负心,或许她就像表现出来得那样安然。可是世间女子遇到这种事,即使不感悲痛,亦不可能无一丝怨怼呀。
  “喂,你嘴里说没有恶意,可是你瞪着我家小姐直看,一句话都不说,也会让人觉得很有恶意耶。”夹在两人中间的福喜脸红红地说。
  “抱歉,在下失礼了。”礼谦回过神,朝这对主仆拱了拱手,注视着敏瑜道:“华小姐还记得在下吗?我们昨晚见过。”
  这个提示让敏瑜眉稍轻扬,眼里有抹似笑非笑。
  “记得。”她优雅地颔首回答,转向丫环道:“胡公子没有恶意,你退下吧。”
  “是。”福喜乖巧地退开。
  两人之间少了障碍物,礼谦注视着敏瑜恬静的神情,那双清澈的眼眸定定地回视着他,似在等待他进一步说话。
  他深吸口气,鼻间流荡着兰蕊般的清芬,不知是园里的花草,还是少女的体香……心头火热再起,他连忙控制住放逸的思绪,整了整脸色。
  “在下有一事不明,想请小姐代为解惑。”
  “公子请说。”
  “退婚是由你,还是令弟决定的?”
  敏瑜眼里有抹讶异,但她并没有质疑他提问这事的原因,嘴角柔柔牵起,不答反问:“昨晚见面时,舍弟不是都交代得很清楚了吗?”
  礼谦困惑地看进她眼中,失声道:“令弟有说吗?”
  “有。”彷佛他的疑惑取悦了她,敏瑜唇上的笑弧扬得更高了,澄静的美眸带着令人难以看透的神秘感朝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没别的事情,容我告退。”
  说完,她没等礼谦回答,带着丫环翩然离去。
  * * *
  礼谦不记得敏璁有提过退婚是由谁决定,但敏瑜说得如此确定,会是他错漏了什么吗?
  那天,他应该追上去问清楚,却待在原处瞪着她离去的倩影发呆,隔了许久才回过神,任由她留下的谜团盘绕心头。后来也找不到机会当面问她——华家姐弟在铁雄寿宴隔一日早上便离开铁家庄,而为了筹备礼荭与铁炽的婚事,他与妹妹也在同一天起程返回胡家堡,失去了再次交集的机会。
  然而,不再见面,不表示就能遗忘,敏瑜的身影及那道谜不时萦绕他脑中。
  到了后来,礼谦也弄不清楚是因为对敏瑜一见钟情,才顽固地想知道答案,还是好奇退婚的决定由谁主张,因而对敏瑜念念不忘。
  唯一能确定的是,他满脑子想着她,想着她是否会因为铁炽与礼荭的成婚伤心,想着人言可畏对她可能造成的伤害,更想着她是否也……想过他!
  一瞬瞬的回忆天马行空似地在他脑中闪了又闪,随着惊风似的身影来到位于后院的新房所在。
  这里好安静,却丝毫不显寂寥,在一盏盏大红灯笼映照下,礼谦修长、有力的手掌轻轻按在贴着双喜字的垂花门上,随即将门震开,跨过门槛,踏上一路通往新房的红毯,并注意到两旁的花径上依序摆着一盆盆盛开的牡丹,那应该是敏瑜送给新人的礼物之一。
  她是用什么样的心情,为前任未婚夫挑选新婚贺礼呢?
  “吓!”从屋内闪出来的娇小身影被不该出现的高大男子吓了一跳,差点把手上捧着的瓷盘给摔下,待看清楚瞪着牡丹花发呆的人俊美的容貌,方抚着胸口急促喘息。
  “二公子,您吓着金碧了!”红衣少女娇嗔道。
  她是礼荭的陪嫁侍女,所有的侍从都被遣退了,剩下她收拾新人用过的残肴,准备端到小厨房清理。
  礼谦幽悒地望她一眼,一个跨步,已晃过她,伸手朝新房的格扇门推去。
  金碧想要阻止已来不及,快转过身,心急地喊道:“您不能闯进新房啦!小姐和姑爷……”
  话还没说完,颀长潇洒的身影已闪进门内,接着听见新房里传来低微的咒骂声,金碧心知要糟了。
  屋内两情正缱绻的新人没料到礼谦会闯得那样急,虽然有听见金碧的拦阻声,但在高昂的欲望下却无法迅速做出反应,等到双双回过神,不速之客已进入内室,掀开红色的纱帘与衣衫不整的两人面面相觑。
  “二哥!你你……”礼荭又惊又怒,眼中未褪的情焰瞬间转换成熊熊怒火。
  手中的布料登时成了烫手山芋,礼谦迅速放开,倒退一大步,恍然领悟到自己坏了什么好事,俊脸涨得通红。
  礼荭坐在铁炽腿上,两手勾着他的肩,华丽的喜服衣襟全开,露出鸳鸯戏水的肚兜,雪白的肌肤上浮着可疑的红印,也不知是什么。
  “咳咳……”铁炽尴尬地清着喉咙,从未遇过这种事的他,僵在原处,不知该如何是好。
  “大公子!啊啊……您不能进去啦!”房外再度传来金碧气急败坏的声音。
  礼荭气坏了,今晚是她与铁炽的洞房花烛夜,旁人没敢来闹洞房,两名兄长倒自己闹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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