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回宫(上) 第14章

  拜托,她早就过了作梦的年纪,哪可能因为一个吻就觉得像是找到前世注定的恋人?她一向不是个浪漫的人,可偏偏她真的有这种感觉,彷佛他们曾经爱过……
  可问题是,他们喜好是一样的——都爱男人!
  他把她当男人,但她是假男人啊!
  “世珍。”
  “吓!”她吓了跳,猛地回头,不知他何时走到身后。
  敏感地察觉她的惊吓,他眉头微拢,低声道,“小家伙的状况如何?”
  “喔,天衡的热度退了些,一身都是汗。”她拿出方巾不住地擦拭钟天衡的脸和颈项。
  “那就代表这帖药是合用的,多带几帖药上路,咱们最好在掌灯之前上船。”
  “对喔,我差点把这事给忘了,我已经让农家把货送到渡口,这当头大概也已经送上货船了。”钟世珍整顿心神,想了下道:“好,待会我请掌柜的备些干粮,咱们就可以上路了。”
  “抱歉,我帮不了什么忙。”
  “说那什么话,你已经帮了我很大的忙了。”当然,那个意乱情迷的吻不算。
  她想,也许她应该跟他把话说清楚,不过,也许他只是一时起心动念,也许他只是把那份痴情投射到她身上,她要是把话说白了,说不定他就不肯接受她的好意,这么一来好像有点自找麻烦。
  所以,还是暂且别说吧,且战且走!
  近掌灯时分,把钟天衡唤醒,用过膳喝了药后,钟世珍就决定启程。
  钟天衡是让阑示廷抱在怀里,而她则负责握着他的手,引导着他一步步地下楼。楼下,掌柜的已经备妥了干粮,而且要小二帮她提到渡口,教她感激不尽。
  “钟爷千万别跟我客气,实则我从钟爷身上得到的更多。”掌柜一听她道谢,心里就更羞窘了。
  “不,掌柜的相助,我都铭记在心了。”和掌柜随口攀谈两句,正要告辞时,却见掌柜不住打量着阑示廷,不禁问:“怎么了?”
  “昵……这位爷是不是和钟爷是亲戚?”
  “怎会这么说?”
  “因为这位爷和小公子有几分相似啊。”
  “咦?”她回头望去,就见儿子把脸偎在他的颈间,双眼紧闭着,而阑示廷则是一贯地低敛长睫,乍看之下,好像有几分像,可是好像也没那么像。“是亲戚,所以有几分相似。”
  既然掌柜都这么猜,她就顺着应,反正下次要再见到面,大概也要半年后了。
  “而且这位爷的面貌很像谁,可我这脑袋一时想不起来……”掌柜皱起老脸,用力地回想。
  阑示廷闻言,低声道:“世珍,时候差不多了。”
  钟世珍应了声。“掌柜的,咱们赶着搭船,就不跟你闲聊了。”
  “也是,不该延迟了钟爷的时间。”掌柜收回目光,朝已经将干粮都打理好的小二喊着,“记得替钟爷给搬到船上,知不。”
  钟世珍再三道谢,牵着阑示廷上马车后,不消两刻钟的时间便来到渡口。这手一放一牵的,其实也没什么,她不过是抱持着助人为快乐之本的原则行善罢了,可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牵着他,总教她感到熟悉。
  她这是怎么了?
  第四章 眼看秘密被揭穿(2)
  “世珍,舱房还没到?”
  耳边传来他的声音,她猛地回神,暗吸了口气,平缓了心绪,才道:“到了,你把天衡给我吧。”
  阑示廷把钟天衡交给她,才往前一步,像是踢到什么硬物,尚未询问,她便急声道:“前头就是床了,你先在这儿坐下。”
  把钟天衡搁在床上,她赶忙扶着他在床头坐下,解释道:“这是艘货船,所以舱房比较简陋,你就将就点吧。”
  “不打紧。”他在意的是他刚刚在发什么愣,明明人都已经在舱房里了,他却是动也不动。
  “夜里,你就和天衡睡在床上。”说着,她起身到柜子里取出两件被子。“天衡身上已经盖了一件,这一件就给你。”
  “你呢?”
  “我睡在地上就好,你放心,我这儿还有被子。”手上剩余的一件,她打算拿来打地铺用的,反正只要不开窗,这床被子也够用。
  “我和你一道打地铺。”
  “不用了,床够大,况且天衡不是风寒,你不用担心染上。”
  “我不是怕染上,我是怕你睡地上不够暖。”像是察觉她的防备,他勾斜了唇,笑道:“咱们也在客栈那张床上睡了几夜,怕什么?”
  “呃……”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而是……为什么她觉得他态度很暧昧,可是要她开口问,她又不知道该怎么问比较恰当。
  正为难着,外头突地传来舵手的声嗓。“钟爷。”
  “老刘,什么事?”钟世珍不自觉地松了口气。
  “有人说要找钟爷。”
  “谁?”
  “说是互市的牙官。”
  钟世珍看了阑示廷一眼,阑示廷沉声道:“赶紧开船。”
  “老刘,不用理他,马上开船。”
  “知道了。”
  钟世珍盘腿坐在床边,低声问:“示廷,牙官怎会找上门,该不会是要来找咱们的麻烦吧?”
  “也许,所以还是赶紧回京城较妥。”
  “嗯,也是。”她轻点着头,余光瞥见他摸索着坐到地上。“虽说这是木地板,但易有湿气,你还是睡床上吧。”
  “你是没把我当成男人吗?”他娇贵得连地板都睡不得了?
  “当然不是。”拜托,他是男人中的男人,极品中的极品,可问题是他先前才病过,一个不小心落下病根,总是对身体不好。
  “还是你怕我?”
  “我为什么要怕你?”不是她要说,她怕的东西真的不多,只是有了儿子之后,又多怕一件事就是了。
  “怕我又吻你。”
  瞥见他凑近,她下意识要退开,却发现她的袍角竟被他给压住了,退无可退。这到底是巧合,还是这家伙是个惯于预谋性犯罪的累犯?
  “你……示廷,我觉得这件事,咱们——”还是摊开来说清楚讲明白,对彼此都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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