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追夫 第9章

  这不是个问句,但滕志远还是回答了她:「可是我不喜欢她。」
  「为什么?」听到他的回答,丫头心里似乎有点雀跃。
  「妳不会懂的。」滕志远无意再谈。
  「那惜心姊姊呢?你为什么要悔婚?」丫头不肯轻易放过他。
  「妳干嘛总爱管闲事?」一听到婚约,滕志远就开始烦躁,语气变得生硬,但在看到那对晶莹透亮,彷佛可以看穿人灵魂的黑瞳时,他的心软了,只得悠悠叹气道:「我会告诉妳为什么,但希望妳听完后永远不要再提这件事。」
  丫头默然无语,只是坚定顽固地看着他的眼睛。
  见到她「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不妥协神情﹐滕志远只好举手投降了﹐他将很少对人说的心事对她和盘托出。
  「惜心是我的表妹,自幼在七星堡长大,我把她当作妹妹一样地关心她、喜欢她,但是从来就不想娶她。她太柔弱、太敏感,不适合我。我很早就向爹娘提出不要这门亲事,爹也曾经答应会取消我们的婚约。可是三年前我娘不顾我的反对,执意安排婚事,还用欺骗的手段逼我成亲,在这种状况下,我只好离开。」
  「可是惜心姊是真的对你有情……」想到惜心每每提到她的大表哥,就一副伤心欲泣的样子,丫头都觉得心痛。
  滕志远打断她道:「那只是兄妹之情,并不是男女之情,怎么能够成亲呢?」
  「我不懂。」丫头的手托着下巴。「既然喜欢她,为什么不能娶她?」
  「我就说妳不懂嘛。」滕志远拉下她的手握在大掌里,说:「打个比方,如果妳有个哥哥,他很喜欢妳,妳很喜欢他,妳会跟他做夫妻吗?」
  「当然不会。」丫头道:「不过,我没有哥哥,就算有,他也不会喜欢我。」
  「为什么不会喜欢妳?」滕志远感到心脏被锐利的东西刺了一下。
  丫头毫不避讳地挤挤脸,自嘲道:「这么丑的脸,谁会喜欢?」
  「不,妳不丑,我就很喜欢妳。」滕志远毫不犹豫地说出了自己的感觉。
  丫头不在意地说:「算了吧,你别安慰我了,如果不是我死缠着你,你早躲我躲到天边去了。」
  滕志远微微一愣,马上纠正她道:「我可不是躲妳,是躲七星堡。」
  丫头摆摆手说:「没关系,你不用解释,反正我从来也不在乎。」
  话虽这么说,但她眼底仍流露出一丝失意与落寞,尽管一闪即逝,滕志远仍看到了,他情难自禁的捉住她的手,将她拖过来拉坐在自己腿上紧紧搂着。
  也许是他眼里的温柔和怜爱让她迷醉,也许是她一直渴望能得到这种温情,丫头怔怔的被他搂进怀中,痴迷地看着他的眼睛,不敢眨眼,怕错过了那里面的任何一丝温柔。
  滕志远抚弄着她的长发,轻声问:「怜儿,妳今年几岁了?」
  「十七。」
  「妳师傅去世后,妳独自住在山里害怕吗?」想到她小小年纪就形单影只,滕志远对她的怜惜更深了。
  「怕?」丫头笑了。「不,我不怕,因为师傅永远都会陪着我。」
  想起江湖上对疯婆婆的诸多传言,滕志远小心地问:「听说妳师傅很严厉,对妳很凶,是吗?」
  丫头点点头。「但那都是为了我好。师傅是我的再生父母。当她老人家知道体内毒素已无法控制时,便想找一个传人接续衣钵。后来在冀州见到正要卖身葬母的我,师傅便替我葬母,又收我为徒,传我武功。师傅是我在世上唯一的亲人。」
  想到师傅的恩情,丫头眼里漾起了水雾,她习惯性地回避哀伤的情绪,转移话题道:「其实我师傅是很有趣的,她虽然从来不笑,但她常常逗我笑。有一次在浔江边,一个肥胖的货主带着监工驱赶已经非常疲累的工人卸货,还不时鞭挞那些动作迟缓的工人。师傅暗中出手让那个监工将皮鞭抽向货主,吓得货主四处逃窜。
  还有一年我们替平阳都督府布奇幻阵时,因为得知那个都督是个奸邪吝啬的小人,师傅故意将阵布到他的银库,要我将那些被他坑害的人引进库内,将他所有银两珠宝拿个精光,再将阵法变个方位,等那个都督数月后方进得库房,发现空无一物时,当场气得口吐白沫,不能动弹……」
  想起那些快意恩仇的往事,丫头的心情又恢复了开朗。
  「疯婆婆真是武林奇人。」滕志远感叹道。
  「没错。」丫头说着不自觉地打了个哈欠,滕志远将她抱到床上。
  丫头看看这张屋里仅有的大床,问:「我睡床上的话,你睡哪里呢?」
  「我想,这张床大得足够我们两个睡了吧。」滕志远替她脱去鞋袜。
  「不行!」丫头急忙说。「我们不可以睡在一起!」
  「为何不行?别忘了,是妳非要跟我睡的喔!」滕志远无辜地说着,指指屋梁道:「难道妳还想睡那儿?」
  「哇,你知道我睡在屋梁?」丫头惊讶地张大了嘴,她以为自己的行踪掩饰得很好未曾被他发现呢!不料他早已知道。
  「应该说是趴在屋梁上吧!」滕志远笑着捏捏她的小鼻子。「害我每天都不敢睡熟,怕妳一不留神掉下来。」
  丫头咧嘴一笑。「你放心吧,我是不会掉下来的。」
  「不管,反正今晚我们都得好好睡一觉。」他不理会她,自顾自地上了床。
  「喂,躺过去点。」感觉到他健硕的身躯散发出的热力,丫头紧张地看着他。
  「怎么?怕了?现在去另一个房间还来得及。」滕志远斜视着她说。
  「哼,谁怕啦?我可是要盯住你的,别想激将我!」丫头不服气地一头栽倒在枕头上,瞪着他。
  滕志远没说话,手一挥,桌上的灯灭了,屋内陷入一片黑暗。
  丫头一动不动地躺着,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鲜活起来,清楚地感觉到身边躺着的男人。她从未与人同睡过一张床,即便和师傅也没有,而现在她居然跟个才认识没几天的大男人睡在同一张床上。尽管感觉有点怪怪的,但她却一点都不担心,反而觉得很安全。
  安全?唔,对,就是安全。跟这个男人睡觉感觉并不坏。丫头在舒适的床铺上伸展身躯叹了口气,并未意识到自己已将感受脱口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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