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身娘娘 第3章

  王盈白了蔻儿一眼,重新系上纱巾。见人已经活转过来,大概无碍了,她从怀里掏出全部银子,再把银子搁在食篮里,将食篮留下,然后站起来转身就走。
  「等、等一下,菩萨……」
  书生下意识地叫唤,也弄不清是因为救命的恩情不舍恩人离去,还是因为……贪看那张蚀人心魂的绝世容颜。
  蔻儿以为这书生想报恩,瞧他那副可怜模样,便多嘴道:「我就好心告诉你吧!这个‘菩萨’很特别,她有名有姓有父有母,她姓王,是江南王——」
  「蔻儿,多嘴什么!不是要见爹吗?还不快走?」供品也舍出去了,看来还是回去吧!
  「喔……」蔻儿对书生扮鬼脸,急急忙忙跟在她家小姐后头走了。
  「原来……原来是真人……原来世上当真有这么美的美人……」
  那柔媚娇憨、酥人蚀骨的声音又一次撼动了他!书生怔怔地盯着王盈的背影喃喃自语,两手紧掐着披在自个儿身上的斗篷,许久许久……无法回过神。
  三年后.北京城「宣……八月丙戌,叙功封和硕肃亲王子穆善,为和硕显亲王。」
  总管太监瑞福公公宣旨毕,和硕肃亲王府众人起身谢恩。
  「恭贺肃亲王、显亲王大喜。」众人谢恩毕,孟廷兆转而躬身同肃亲王父子福了个安,由衷地道贺。
  「孟先生客气了!本王知道皇上极欣赏您的才华学识,日前召你进翰林院,我和善儿还未来得及道声恭喜。」肃亲王客气地回道。
  「不敢、不敢。」孟廷兆谦道。
  「孟大人,你同和硕肃亲王都是皇上最信任的人,你们大家都不必过谦了!」
  收起圣旨,瑞福笑道。
  「瑞福公公说的是!」肃亲王呵呵大笑。
  「不过,孟大人,」瑞福趋向前关怀地问。「不久前我听小六子说您病了,怎么这会儿——」
  「怎么?我怎么没听说孟大人病了,孟大人身子还安好吧?」肃亲王也上前问。
  他和孟廷兆一朝为官,相得相契,私交甚笃。
  「多谢二位关心。」孟廷兆拱手感激。「廷兆这病是旧疾,平日不碍事儿,只是发作起来酸疼得很罢了。」
  「啊。那有没有请大夫瞧瞧?」瑞福道。
  孟廷兆忽然叹了声。「怎没请过?这药也不知吃了多少,就是不见效,我看这病一般大夫是治不好的。」
  「这病怎么犯的?怎生严重!」肃亲王问。
  听这一问,孟廷兆沉默了半晌,好似陷入回忆里,目光迷蒙起来。「这病……大约是那年在太湖上给冻伤的。」
  「在太湖给冻伤的?」瑞福拱起两道灰毛参差的眉,好奇地问。
  「是啊……廷兆跟一般学子无异,并未得天独厚,皆是苦读出身,也曾多次科举不第,就在第五次赴试亦落榜后,因为无颜回乡,一路流落到苏州,落魄于异乡,还记得那年冬天太湖上结了层层停冰,冷风刺骨,身上又无御寒的厚衣,两天未曾进食的我终于倒在湖边小径上,当时我真的以为自己会那么死去……」孟廷兆苦笑,娓娓叙说,如今重生,恍如隔世。
  一抹仙姿身影乍然浮在脑际、眼前又掠过那天人一般、不属于尘世的容颜,那是任谁一见过,就再也忘不了的绝色。
  瑞福和肃亲王对看一眼,两人皆不知孟大人未高中前,竟然有这么心酸的往事。
  「这伤大概就是在那时犯下的。」孟廷兆作个总结。
  「那,要不要我禀明皇上,让太医给您瞧瞧?」瑞福问。
  孟廷兆摇摇头。「谢谢您了,瑞福公公……这伤,是刻意留下的记忆,以警惕自己,今日所有,当加倍珍惜。」
  「可这伤不医好,岂不多受罪?」肃亲王不以为然。
  「不打紧,还受得住。」孟廷兆笑笑带过。
  当然,孟廷兆没说出真正的理由。
  真正的理由是,这伤常常能提醒他,当日……他并非在梦中见到天人。
  「小六子说廷兆是旧疾复发。旧疾复发?瑞福,这事儿你知情?」
  黄袍上编着五爪正面金龙,身形壮硕、六尺昂藏的男子边问着,跨着大步迈出御书房。
  他两掌背握于身后,行走间如龙行潜移、英姿枫枫,加以宽额高鼻、浓眉凤目、眼藏冷星,年轻光朗的俊脸俨然一股不可逆犯、天然生成的威严,令人目光不敢与之正视。
  「唉,之前听小六子提过,也找机会问过孟大人,可那时孟大人自个儿也说不打紧的,怎么知道——」
  「这事儿为何没听你提过?」
  一句话眨中真穴。
  「呃,属下该死!」瑞福慌忙低下头,高高拱起两手,一时间脸上惊恐万分。
  「算了!」男子挥手。「要是误了事儿,该千万个死也没得恕罪。」
  「是、是,皇上说得是,谢皇上仁德。」一眨眼瑞福淌了一身冷汗。
  他了解自个儿主子,没事儿还罢,要当真误了事儿、孟大人有个闪失,他就当真该死了。
  是啊,眼前这男子就是当今皇上,综观历代不世出、德智仁兼具的天下圣主。
  乘轿出了宫,进了翰林府第,不让瑞福通报、劳师动众,还要累得病人起身相迎,皇帝自己进了孟廷兆房里。
  孟廷兆不知道皇上驾到,他坐起身歪靠在床头,病中神态异常委靡,两眼却直盯住手中物,目光灼灼有神,居然不像个病人。
  「廷兆!」
  V第三章
  有力的呼唤,让孟廷兆全身一震,他茫然抬头,一见是皇上,几乎不敢相信,不断睁大眼还以为是自个儿眼花了。
  「病得这样还不躺下!瞧什么这么入神?」
  皇帝走近孟廷兆身边,他才慌忙收起手中捏着的东西,挣扎着下床叩安。
  「别下床!来这儿要是叨扰了你养病,岂不是罪过?」皇帝扶住他,目光有意无意掠过孟廷兆急欲藏起的东西。
  「皇上……」
  「什么都别说了,来时瑞福已经同我说了大概,这伤是在太湖时冻的?」
  孟廷兆无言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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