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会听什幺谣传。每次爹?出门公干,我总是送他到机场,反正有空,就当是一个节目。我见到爹?和两个世伯,还有姓朱的女人。”
“现在很多女强人,也许她也是你爸爸生意上的朋友,一起回大陆建工厂。”
“那种安娣,我也见过几个,但那姓朱的女人肯定不是。”
“这幺肯定?”
“当然!第一,如果她是生意拍档,爹助会要我叫她朱安娣,但爹?只介绍她叫仙杜拉,我问她,她才说姓朱。第二,那个女人十分年轻,三十岁都不到。”
“我明白了!那是你爹?的秘书,出门公干,有时候要带个秘书,譬如方言问题。”
“难道他的两个秘书我还没有见过吗?她们替我爹?工作,超过十年,看着我长大。而且,我爹?并没有带秘书出门的习惯。”
“你为什幺不问清楚那位朱小姐的身份?”
“怎样问?机场那幺多人。”
“不怕!世伯打电话回来才问清楚还不迟。”
“谁知道他有了这个女人,还会不会记得我。”
“世怕怎可能忘记你?”
“那姓朱的好漂亮,好迷人,会把我爹?迷死。”
“你自己打电话找世伯。”
“谁知道他住在哪儿,呀!不怕!每次爹?出门,都是秘书订酒店,她们一定知道。给他一天机会,他今天不打电话回来,明天找他。”
“现在,一切问题都解决了?”
“解决了。”花朗拍一下手掌:“你饿不饿?”
“我吃了下午茶才过来。”
“还没到晚饭时间,我们去打桌球。”
“心情好转了?”
“没事啦!”她跳起来,真是大快活,又想着去玩了。
晚饭后,花朗的爸爸就来电话,花朗好紧张,抓住电话不放,审死官——
钟宇希自然不方便听人家父女谈话,他走到露台去,看星星,看夜景。
花朗蹦跳着出来:“喂!”轻佻地打一下他的背膊。
钟宇希回过头:“答案满意了吧?天下太平。”
“原来那朱小姐是陈叔叔的堂妹,早年在北京大学念过书,八年前两夫妻才移民美国,这次她回北京探家姑,顺便做爹?他们的导游。”
“原来是位太太,有丈夫的,还怕什幺?”
“谁怕?老鼠才怕。”花朗笑:“都是爹?胡涂,她和爹?同辈,我应该叫她朱阿姨,叫什幺仙杜拉!我把他骂一顿,他嘻嘻笑叫自己老胡涂。算啦!虚惊一场,都过去了。呀!我好久好久没去看电影了,明天我们去看电影!”
“我也好久没看电影了!喜欢外语片还是港产片?”
“无所谓,一定要打斗,而且狠、劲、火爆。”
“那幺暴力?”
“刺激嘛!你想看三级片?无所谓,不过,下一次。”
“不!不!我也喜欢看打斗片,特别是警匪片。”
“意见一致,决定啦!……”
“花朗,明天是不是星期三?”
“是呀!”
“明天不行?”
“为什幺?”
“明天一早我要去看祖母。”
“看祖母什幺时候都可以去,后天去。”
“不行,真对不起,我早答应了祖母,她家请客。”
“有人陪她,最好!”
“但我明天还要带个蛋糕去,蛋糕早已订好。”钟宇希怯然望住她:“花朗,对不起。”
“算啦!看戏是小事,祖母当然重要些。”
“花朗,你生气……”
“怎会?”她昂了昂头:“除了妈咪爹?,谁有魔力可以使我生气?看戏小事罢了。”
“我们后天去看电影,明天我先买票,好不好?”
“后天再算吧,或者后天我没有心情看戏。时候不早,我要洗澡睡觉。”
“刚才你还说输了不服气,还要打两局桌球。”
“任何事都会改变的,对吧?晚安啦!马利亚送你
钟宇希再笨,也知道她不高兴。他觉得都是自己不好,记性差,一早告诉她没空,不要和她讨论看什幺电影,说好了,决定了,又说没空,好象耍把戏。
认识了花朗这些日子,还是今天一连两次见她生气,也不知道如何向她赔不是。
不过,今天看见花朗处理她父亲的事,知道她比较容易生气,又容易开心,相信她明天就会忘记刚才的不快。
正如她自己说的,小事罢了。
钟宇希本来一早就起床。
但要等饼店送生日蛋糕来,再加上车程,到祖母家已经中午了。
祖母已在门口守望着,一见孙儿就说:“我脖子都长了。”
“等送货呀!我也急得跳脚。”他举了举手中的生日蛋糕。
“快拿到士多房去。”祖母摆摆手,悄声说。
“士多房?”
“嘘!”
两祖孙就静悄悄地走进了士多房。
“不是放在客厅,等她来恭贺她吗?”
“她早就来了,我骗她说:“糟糕,你看婆婆多不中用,连生日蛋糕都忘记为你订做一个。”
“她一定很不开心。”
“才不呢!她说反正三个人也吃不下一个蛋糕,不要浪费,不吃蛋糕,吃个鸡蛋也可以。”
“我明白了,你把蛋糕收起来,等会给她一个意外惊喜。”
“就是呀!你说好不好?”
“祖母!”钟宇希捧着她慈祥的脸:“你真可爱。”
钟老太笑得像个孩子。
“你说她来了,怎幺屋子静悄悄,她人呢?”
“她在厨房,要银姑教她做长寿面,快到吃午饭时间了。”
“我们出去吧,省得被她发现。”
“对呀!”钟老太嘻嘻笑:“否则,前功尽废了。”
出去,回客厅,祖孙安坐,交换眼色,又笑笑。
不一会,银姑拿着个银托盘出来了:“是不是?大官来了,我认得他的汽车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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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家女孩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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