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阎王 第2章

  「那……距离下一次发病,大约有多久时间?」她不安地问。
  「我也不知道,但是……听说当初那名妇人,约莫三个月就撒手人寰了……」
  三个月?!李若儿闻言不禁倒抽一口凉气。
  这也就是说——她的性命,有可能只剩下三个月?
  惶惶无助的情绪狠狠揪住李若儿的心,绝望又无助的泪水蓦地夺眶而出。
  看着她那一脸哀伤脆弱的模样,姜彤云忍不住扑上前去抱住她,激动地将脸埋在她的肩窝。
  「为什么会这样?这世上真是不公平……」姜彤云哽咽地说:「若儿,你说老天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为什么会这样?李若儿也很想问问老天。
  她抱住姜彤云,眼泪流个不停,但她很快地强迫自己振作起来,不许自己这么绝望崩溃。
  「我想……」她哽咽地道:「先别这么绝望,说不定我爹娘会想出办法,会找到人来治好我的。」或许,或许事情没有想像中那么糟……
  姜彤云抬起头来,脸上早已布满泪痕。她摇了摇头,伤心难过地说:「没有用的,若儿,我的医术难道还会比那些大夫差吗?况且,当初那名染病的妇人也看了很多大夫,其中甚至有很多医术比娘还高明的大夫,却全都束手无策……我怕你爹娘和姨父也只能为你焦急难过,在痛苦绝望中备受煎熬罢了……」
  李若儿闻言一僵,美丽的容颜又更苍白了几分。
  一想到会让疼爱她的爹娘担忧难过,甚至是悲恸心碎,善良孝顺的她就于心不忍。
  倘若她的病症真的无药可治,那么让疼爱她的长辈们经历三个月痛苦的煎熬,将来还得承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岂不是太残酷了吗?
  好不容易暂时忍住的泪水,再度扑簌簌地落个不停。一向乐观又开朗的她,生平第一次尝到了绝望无助的滋味。
  两个女人伤心地相拥而泣,过了许久,哭声才逐渐停歇。
  李若儿悲痛之余,想起了疼爱她的爹娘,她开口说道:「彤云,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若儿,你尽管说,我一定会帮的!」
  「我染上这种古怪病症的事情,别让我爹娘或任何人知道。」
  「为什么?」
  「倘若我真的无药可医,非死不可,那么又何必在最后的这段期间内,让身边爱我的人为我伤心断肠呢?」李若儿哽咽地说着。
  听着她的话,再看见她满脸的泪痕,姜彤云忍不住再度伸手紧紧搂住李若儿,又是一阵悲痛的啜泣。
  「若儿……若儿……都怪我……」
  李若儿摇了摇头,说道:「你不也说了,这种怪病是无药可治的,既然如此,又怎么能怪你呢?」一向善解人意的她,在这种时刻还反过来安慰姜彤云。
  「可是……我好气……好不甘心……这世上真是太不公平了……」
  听着好姊妹不断地替她打抱不平,再想着她或许只剩下三个月的性命,李若儿的心就又慌又痛。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知道自己能怎么办?
  面对死亡,谁不畏惧?况且她只是个上个月刚满十七岁的姑娘家呀!
  她还有好多事情想做,还有好多地方想去,还想要继续在爹娘的身旁当一辈子孝顺贴心的好女儿啊!
  难道……她真的只能带着满满的遗憾离开人世吗?
  不!她不想要只有短短十七岁的性命,她还想要活得更久一点,好让她能够经历各种还来不及体验的人生呀!
  
  「烈云山庄」位在东北一座繁华热闹的大城里,是五年前由当时年仅二十岁的南宫烈一手创立,以经营马场为业。
  由于拥有识马的精准眼光,短短几年的时间内,南宫烈就成为叱吒东北的马业霸主,让其他马场望尘莫及。
  一个月前,南宫烈和已故「铸剑神匠」之女莫水悠成亲,两人先前经历了许多波折,甚至还差点天人永隔,那让他们更珍惜彼此。
  今日午后,南宫烈带着娇妻一同出游,而他们才刚返回「烈云山庄」,一个娇小的身影就扑了过来。
  「烈哥哥,好久不见!」
  李若儿开心地勾着南宫烈的手臂,一双美眸灿亮如星。
  她娘与南宫烈的娘是一对亲姊妹,原本两家人都住在京城里,多年来感情极为融洽。
  但,由于南宫烈无意跟随他父亲靖顺将军的脚步当个武官,所以五年前,他离开了京城,返回东北老家创立了「烈云山庄」。
  自那时至今,他们两人见面的次数用十根手指头都数得完!
  一看见久违的李若儿,南宫烈的眼底泛起了一丝温暖的笑意,由着她继续勾着自己的手臂。
  身为家中独子的他,从小就将这个娇俏甜美的丫头当成是自己的亲妹子一样宠爱。
  「若儿,怎么来了?」
  「好久没见到烈哥哥,想念你就来看你啦!」李若儿嘴甜地说。
  南宫烈笑着揉了揉她的发,宠溺之情溢于言表。
  莫水悠伫立在一旁,好奇地望着他们。
  先前她从没听说南宫烈有兄弟姊妹,这会儿突然蹦出了一个妹妹,她不禁多打量了对方几眼。
  「来,悠儿,我帮你们介绍一下。」南宫烈开口说道:「这丫头小你一岁,叫做李若儿,是我的表妹。若儿,她是你的表嫂,莫水悠。」
  当初由于莫水悠的爹娘惨遭恶人杀害,为了在百日内完婚,他们的婚事筹备得有些急促。
  听说那个时候李若儿正好陪着她娘到外地探望身体微恙的姨母,所以没能赶来参加他们的婚礼。
  「表嫂?!」
  李若儿惊呼一声,美眸圆瞠,看起来像是先前完全不知道南宫烈已娶了妻。
  「当年我还在娘的肚子里时,咱们的爹娘不就已为我们指腹为婚了吗?想不到烈哥哥竟突然成亲了,那么我……我……」
  「什么?!你们……指腹为婚?」莫水悠一脸惊讶,看了看李若儿,又看了看她的夫君。
  南宫烈的脸上没有半丝心虚,反而浮现一抹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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