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棍的飨宴 第26章

  「咚!」
  齐絮飞和马季弥热吻到一半,就当着他的面倒下,害他只吻到空气。
  「Phoe……be。」他一脸无奈地看着醉到不省人事的齐絮飞,不知该痛打自己一顿,还是给自己奖励,居然给她喝了这么多酒。
  「……睡吧,吾爱。」他用手拨开落在她脸上的头发,轻吻了一下她的脸颊后抱起她,走出满地酒瓶的地窖,将她抱回她的房间,放在床上并为她盖好被子。
  「晚安。」看她最后一眼,马季弥熄灯且关上门,于是室内又陷入一片黑暗。
  第八章
  天方破晓,大地呈现一片白茫。
  晨雾在山谷里面漫游,露珠和花朵嬉戏,今天的早晨,一如以往的每一天。
  宿醉。
  捧着一颗晕眩的头,齐絮飞额际两端的太阳穴隐隐作痛,就好象有人在拿大榔头敲她一样。
  一下、两下、三下……
  痛得没完没了,搞得她恶心想吐,全都是酒精害的。
  「恶!」她挣扎着下床,走到浴室的洗脸台试着吐出来,呕了老半天,只有干吐。
  「老天,我干么喝那么多酒?我一定是疯了。」看着镜中憔悴的人影,齐絮飞怀疑那到底是人还是鬼,真是丑得可以。
  洗澡吧!
  浑身都是酒臭味,齐絮飞决定先将自己洗干净,才来烦恼如何解决头痛的问题,她闻起来就像在酒缸泡过一样。
  撑起疲倦的身体,她走出浴室,到衣柜取出睡袍,然后又折返,打开莲蓬头将自己彻头彻尾洗了一番。
  嗯,好多了,她早该起来洗澡的。
  关上莲蓬头,穿上睡袍。齐絮飞一点都不想知道是谁将她抱进房间的,答案非常明显。
  马季弥。
  每次一想起这个名字,她的心就跟着抽紧了一下,就好象情窦初开的少女,随时等待她暗恋的学长出现一样难过得慌。
  振作点,齐絮飞。
  她告诉自己。
  妳已经二十七岁,再也不是初尝情事的青涩少女,别学人一样可笑。
  如此训诫自己一番之后,齐絮飞一边擦着湿润的头发走出浴室,一边告诉自己不能再想马季弥的事,接着便听见敲门声。
  她眉心微蹙地前去开门。说人人到,说鬼鬼到,是她目前最不想见到的人。
  「早。」一大清早,马季弥就出现在她的房门口,凝眸有如晨雾。
  「早。」齐絮飞却是双眸着火,同样喝那么多酒,他却神清气爽,一点事都没有,相形之下,她就有如槁木死灰。
  「你不会宿醉吗?」那么多种酒混来混去,人都快被混疯了。
  「不会。」他的笑容分外灿烂。「我这个人有个好处,甚至可以说是天赋,那就是无论我喝得多醉,隔天醒来都会没事。」一样神清气爽。
  「真好。」诅咒他这项天赋。「我就不行,头快痛死了。」她发誓下次再也不那样喝酒,简直要人命。
  「真可怜。」他同情地说。「宿醉不好受,我们出去骑马清醒一下如何?」
  齐絮飞原本揉太阳穴的动作,立刻因这句话打住。
  「你说什么,骑马?」她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是啊。」马季弥笑得可愉快哩。「别惊讶,我家养了三匹马,其中一定有适合妳骑的马。」
  「我不是惊讶你家有养马。」虽然这的确值得惊讶。「我惊讶的是你居然邀我去骑马,难道你不知道我宿醉吗?」
  「所以才找妳去啊!」他一脸无辜。「与其关在屋子里面揉太阳穴,不如外出透透气,妳说是不是?」
  是与不是,都是他有理。她若不答应,他极有可能就在门口赖着不走,然后再用那双眼睛,暗暗嘲笑她头痛。
  「给我五分钟,我马上准备好。」极不甘心地答应和他一起骑马,齐絮飞真恨透了他那个表情。
  「给妳十分钟好了。」他点头。「记得换上我帮妳准备的布鞋,不要像上次一样,脚又磨破皮,知道吗?」
  「知道啦!」她当着他的面甩门。「你放心,我不会再给你数落我的机会。」
  接着「砰」一声,门板硬生生的关上,可见她有多气。
  脾气真的很不好,应该要改一改。
  马季弥对着尚在震动的门板微笑,发誓没见过下床气像她这么重的人。不过话说回来,宿醉不好受,不是每个人都有他那种天赋。
  十分钟后,门又再一次打开,齐絮飞已经穿妥衣服出来,鞋子也换上了。
  「鞋子还合脚吧?」他低头看她脚上那双崭新的布鞋,那是最新款的气垫鞋,市价四千多块。
  「很合脚,谢谢。」她随意踢了一下脚。「你怎么知道我穿几号?」
  「猜的。」他语气不清的说。「我这个人除了很会抢酒和抢杯子之外,还很会猜别人脚的尺寸,算是另一项天赋。」
  「是吗?」她怀疑地看着他。「你的天赋还真是与众不同。」又不会宿醉,又会猜别人脚的尺寸,干脆改行去算塔罗牌好了,生意应该会不错。
  「哪里。」他噙住笑。「雕虫小技,不值得一提。」
  是哦,这种「雕虫小技」还真不多见,改天一定要请教他怎么练成的才行。
  齐絮飞虽然嘴里嘀咕,内心其实还满感动的。当初来台湾时只设定停留几天,带的都是一些小礼服、高跟鞋等正式服装,根本没有想到会用到布鞋。
  「你说的马在哪里?」不过她有一点很不可爱的地方,就是不擅于跟人道谢。即使内心感动得要死,态度还是一样别扭,说的话题也完全不对马嘴。
  「在农场的另外一边。」他永远同一个标准答案。上回采野菜时,他也说在另外一边,看来有得走了。
  马季弥家的农场幅员相当辽阔,那天的野菜长在农场的右边,今天要去的马厩则在左边,他们足足走了快半公里,才到达目的地。
  「累死了。」到达目的地后,她靠在马厩外的墙上喘息,累得像头牛一样。
  「但酒也醒了。」他微笑地说道。新鲜的空气有助于醒酒,如果同时再加上运动,就更有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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