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玉新恋 第5章

  “一百五十万——”
  “一百七十万——”
  喊价声,此起彼落!
  不知怎地,一向对古董没兴趣的靳馥恩,竟对这一块有些微破损的玉佩产生一股强烈的心悸,而这种带著穿透性的情绪,却是他三十四年来不曾经历的震撼,为此,他不得不对这迎面来袭的感觉另眼相看,他不得不对这块玉另眼相看!
  “二百万——”他举起手,毫下犹豫地喊了。
  全场一片愕然,对一块玉佩而言,这价钱太高了。
  “二百万,第一次——”
  “二百万,第二次——”
  “二百万,第三次,成交——”
  “他竟然会买下了那块玉?”俞靖按著心口,无法置信。
  是种巧合的惊愕,也是种欣慰的感觉,至少,这块玉没落入其他人的手中。
  但,靳馥恩不也是其他人之一吗?她凭什么把他归类在己方?俞靖突然对自己莫名其妙的想法感到可笑。
  直到拍卖会曲终人散,走在往自己下榻的木屋路上,那只破旧却精致的玉佩却依旧盘据在俞靖的心口上,一股强烈的占有欲结结实实地槌打著她的心房,要不是事出突然,她就算勒紧腰带也要把那只玉佩给标下来。
  “恩,用三百万买个破东西你下觉得可惜?”就在这途中的花园内,传出了芬妮娇嗲的声音。
  “只要是我喜欢的东西,再贵我都不眨一眼的。”靳馥恩的潇洒也在他的话中表露无遗。
  “哦——其实这块玉看起来还满漂亮的,就不知道你们中国古人拿它来作什么用的?”
  “订情之物。”不加思考地,靳馥恩就脱口而出了。
  “真的?就像现代人送钻戒?”从芬妮的口气听来,她似乎有点兴奋。
  “我想,可能更慎重吧!有生生世世的意味。”靳馥恩也想不起自己这方面的想法是从那里得知的。
  “恩——”芬妮的声音更呢哝了,“我就知道——你是真的爱我,这玉佩我会好好珍惜。”
  什么?他竟然要把玉佩送给那个有胸无脑的女人?
  绝对不行!俞靖躲在一旁,就快要按捺不住了。
  “喔——亲爱的,我想你会错意了,这玉佩不是送你的。”靳馥恩连拒绝都是温柔的。
  “什么?那要给谁的?是李紫涓?还是若桑?”
  想必芬妮此刻的表情,一定是七窍生烟。
  “不是——也不是她们。”逼语气掺著笑。
  “还有其他女人哪?”
  “或许有一天吧!这玉佩该送给对我有特殊意义的人——”这话说得几近喃喃自语。
  看著芬妮负气地扭头离去,俞靖不禁暗自拍手叫好,而忘记了她原想和靳馥恩谈判的事情。
  她想要向靳馥恩买回那块玉!
  “奇怪!人呢?”才想起,而靳馥恩就已不见人影了。
  要不——直接到他房裹去找他谈仔细,否则,明天他可能就会离开这度假村,万一,他又想不开,就顺手把玉给了那些女人之一,那她俞靖想要回,可得要大费周章了。
  但——她们这出戏码怎么办?薇仙的研究报告怎么办?
  唉呀!管不了那么多!反正,她就以这身长发美女的模样去找靳馥恩。这讨价还价可能要花她一段时间,如此一来,那票看戏的女人一定会认为她俞靖的魅力不能轻忽,才这么一眼,靳馥恩就轻易地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想想,这倒真的是一石二鸟之计,否则她还真下知道如何去圆自己刚才顺口撒的谎言,而更重要的,就是她一定要拿到那块玉佩。
  至于,黄薇仙的实验误差……
  “薇仙——为了面子与玉佩,我只好说抱歉了!”俞靖以歉疚的口吻喃喃低语。
  俞靖在度假村的住处,是她大哥俞骥在结婚前所居住的海啸楼独栋木屋,刚好离靳馥恩的贵宾楼只隔了三栋木屋的距离。
  “喂——你真的要去?”黄薇仙一副羊入虎口的表情。
  “算了吧!俞靖,我们虽然不太相信你,但是我们也不想你去冒这个险哪!”沈婉容总算有点良心。
  “这就叫做实验精神哪!”俞靖对自己脸不红、气不喘的撒谎有些心虚,“而且——我们只聊聊天。”
  “盖棉被纯聊天?俞靖,我们其实是担心要是以你这超龄的年纪还被骗,那多丢人现眼?”谷翠亭说话一向尖酸成性。
  “放心吧!”换伍凌燕开口了,“我听说靳馥恩是个君子,只要咱们俞大小姐不偷袭人家,他应该是不会勉强她,再说俞靖的击剑也拿过校际冠军,就算要厮杀一场,她也不见得屈居下风啊!”伍凌燕的感觉较为敏锐,早在俞靖坚持要去见靳馥恩之时,她便隐隐约约感受到春心荡漾的气味了,更何况,她实在好奇“只换汤不换药”的俞靖,能有多大突如其来的魅力。
  “哎,统统回去睡觉!别忘了你们明天还要搭车回台北呢!一等实验结果出来,我再仔细向各位报告,好不好?”俞靖匆忙地把这群上海啸楼盘诘的姊妹们赶走,便开始盘算著如何对靳馥恩说明来意。
  第二章
  莲蓬头的水,恣意地冲刷著靳馥恩烦扰的心扉,好不容易送走了芬妮,他又被这安静的夜挖空了思绪。
  他最不喜欢却无力回避的空虚,又毫无预警地攀上了他本就寂寞的眼睛。
  三十四岁的他,潇洒多金、工作顺利,是个人人欣羡的单身贵族,照常理说,他是不应该再有任何怨言的。
  但,生活无忧却并不表示快乐满足!
  在过日子之外,他的生命似乎空洞得一眼就能望穿,尽管他身边的人来来往往,总是把他捧在云雾的最顶端,但,高处不胜寒,他的苦就是找不到贴心的温暖。
  虽然芬妮说,他的苦就在于金钱不能收买,不像她,只要有名、有利,她就乐得可以改名换姓了。
  所以,结论就是,靳馥恩的不快乐只能怪靳馥恩自己。
  闭起眼,仰起头,靳馥恩让冰冷的水柱无情地喷在自己的脸上,至少这等力道可以让他证明自己“触觉神经”没坏的事实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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