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夫娘子 第4章

  裘纱凌坐在春字号房里,一手支着额,一手拨弄桌上的药包。
  这三包药到底哪一包才是海狗肾?而她要吃的百药丸又是哪一包呢?
  她将三包药小心打开摊放在桌上。就知道风姨是怪人!明明都是粉末状,哪里有百乐「丸」嘛!
  她又靠近嗅嗅,恶!最受不了这中药味了!
  这下好了,那书生都快回来了,她还分不清楚哪包该给他服,而哪包又得自己先吃……还是问问风姨好了。
  裘纱凌走到门边又转回来。不对,风姨一定会骂人。在女人国时只有她骂人的份儿,长这么大,就这几天在悦来楼被骂的最多,她缩缩脖子,还是别出去找骂挨了!
  裘纱凌又坐回桌前。怎么办呢?这药也不能不吃呀!她灵机一动——有了!既然三包药里有两包是该书生吃的,那就随便挑一包让他吃,吃了失忆散也无妨,起码就知道剩下的是海狗肾跟百乐丸了。
  可是……万一吃到百乐丸怎么办?
  三中选一,应该不会这么巧吧!裘纱凌乐观的想。
  主意既定,她百无聊赖的以指尖轻点三包药包,「女娲下山来点名,点到谁,谁就是书生今晚要吃的药!」
  耶!她拿起右手边那包药粉,倒入杯里跟茶水调匀,并将另外两包药包好收妥。好啦,总算解决了,她真聪明,呵呵,自己都觉得骄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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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御莆走入房里,便瞧见她趴在桌上睡着了。
  不同于早先的装扮,她已经恢复女装打扮,身上穿着前朝式样的对襟衫裙,腰系帛带,跟当今流行的繁琐服饰有别,更显潇洒几分。
  他走近,睡着的她长长的睫毛覆住大眼,他还记得她有双灵动的眸子;未施脂粉的脸上如珍珠般剔透,犹带红润,像极了吐蕃进贡的彤果。
  他坐下,端起桌上的茶水润润喉,今天阅遍试卷,考生们有的针砭时事,也不乏阿谀奉承、甚至满纸不知所云之人,整体而论,此届天子门生多耽于肤浅,这正是历朝由太平转祸世的灾殃哪!杜御莆忧心的想着。
  此时,裘纱凌由于久趴不适,换过姿势却醒了。
  她揉揉爱困的眼,「咦?你回来啦?」刚醒的嗓音有些娇憨。
  杜御莆微微一笑,「姑娘等候在下吗?」
  裘纱凌这才想起她的目的,望了眼桌上的杯子——咦,空了?他啥时喝完的?
  杜御莆以为她口渴,另斟了杯茶,「姑娘请喝。」
  裘纱凌老实不客气的接下,「别姑娘姑娘的叫,我叫裘纱凌啦!」
  「裘姑娘于在下房里等候,有何指教?」
  裘纱凌放下空杯,半趴在桌上倾身望着他,「你……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杜御莆一愣,笑答:「多谢姑娘关心,在下一切无恙。」
  怎么会这样?裘纱凌歪着头,努力回想——袭姐说男人服了海狗肾会怎么样呢?哎!早知道装皮点让风姨骂骂也就好了,省得这时想破头!
  「姑娘?」她为什么用手敲自己的头?
  裘纱凌猛地抬头,望进他深遂幽瞳里。「你……记得我是谁吗?」会不会他吃下的是失忆散?
  杜御莆笑笑,「在下虽然不济,总不至于连姑娘刚刚说过的话都给忘了,裘姑娘。」
  呀!不会是吃到百乐丸吧!?
  当真这么巧?敏感多液,一想到他吃到的是专给女人家服用的百乐丸,裘纱凌就觉得想笑,一双杏眼忍不住想往他胯下瞄去……
  「姑娘?」杜御莆纳闷的问。
  「没事。」她收回无礼的眼神。会是怎样的敏感呢?还有,真会多液吗?
  「姑娘」杜御莆叹气,「你的肩膀在抖动。」而他却浑然不觉到底有何好笑。
  「是吗?」裘纱凌有礼的起身,「杜公子,可以容我告退一下吗?」这书生运气也忒差!三中选一,居然好死不死让他服到百乐丸!好想好想笑喔!
  「请便。」杜御莆做了个手势。
  裘纱凌立刻冲进厢房内侧,放声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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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串清铃似的笑声从后厢房溢出,杜御莆跟着扬起嘴角。很有趣的姑娘!
  他多年苦读加上蒙圣上恩宠官拜宰相,然而,越是位于高处,越不容易释出真心。
  官场上的尔虞我诈让他有些疲累,多久没有率性的笑上一回了?原来,单纯的欢乐于他已是不可得的奢想了呀!
  她的笑声温柔了他的心,拥有天真也是种幸福。
  裘纱凌整了整衣裳走出来,有礼的敛了敛,「杜公子好。」
  「裘姑娘好。」她勾在眉梢的笑意很是诱人。「姑娘有何指教?」
  裘纱凌摇摇头,「没,只是跟公子投缘,想来找公子聊聊罢了。」
  笑完之后她也想明白了,既然他错服了百乐丸,她也不敢再让他试其他两包药,索性作罢吧!
  横竖她只要在这房里待上一段时间,风姨会以为她已经找完伴儿了,明天就能回女人国。即使袭姐事后知道她还是完璧之身,顶多念几句,总比随便拿这书生试药好吧!
  杜御莆扬扬眉,现今风气虽然开放,但未婚闺女大刺刺地找男人聊天还是会引人侧目的。不过一看见她水眸里的纯真无邪又觉自己未免思虑过多。
  「姑娘想要聊些什么?」
  聊什么呢?她已经知道他叫杜揆,也知道他是赶考的儒生,明天就要回乡了,那还有什么好聊的?
  裘纱凌歪着头想了想,「今天是最后一天科试,考得好不好?」
  「大体不错。」看到了些好文章。
  「可有金榜题名的机会?」
  杜御莆知道她以为他是考生,让她这么认为也无妨,他不希望她会因为他的身分而添了拘束,这正是他舍行馆不住,到这悦来楼的原因。他厌恶那些奉承。
  「或许。」他含糊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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