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王休妻 第10章

  骆织衣咬着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握着短剑的手微微地颤抖。
  “既然如此,我来帮你作决定吧!”
  “什、什么意思?”骆织衣有些防备地问,不知道他究竟打算做什么。
  “你不是想杀我吗?我来助你一臂之力吧!”
  骆织衣的心一惊,虽然很快就猜出他的意图,却已经来不及阻止了!
  雷武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握住她持剑的手,朝自己的胸口狠狠刺去!
  他的力道既快又猛,丝毫没有半点迟疑,也没有半点只是想吓唬她,或只是做做样子的意味。
  “不!”骆织衣惊呼一声,脸色蓦然刷白。
  虽然她及时使劲想抽回自己的手,那锋利的剑刃却还是不偏不倚地刺入了他的胸膛,鲜血立刻染红了他的衣襟。
  望着他胸前那一大片血渍,骆织衣的脸色又更苍白了几分。
  她简直不敢想像,要是她刚才没有使劲想抽回自己的手,他会伤得多重!以他刚才的力道,是真的会要了他的命呀!
  “你这是……你这是在做什么?”骆织衣震惊地问,语气带了几分哽咽。
  雷武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一迳沉默地望着她,像是想看穿她内心深处的秘密。
  “为什么?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骆织衣情绪有些失控地追问,眼眶忽然一阵湿热。
  为什么?为什么她要为了他而哭?为什么他的举动会让她乱了分寸,让她既心慌又难过?
  望着他即使受了伤,仍专注凝睇自己的那双墨黑瞳眸,骆织衣的胸口仿佛有股热流澎湃激荡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愫,自她心底深处蔓延开来。
  “既然你想杀我,我就成全你,这样不好吗?”雷武靖低声问。
  骆织衣咬着唇,虽然她很努力地想控制,却还是有几滴不听话的泪珠从她发红的眼眶中淌落。
  “你为什么哭?是为了我吗?”
  骆织衣沉默地摇着头,却再度摇落了两串泪珠。
  “你刚才为什么要制止我?”雷武靖又问。
  “我才没——”骆织衣直觉地想否认,但话才说到一半却被他打断了。
  “不,你有,你和我都很清楚。”雷武靖追问。“为什么要阻止我?你明明想杀我的,不是吗?”
  “那是因为……因为我……”骆织衣支支吾吾了老半天,却是说不出半个理由来。
  其实,就连她也都还弄不清自己的心意,又怎么有办法回答他的问题呢?
  “那是因为你并不是真心想杀我的,对不对?”
  “我……”骆织衣一时语塞,没办法理直气壮地否认他的话。
  在雷武靖一再地逼问之下,那些就连她自己都不太明白的心情,似乎都已逐渐清晰、无所遁形。
  “我给了你机会,又助了你一臂之力,你却还是杀不了我,所以你还是认命地留下来,当我的妻子吧!”
  骆织衣咬着下唇,心里有些为难,还有着更多的困惑。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骆织衣忍不住问出心底深处最不解的疑惑。
  他怎么能这么轻易就决定要她当他的妻子?在他救回她之前,他们根本素不相识,更不曾见过面呀!
  这样随随便便就决定了终身大事,不会太轻率了吗?
  “不需要什么特别的原因,只要我知道,我要的是你,这就够了。”雷武靖认真地说。
  “可是……”
  骆织衣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当她瞥见他身上的伤口仍不断地淌着血时,原本想说的话就全都忘光了。
  “别再说了,你的伤不立刻处理不行呀!告诉我,我该怎么帮你?”她有些焦急地问。
  “你是在关心我吗?”雷武靖不答反问。
  “我——”骆织衣怔了怔,这才意识到自己竟在关心他,美丽的脸上掠过一丝不自在。
  她明明本来是想杀了他的,为什么一见到他受伤,整个人却乱了分寸,心里没有半点报仇的快意?
  她明明可以趁着他受伤的时候,赶紧离开这个地方,为什么不但没有这个念头,反而一心想快点替他疗伤?
  骆织衣没时间细想这么矛盾的问题,她只知道对她来说,眼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赶紧替他疗伤止血。
  “少啰唆,快点!”她刻意板起了脸,恶声恶气地说。
  雷武靖没有被她刻意装出来的凶恶模样吓到,反而扬起一抹愉悦的笑容。那神情不像个受了伤的人,反而像是刚得到某样珍宝的人。
  骆织衣不可思议地瞪着他,说道:“你竟然还笑得出来?等会儿疗伤时可有得你受了!”
  雷武靖望着她,脸上的笑意不减。“在一旁的柜子里有一瓶伤药。” 一听见他的指示,骆织衣立刻起身去拿药。
  当她再度回到雷武靖身边的时候,雷武靖有些坏坏地补上一句。“之前你受伤时,我就是用这药来替你疗伤的。”
  他的话提醒了骆织衣当时的情景。回想起他看遍、抚遍她赤裸胴体的画面,一张粉脸霎时胀得通红。
  望着她双颊绯红的娇媚模样,雷武靖的心一动,情不自禁地伸手握住了她的纤纤柔荑。
  “你……你想干什么?”骆织衣呐呐地问。
  雷武靖的黑眸专注地凝望着她,哑声说道:“既然你下不了手杀我,那么,从今以后,你就是我雷武靖的妻!”
  骆织衣的心猛然一颤,望着被他握在掌心的手,整个人忽然陷入一阵怔忡,恍惚之中有种预感,觉得自己的命运也掌握在这男人的手中了……
  * * *
  树林深处的石屋,向来都是一迳的灰色,但是今日却一反常态,从里到外都充满了喜气的红。
  骆织衣穿着雷武靖拿了兽皮贩售之后买来的嫁裳,看着屋内喜气洋洋的布置,心情有些复杂。
  他们两人不但爹娘都已经去世,也没有什么亲密往来的亲朋好友,在这座凶险的山林深处,更不可能会有什么街坊邻居前来祝贺,因此他们根本不必这么大费周章地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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