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害 第40章

  随着黑夜的过去,当月穹离开丛山来到云取宫的势力范围外,浴沐在阳光下并攀上马背时,傅衡正站在秘庄底下的地牢里,两手握着铁栏对着外头大叫。
  “师姊!你太无耻了——”
  刻意牺牲了傅衡当人质,月穹怀中揣着玉盒策马急驰,一路不合眼不休息,当天夜里,文府饱受煎熬的众人,终于等到了她这个希望。
  回府看过文谨的情况后,月穹便闭门专心制她的解药去了,待到天亮时,她也不管刚出炉的药泥还烫热,十指被烫得通红的她照样把它搓成药丸,然后把它塞进文谨的嘴里。
  确定文谨体内的毒性正在慢慢消解,月穹强撑着眼皮,把其他也累得快睁不开眼的人都打发回去休息,然后她拉了张小椅坐在床畔,半趴在文谨的身边,仔细地看着睡得很熟的他。
  看过无数男人,她就没见过比他还傻的。
  偏偏这个傻瓜爱她。
  她的指尖悄悄划过他的鼻梢,再滑到常常笑得温柔的嘴角,然后往上抚过那一双总是写满爱意的眼眸。
  一直以来,她怎么会把他的爱视为理所当然?他不欠她的。
  而她又怎么会没发现到,他的一举一动,总是刻意在配合着她性子,并且时时迁就着她?
  该说二师兄太会替她挑男人吗?这个缺爱又缺老婆的男人,打从一开始就把姿态压得低得不能再低,小心翼翼地捧着真心,就盼她能回应一点他所付出的爱意。
  可同样也是这个呆子,老认为她没回应也没感觉,他以为每个人都可以跟她一块儿在床上研究书中的姿势吗?更不要说他动不动的搂搂亲亲,还有夜夜的同床共枕……天底下有这资格的,就只有他一人而已。
  “你哪只眼瞧见我是个心思单纯好拐骗的?”她边说边弹着他的鼻子玩,“你钓着我,我又何尝不是在钓着你?”要不是认准他这人,她早逃婚去了,他们又哪会有今日?
  指下的力道不小心大了点,将他的鼻子弹得有些红……月穹赶紧替他揉了揉,也不知怎地,为他奔波那么久,她一点都不累,也不觉得苦,可现在这般静静看着他,她却有种想哭的冲动。
  “要我爱人不难,可我从没想要你拿命来换。”她把脸埋进他的颈间,带着丝丝的哭意对他道:“醒过来吧,就像你说过的,今后咱们好好过日子……”
  彷佛睡上瘾的文谨,在服下解药两日后,终于在众人的期待下掀开了眼帘。
  月穹关上房门,将那群又哭又笑的人给挡在门外,接着她面无表情地坐在床边问。
  “还疼不疼?”
  文谨摸摸胸口,“有点。”
  “有力气吗?”
  “好像没有……”他试着动了动,却觉得浑身酸疼乏力。
  “嗯,那你看着。”月穹点点头,把他的脸转过来朝向她后,她立刻就赏了自己一记重重的耳光。
  清亮的巴掌声,当下惊醒了还犹有睡意的文谨,他直瞪着她脸上的巴掌印。
  “媳妇你做什么?”
  月穹接下来的动作是……抬手轻轻赏他一记耳光。
  “……娘子?”为什么他也有福同享?
  她在他不解的目光下,爬上床舖不客气地坐上他的肚子,然后低下头,揪着他的衣领恶声恶气地道。
  “往后无论做什么事都得先同我商量,不许再擅作主张,懂?”谁稀罕他为救妻奋不顾身的英勇行为啊?武功既没她高,那安安分分躲在她身后就是了,他逞什么英雄?简直就是欠揍!
  “懂……”他呐呐的,还是头一回见她这么生气。
  “都说百年后要躺一个棺,你是想提早六十年就把我装进去吗?”她愈想愈不解气,一想到他差点就告别这世上,她就又低头在他脸颊上咬了好几口。
  “我再不敢了……”他忍不住缩着肩,因她真的咬得很用力。
  “你要再敢我就剥了你的皮,还把你的裸画贴得满大街都是!”没见过泼妇是不是?今日她就为他演绎一下什么叫河东狮吼。
  文谨目光瞬也不瞬地看着正在他身上撒泼的她,一开始,丝丝的笑意只是跃上他的唇角,后来他也不知怎地,明知她还在冒火他就是忍不住,不但对她绽开笑容,还笑得前所未有的开怀和灿烂。
  “笑什么笑,知不知道你险些就死了?”她在说教他居然还给她走神?
  “娘子,你的心中有我。”他终于确定了,这个嘴上从不会挂着情情爱爱的女人,她对他是真心的。
  月穹真想揍他几拳,“这不是废话?”
  “为夫今日才知道。”他照样咧笑着嘴,好心情一点都不受她的母夜叉样影响。
  “那是你太迟钝了好吗?”都老老实实的跟他一块儿过日子这么久,他却直到现在才想通。
  文谨费力地把张牙舞爪的她拉下来,让她趴在他的身上,再两手环住她的腰将她抱紧。
  “只要你没事就好……”
  她还在抱怨,“我比你强。”
  “再强也是我妻子。”他亲吻着她的发丝,手指摸上她被打红的脸颊,“我管不住我自己,我就是想要保护你……”当时他什么也没想,下意识就扑过去了,这真怪不得他。
  “下回再有这种情况,你就躲一边凉快去吧,要对娘子我有信心知道吗?”
  “是。”他向来就很遵从妻命。
  趴在他胸膛上听着他规律的心音,月穹觉得她这阵子原本空洞洞的胸口,好像又被什么给重新填满了,她不甘心地再捏捏他的鼻子,然后翻身下床。
  “好了,起来喝药。”文伯应该在外面捧着药汤等很久了。
  
  等到文伯进房服侍他喝完药汤,门外早就等着的弟弟们,在月穹的放行下,一个个先后冲去床边对着文谨抹眼泪,文谨才勉强应付完这一轮,下一波前来探视的长辈们,已接着踏进房里来了。
  直到所有人都散去,他也再次被月穹泡到药水里,文谨这才有心思回想这事的来龙去脉。
  “是谁下的手?”难道是他生意上的仇家?
  “云取宫的某个大祭司。”
  “理由?”他可没得罪过那个神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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