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草进场 第23章

  “莫公子……”靠在他的怀里,她抬起眼,试着跟他说清楚。
  莫追绷着张脸,“别,不来这套的啊。”
  “好吧,莫追。”她也省去了一派虚伪,没好气地道:“这亲咱们是一定得结的,大公主那女人明显就是要与燕家过不去, 我总得想个法子将我和燕磊给留在府里,省得大公主他们又来找麻烦。”
  “……成亲是人生大事。”他敛紧了眉心,很是不赞成这个在预料之外的任务,这也玩得太大了。
  “我相信燕磊定会把婚事办得很隆重盛大的。”
  他犹豫再三,“不行,我这人跪天跪地跪师父,我要跪这三者以外的,就得是……”
  “是什么?”不就是演演戏吗?要不要这么讲究?
  低首看着她那一双清亮亮的眸,莫追的一颗心摇摆得厉害,他是明白她想留下他的原因,瞧她这副可怜祥,他也不能没道义 地把她一人给抛在靖远侯府里,可说到成亲,这也太……
  “你真想按燕磊的意思成亲?”他看燕磊的祥子,也不是很赞同这桩身分差距甚大的婚事,她又何必找大家的不痛快?
  她不答反问:“我这毒,可容易解?”
  “难。”
  容止顺理成章地说下去,“那么,明日大哥就会发现我旧疾复发,过几日,我会病得更重,正好可藉机成婚冲喜,然后光明正大闭门休养不见来客。”
  莫追恍然大悟,“原来你是为了要制造拔毒疗伤的机会?”
  “不然唉?我闲着与你成亲?”
  “你还委屈?”他挪开他的掌心,见她面上的假皮都因汗湿而有些贴不住了,他索性帮她取下,没料到却见着一张透着冷汗,苍白得令人惊心的脸。
  浑身的痛感过去后,她疲惫地往他胸前一靠,也不管两人的模祥暧不暧昧、规不规矩了。
  他抚开她额际汗湿的发,“我真的得上花轿?”
  “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她无力地拍拍他的面颊,“乖,总要有那么一回的。”
  
  这一刀也太狠了。
  砍得莫追头昏眼花、四肢发麻、内外皆伤……还把他身为男人的颜面都给丢尽了。
  几日前,因自家小弟寒疾发作,听大夫所言,此回小弟寒疾病况甚是凶险,故此,燕磊不得不听从小弟所言,十万火急地让他俩成辛冲冲喜。
  而就在成亲这日,原本此时该是热热闹闹、贺声盈门的侯府大厅中,白新娘子下了花轿进了门起,就一直处于一种死寂般的宁静,搞得莫追都觉得今儿个不是他的大喜之日,而是哪个丧家准备抬棺出殡了。
  代替高堂坐在上位的燕磊,面无表情地扶起行完礼的新郎容止,而把盖着红盖头的新娘莫追给晾在一边,还是容止怕情况太难堪,赶紧把磕完头还一直跪在地上的莫追也扶起来,这才没让莫追在众人面前下不了台。
  就在他俩双双站起后,厅内总算有了声响,一个个目瞪口呆的宾客,纷纷在私底下交头接耳交流心得。
  “好高大的新娘啊……”
  “这新郎新娘是不是弄错颠倒了?”
  “我听说,新娘是侯府里的一个下人……”
  “咳咳!”
  愈听愈不堪入耳,燕磊板着脸用力地清清嗓子,镇住一厅七嘴八舌的讨论,并扬手命管家快把那对出尽风头的新人给送去新房。
  赶跑了根本就不敢留在新房一步的大娘和仆妇们后,容止双手合上门扇,就见方才还端坐在新床上的莫追,此时已自行揭了红盖头,奄奄一息地半趴在床边。
  “娘子?”
  他两手掩着脸,“呜呜呜,我被蹂躏了……”
  “我这不是还没动手也没下口吗?”她倦累地摘下头上的喜帽,扯去胸前新郎倌的大红花结,身上的喜袍也是一路走一路脱。
  莫追含怨地抬起头,“是精神上!”
  她来到床边,看着他顶上也不知有几斤重的凤冠,问得很严肃。
  “肉体方面没有?”听说他今儿个天都还没亮就被挖起来妆点打扮,天寒地冻的,这身单薄的行头还穿了整整一日……好险 新娘不是她。
  “今儿个一整日,我就没进过半粒米、没喝过半滴水,那些女人她们存心想饿死我……
  一箩筐的控诉不停歇地倒进容止的耳里,她认命地走去喜桌那边取来一些精巧的吃食,摆在床边的小花桌上。
  “好了,快给你的肠胃进补吧,别闹别扭了。”那些女人虽是虐待了他,可她也没比他好过啊,身上的毒隐隐作疼不说,还被像是嫁女儿一般含悲带泪的燕磊给精神攻击了一天,她又比他好哪去了?
  “我闹别扭?”莫追边毫无形象地抓起糕饼往嘴里塞,边忿忿地问,“你瞧瞧我,这像什么祥子?”
  老实说,挺像饿鬼投胎的母夜叉……
  “倾国倾城俏佳人?”为免他继续在情绪上造反,她硬是违背良心地称赞。
  一根青筋自莫追的额上浮起。
  “那……”她迟疑地拖着音调,“明艳动人不可方物?”都胡詻诌成这祥了,还不满意那就太贪心了喔。
  他开始撩衣袖握拳头。
  容止索性靠坐在床柱边,摆出一副任君采换的姿势,“娘子,想扑就扑上来吧,不过相公我身子弱又怕疼,你……轻点儿。”
  莫追险险喷出一口心头血,“都这时候了你还有心思看我笑话?”
  “我总得苦中作乐不是?”她闭上眼,真的再也撑不住了,身子软软地往床上泡。
  莫追这才发现事情不妙,他将她扶抱过来,先是取下她面上的假脸皮,见她脸色白中带青,赶忙摘了他头上碍事的凤冠,撩起衣袖为她输以内力止痛。
  好一会儿,在她的身子总算不再缩成一团时,他脱下被她汗湿的衣裳换了件干爽温暖的,再去帮她打了盆热水来。
  他边擦着她的脸边问:“还疼?”
  “好多了……”她吁了口气,很在意他脸上不太情愿的模样,“瞧你,脸黑得跟灶底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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