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洁癖的韩冰才不领情, 「在下可是付了银两!」谁要穿他的旧衣啊?
「行了,我就帮他做两件,你别瞎闹。」她拿起桌上的托盘将它塞回给严彦,并阻上他继续留在这儿让韩冰制造冷意。
严彦却没那么好打发,就是定住了脚步赖在原地不肯走。
「你别与他们走太近。」他防备地再三叮咛。
「还不是因为同在一个屋檐下吗?」还以为他早习惯了呢,结果他还是防贼似的。
「别让他们老瞅着你瞧。」
「他们不会那么没眼光的。」谁像他一样?
「别对他们太好。」
对他们太好?这个收了大笔寄居费的女人,虽是从没苛待过房客,但她是哪儿曾对他们客气过半分了?
韩大爷听着听着当下就不干了,扔了手上正在擦着的花瓶就想过去与同行指教指教。
「别这样、别这样……」龙项涎着讨好的笑,急急拦住想要兴师的他, 「那小子不就是怕跑了媳妇吗?人家不但把新居分给咱们住,媳妇又特意帮你做衣裳,你还不许他吃吃味吗?!
韩冰的眼刀再次狠狠戳过某人, 「哼。」
「好了,你也别与他对瞪了。」云侬也忙着赶人,扳过严彦的身子往外推, 「去把药重新煎过,不许再乱添药了,或者你想让他的伤好得更慢在这儿住得更久?」
听了她的话,严彦不情不愿地端着托盘,再次返回厨房制作专用苦药去了,韩冰的神色因此而缓了缓,不冷不热地对她道。
「看不出你还有良心。」
「一码归一码,生意归生意,这点我分得清的。」要不是巴不得他快点走,她其实也不想阻止严彦这么整这位口德不好的冰霜公子。
「听小严说,你不是很想嫁他?」也跟着闲聊起来的龙项,想起严彦方才的背影,不由得想起前几日严彦在不经意中对他所吐的苦水。
韩冰不屑地赠她一句, 「当心过这了村日后就没那个店。」
云侬有些受不了这两个长舌男, 「我俩打小就认识了, 当他亲人当了太久,所以从前我没想过要与他做夫妻。」
「可我瞧你们挺像一对的啊,平日你们的举止行为哪点不像是老夫老妻了?你何必纠结于成亲二字?难道成了亲,他的心就会变了,还是你就会放心让他一人了?」龙项挑高了朗眉问:「要我说,那块呆木头也没多余的心思,他就是想与你定下个名正言顺的身分,平平实实的与你在一起过日子,你想得再多, 日后你不也是照样要同他一块继续过日子?」
云侬停下了手边的动作,被龙项一语点破某些缠在她心中的结后,她失神地想着, 自严彦开口要求她成亲以来,她一直不想如此贸然成亲的理由。
好像是有……但又好像从没存在过……
那她在矫情些什么?
龙项想不通地问: 「我说你平时不是挺聪明的吗?就这么点小事你也想不通?」
站在边上的韩冰又冷冷讽了一句,「也只有那家伙才会将你当成个宝。」
听着他俩一白脸一黑脸的唱和,云侬一手掩住到了唇边的笑音。
「你笑什么?」
「笑我自个儿怎就那么笨。」现下想起来,她还真是没事找事。
韩冰没放过这机会, 「人贵自知。」
「嗯。」她也不恼,反倒笑得十分灿烂, 「总之,谢了。」
成天与她互杠为乐的韩冰,反而不适应她如此的转变,在她走出客房去找严彦时,他不解地看向龙项。
「她是怎了?」
「大概是暂时没打算涨房租了吧。」看来严小子的大婚之日或许指日可待了。
云侬走进光线不是很好的厨房里时,严彦正背对着她蹲坐在小药炉前,她走至他的身旁一看,他紧抿着唇,手中的蒲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
「木头?」她找来了一张矮凳,紧贴着他坐下, 「还生气?」
严彦侧首看她一眼,小药炉红融融的火光映在她的芳容上,一跳一跳的光影染红了她的脸庞,他不语地拉过她的手,低首亲吻着她一根根柔嫩的长指。
「很喜欢我?」她任由他亲着,动容地瞧着他珍惜无比的模样。
「嗯。」
「会疼我爱我?」
「嗯。」
她的声音有些哽涩, 「一直到老?」
「到下辈子也是。」
云侬鼻酸地看着他,眼中氤氲着浓浓的不舍与感动,怎么也关不住,严彦抚着她泛红的眼角,一如以往地对她道。
「别哭。」
听着耳熟的这句话,她不禁想起,天不怕地不怕的他,总是怕她哭,可到了真正令她伤心的时候,他又舍不得她强忍着不哭,笨拙的他,来来去去,就只有这么一句安慰的话,这么多年了,他也没有别的新词,他依然是那个将她放在心上的呆木头。
她是怎了?
明知他痴心一片,她怎就舍得这么让他一直苦苦等着她?
她拉下他的手,柔声说着: 「办妥了龙项的事后,咱们就成亲吧,到时让你的朋友喝喝喜酒。」
「真的?」严彦猛然抬起头,掩不住满心的激越,眼神都因此而闪亮了起来。
「我不想再让你等下去。」
「小侬……」他有些惴惴不安,生怕只是一夜好梦。
「今晚别睡门口了,外头冷。」她站起身,打算去找来一床新的被褥摆进她的房里。
严彦的黑眸灿灿生辉,「和你一块睡床上?」
「……地板。」
「就约在这?」龙项皱着眉,心下有些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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掮客 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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