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字四号房 第22章

  “就这尊。”陆余毫不犹豫地扯过大黑的衣领,速速将他推至她们的面前,“今晚他就赠给诸位好好享用。”
  大黑莫名其妙地指着自己的鼻尖,“我?”怎么说着说着,他就从旁观者沦为被害者了?
  身材壮硕高大,虎背熊腰、肌肉结实分明,虽然脸蛋黑得看不出来到底是丑是俊,不过这种一等一的货色,就算是她们在青楼里打滚了那么多年,也还见不上几个。
  “我们真的可以收下吗?”见猎心喜的众女,当下个个双目都绽出刺眼的精光,吓得大黑直想拔腿就逃。可陆余不但不把扯住他,还热情地向她们鼓励,“诸位大美人就快别同我客气了,将他拆了吃下腹吧。”
  “少爷!”他就这样被卖了?难得见陆余使出在外头时的丝丝恶人本性,看呆了的计然,在大黑转身朝她呼救时,并未多加伸以缓手,只是愣愣地任陆余拉过她,再三步作两步地一块逃回东楼以避她一手招来的女祸。
  逃回房里的陆余,在确定把房门拴妥后,满心不悦地将计然带至烛火下,直盯着她那张被亲了满脸胭脂的小脸,而后他反感地皱着眉,走至窗边拧了条湿帕巾,端了盆清水,再走回她面前。
  “你呀你……”他拿着湿帕边替她擦脸,边数落着她,“你就不能稍微拒绝她们一下吗?”方才他要是没去救她,只怕她就算是被吃了也不会说声不。
  她据理解释,“我怕不小心会弄伤她们。”经验与教训已经够多了,她可不想再造成什么人为意外。
  “那也别光站在那儿不躲也不逃呀。”
  “她们开心嘛,所以就由着她们去了。”她一脸无所谓,也不觉得那有何妨。
  她们开心,他可一点也不。
  陆余在擦完她的脸蛋后,不意一瞥,赫见她连两耳也被染成奇奇怪怪的颜色,他更是没好气地将她耳朵上的都擦掉……她们居然连这都亲?
  “大黑真会被她们给啃光了?”计然在外头传来一阵阵娇笑声,以及大黑所喊救命声时,忍不住将两眼探向窗外。陆余把她的脸转回来,“应该会。”可能明儿个没力气下床吧。
  “娄子是我捅出来的,我不需去救大黑吗?”就这样弃之不顾,好像说不太过去。
  “你就别去坏那些女人的好心情了。”怎么擦也擦不干净,在发现她的颈肩处也有一两个唇印时,面无表情的陆余,忿忿地再拧来另一条湿帕子。
  后知后觉的计然,在他的动作愈来愈不温柔时,看着他那似乎有些像是负气的模样。
  她愉快地问:“陆余,你在生气?”这可真难得,他不再坚持在家里就只能对她温柔的笑了?
  “可以这么说。”
  “她们是女人。”
  “我照样会吃味——”他拉高她的衣袖,顿了顿后,不满地瞪着她的两只手腕,“尤其是在你全身上下都快被轻薄光了后。”
  他决定了,明儿个就叫丹心把她给藏到别的地方去,到时他看那些女人还能怎么趁他不在家时再来偷吃。
  “你就只是吃味,不怪我擅作主张做这些事?”她老老实实地伸出两掌,任他搁放在盆里清洗。“当然不,因你是真心为我着想。
  总算是把她洗回原样后,陆余失而复得般地将她搂进怀里,而后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然而她却蹙着眉,“没人……为你着想过吗?”
  他沉吟了一会儿,接着一语带过。
  “我不清楚。”有时,他会觉得众人都很疼爱他,但他们又推了太多的责任与负担在他肩上,嘴里说的和实际上做的,常教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像是想要拥抱他没说出口的叹息般,计然伸长了两手环住他的颈项。嗅着她发丝间各式各样沾染上的花香味,满面懊恼的陆余才想拖着她去把发上的怪味也都洗去时,她已一骨碌地退出他的怀里,并抬起一掌阻止他再靠近过来。
  “别告诉我你要去睡偏房。”陆余光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我都说过我的身子不碍事了。”
  她不信任地摇摇头,“蔺大夫不是这么说的。”
  一对专听兰言所言的三号房房客就算了,何时起,兰言所言,也成了她耳里的圣旨?
  她也不过就昨儿个睡着睡着,翻身时不小心架了他一记拐子,害得他早上醒来胸口一片青紫,让直摇头的丹心不得不带着他上蔺言那里贴药去淤,结果蔺言居然还赞美地说,那拐子,架得很有专业行家的水平,他的胸骨以能不断不裂,实在命大也就只是以上如此而已,他都不在乎了,她干嘛介意得紧?
  “可我若见不着你,我会寂寞的。”已经很懂得该怎么拐她的陆余,随即换上另一副神情,对她说得好不可怜。
  计然愣了愣,微微腓红了脸。
  “真的?”
  “嗯。”他笑笑地拐她入怀,可就在他以为他又得逞时,偏偏有人要来坏他的事。
  “小然。”坚决对大黑见死不救的丹心,突破万难地绕过西楼前来此地,安然地站在门外传报。
  “何事?”
  “东翁有请。”
  计然两眼一亮,“我马上去。”东翁这么快就把她拜托的事办妥了?
  陆余很不是滋味地拉住她,“你要扔下我独守空闺?”东翁的面子就比他来得大?
  “我去去就回。”她盯着他面上明显的不快,心情甚好地朝他睐了睐眼,“不然,你也可以去西楼与大黑一块被吃了。”他颓然地垂下头,“我等你就是……”光是想想就让人打寒颤,他还是不去凑热闹了。
  徘徊在计然身上的香气,在她离房之后,似也被带了出去,听着外头热热闹闹的人声,难得在钱庄发呆了一整日的陆余,觉得此时少了她的房里,空旷得就像他今日什么也不愿多想的脑袋。
  微风中轻轻舞动的烛焰,在他沉淀下心房,再次说服起别再想了时,迷惑住他凝视的双眼,并自他设上重重咖锁的记忆里,为他携来了一具久违的身影。
  他记得,当年,在他得知家中祖业是啥,而他儒生出身,平时见他只是写写文章、和气待人的叔父,竟是接下祖业者时,满心抗拒的他,曾拦下准备出门讨债的叔父,可那时,叔父是这么对他说的——
  “无论何事,既是做,就要做到最好。今日为了这份工作,我既当了坏人,我便得坏到骨子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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