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脑海里一直盘旋着初梓璃那可恶的美颜,还有那教他发火的一言一行。记忆中,他可爱的钟离家小公主小梵也这么跟他提过——金钱不能代表一切,金钱不是万能的。
可金钱不是万能的吗?
倘若不是因为他把资金内移,光是在这个执行区就不知道会造成多高的失业率,倘若不是他不断地在欧美各区投进各种交易,天晓得这一波经济危机还要持续多久……这样能说金钱不是万能的吗?
既然他可以控制全世界,为何会控制不了一个女人?
况且她根本不是什么有特殊身分、高贵地位的女人,只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寻常女人。
“阿禁,你连个面子都不卖我吗?”钟离梦轻拍着女秘书,晃到他的面前,举止优雅,俊尔不群。
“你这么闲啊?自己的公司都不用管了吗?”他对自个儿的兄弟也挤不出好脸色来。
“当然是有事才会找你,不然你以为我有你这么闲吗?”钟离梦勾着笑,很魅很惑魂,却是字字挑衅。
“你是来找我吵架的吗?”钟离禁微眯起魅眸。
“当然不是,我只是要你卖我面子,帮我牵条线。”他的笑容依旧。
“谁啊?”
“初梓璃,五年前在欧洲大放异彩的女画家。”见他才疲惫地合上眼却又倏地睁开,钟离梦便更加确定钟离楚没骗他。“阿楚跟我说你认识她,而我刚好想借重她的妙手为我画几张画,收买客户的心,所以麻烦你帮我牵线。”
钟离禁怒眼瞪视着他。“你为什么不干脆叫阿楚帮你牵线?他跟她是学长学妹的关系,不是更好说话?”
他现在最不想想起的人就是她,能不能别在他的面前提起?
“但是我听阿楚说你跟她的关系匪浅……”凡事点到为止即可,瞧他的脸色真的是快要发火了。“唉,阿楚人在国外,我等不及他回来了,因为听说初小姐下个礼拜就要在学校举行婚礼了,一旦嫁作人妇,可能就此没有办法委托她作画了。”
“嗄?”婚礼?
钟离禁像是弹簧似地弹跳起来,双眼直视着他,不知道该拿突来的失落感如何是好……对了,他都忘了她打算相亲,可才经过多久而已,怎么会决定得这么快?倘若她真想嫁人,他可以给她一个永生难忘的婚礼,而她却宁可在校园里举办……她怎么会这么倔?
“我之前托人调查的,听说她已经把工作给辞掉了,所以,这件事应该是真的。”他是不知道钟离禁为何脸色愀变,但大伙儿相处那么久了,多少可以看出一点端倪。
“真的?”
该死,桌上这份资料是一个月前的,而事情偏偏是在他托人调查之后才决定的……可恶的女人,她到底打算怎么凌迟他?
她宁可随便找个人嫁了,也不肯跟他吗?
那么丢脸的话他都说了,为什么她还不相信他?
“没错,所以我才希望你能够赶在她出嫁之前帮我牵线,就算是婚后再帮我作画也没关系。”他可不管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重要的是要先帮他把这件事搞定。
“出去!”
管她是要结婚还是要做什么,他全都不管了!
没有一个女人可以让他做出这么大的让步,更没有一个女人可以让他再度退到无路可退,他不会允许自己再次低头的。
“喂……”
“你不走我走!”钟离禁怒吼了一声,恨恨地踹了办公桌一脚才扬长而去,留下一脸莫名其妙的钟离梦。
***
人群纷至沓来地直往校园的礼堂涌进,站在礼堂门口接待的初梓璃笑得脸都快要僵了。
“老师,你今天很漂亮哦。”
在礼堂帮忙的学生自她身边呼啸而过,还不忘赞美她两声。
“不好意思,我天生丽质,什么时候都漂亮。”拂去心底沉淀的杂绪,她勉为其难地勾出一抹笑。
“老师,你不要离开学校啦,继续留下来嘛……”学生开始哀求。
“少来,以往要你们交作品的时候,没人要理我,现在才要我留下来未免太迟了吧?”初梓璃挑起眉笑得很媚,心中却对这些孩子感到不舍。
唉,她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当老师。她最不屑修教育学分了,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就如当年的戏言,她到最后还是当了保母。但若不是先调教过钟离禁那个刁钻的孩子,她又怎能驾控得了这群正值反抗期的孩子?
“哪有、哪有……”学生们像是麻雀似地喳呼不休。
“喂,婚礼耶,你们在吵什么?”才要好好训诫他们一番,却听到礼堂里头传来司仪的声音。“快点、快点,典礼快要开始了,赶快进去。”
学生们连忙跑进礼堂,而初梓璃则站在礼堂门口环视这蓊郁的校园,心里竟然泛起一阵不舍;到这里五年了,在她最茫然无措的时候,经由朋友的介绍来到这里,想不到一晃眼五年就过了。
今天是她最后一天出现在这里,心里真的不舍。
“梓璃,我们也要准备一下了。”身旁的男子轻道。
她点了点头,随即便让他牵着手缓缓地走进礼堂。
她需要很多勇气,向人生的每一道关卡逐步前进;五年前是一个关卡,让她痛下决心远离钟离禁,而五年后又是一个关卡,为的也是要彻底离开钟离禁的守备范围。
只要是她决定的事就不会再更改,再痛、流再多泪也不可能动摇她的决心。
站在礼堂里,看着司仪开始结婚典礼,她知道一切都成定局了,过了今天,她会变得更坚强。
“今天是为这对新人……”
“不准再念了,今天没有结婚典礼!”
婚礼才刚开始进行,司仪刚要介绍主婚人上台,蓦然被打开的礼堂大门传出一声教初梓璃战栗不已的吼声;她悄悄回头,见到的竟是一个发丝凌乱、胡髭满布的男子冲进礼堂。
是他——天啊,他怎么能够忍受自己以这种面目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
不对,重点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在所有人尚在震愕时,便见他仍如一个王者似地抬头挺胸的走向礼堂中央的处女之道,直往新人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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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期情妇 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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