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史 第32章

  杜晴春动也不动,连眼皮也没撩一下,继续做他的春秋大梦。
  已经担任多年的起床钟,她非常明白杜晴春有多难叫。
  若是以前,她有个非常好用的法宝,而现在嘛……阮秋色看看被他紧握不放的手,决心试试看多年后,这项法宝是否依旧还具功用。
  于是,她用力一扯,抽出自己的手。
  “怎么了?”仿佛被人泼了桶冷水,杜晴春是从床上弹跳起来,满脸带着惺忪的惊吓,还以为昨晚搁下狠话的黑衣人再度出现,焦急寻找她的身影。
  直到对上秀丽的眼眸,他暗暗松了口气。
  阮秋色眉头轻轻一拧,很快抚平。
  之所以皱眉,并非是不开心,而是她隐约察觉了某些细微的东西,例如,他现在见到她之后松了口气露出安心的表情,就好像在确认她安全无恙,而非是担心自己的安危,才确定她在不在。
  你总是自以为是的认为什么对我才是最好的,却从不曾仔细想过我最需要的是什么……
  不知怎的,这句话跃上心头,某个念头随之而起,如擂鼓般咚咚咚的敲打着她的心。
  他依赖她,好像没有她什么事业做不了;他依赖她,好像不怕她会有反抗的一天;他依赖她,仿佛在确定她的底限;他依赖她仿佛想证明她不会背弃他……他如此的依赖她,若只是因为——她知道自己有这种想法,是非常、非常糟糕的事,完全违背了父亲对她的告诫,更甚的可能让自己失望,或是受到伤害……但是,有没有可能,他也在意着她?
  若不是,又该如何既往史他眼底放松安心的情绪?
  如果有镜子,阮秋色绝对会被自己此刻的申请感到惊讶,她的心底隐约也有着自觉,却选择忽略。
  是他用那些闪烁其词的话搅乱她的心湖,使她想放纵一回,纵使之后得到的可能是遍体鳞伤,也在所不惜。
  “少爷……”她情难自禁,正欲开口问时,隐冬慌慌张张的呼喊声比要被串杀的猪叫还吵人。
  “少爷、少爷!不好了!”
  拘谨如阮秋色,上一瞬决定敞开的心,被隐冬打断后,立刻又缩回壳中,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有你在确实没好过。”数不清被隐冬打扰过多少次,杜晴春不悦的咕哝着,隐约夹杂着惋惜。
  虽然不知道她想说什么,但刚才那一瞬间,他确实有种预感,她可能会说出什么惊人的话语。
  怪只怪他身边姓程名药金的人特别多!
  砰!
  隐冬没有请示,就莽撞的直接闯入的情况来看,阮秋色知道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少爷,这下真的不好了!”隐冬口里一直嚷着不好了不好了,可从头到尾没讲出是什么不好。
  “慢慢说。”杜晴春不耐的睨着他。
  “门外来啦上次那两个人!”
  夏桑实得美美和她夫婿?
  相隔不到一天,莫非……
  杜晴春眉心一敛,“不是说过赶他们走了?”
  隐冬忙摇头,“少爷,不是昨天那对夫妇,而是符大人的亲随!”
  “亲随?”杜晴春尾音上扬,并非忘了那两人,而是不解他们来意为何。
  “而且还带了一大群官兵,手上拿了搜索状,说是要抓阮总管回去!”隐冬终于把最不好的部分说出来。
  “抓我?”阮秋色露出些许困惑。
  “抓她?”杜晴春,则满脸不相信。
  “是的。”隐冬点头,忧心忡忡的模样不像开玩笑。
  “我犯了何罪?”她问。
  “太能干吗?”他刻意挖苦,不知针对谁。
  阮秋色觑了他一眼,杜晴春淡淡地回视。
  隐冬没时间等他们“眉来眼去”,更为他们不为所动,丝毫没有大难临头的自觉而生气。
  “现在不是打趣的时候!”三人里地位最低的隐冬大喊,“那两个亲随说,若阮总管不立刻现身,他们会带人闯进来拘捕阮总管!”
  隐冬焦急的话引起杜晴春的正视,收起吊儿郎当的态度,眼里蒙上一层沉思。
  “罪名呢?”阮秋色又问了一次。
  没有罪名,他们如何捉拿她?
  “是……刀。”隐冬下意识朝她腰间看过去。
  昨晚上床前,阮秋色已把刀取下,她今还没来得及挂上,腰间空空如也。
  “刀?”杜晴春语带疑惑,也顺着隐冬的话看了过去。
  但阮秋色立刻明白。
  “是之前插在夜盗身上的那把。”
  “应该是了。”隐冬沮丧的颔首,“他们手上握有阮总管的长刀,听说……坊内最近死了人,那人身上插着的正是阮总管的刀。”
  阮秋色的刀之所以好辨认,正因为刀身比一般的刀长,而且形似剑方长,但如刀扁平,非中央成菱形状,最大的不同在于,尖端是削平的,也就是说她整把刀出去刀柄,形状就像个狭长的方形一样。
  基本上,要用这种刀刺入的身体,若无一定程度的武艺,是办不到的。
  阮秋色为此陷入沉默。
  “会有凶手笨到把能够辨识身份的凶器留在尸体上吗?”杜晴春问出连笨蛋都知道的事。
  “小的自然跟那些官爷说了这件事,还说了阮总管的刀在前些日子便已失踪,但是官爷们说这也可能是一种障眼法,无论如何,刀是阮总管的,她就有责任到官府说个明白。”隐冬将得到的消息据实以告。
  刹那间,杜晴春和阮秋色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这是一个陷阱,是针对她而来,而且更是个她不能拒绝的陷阱。
  最近的事情太多,她顾着夜盗的事,反而忘了要去找自己的刀,倘若她更谨慎些,便不会出这种错。
  只不过针对她又有何用,优势何人针对她而来?
  “少爷,这下该怎么办?”隐冬难得出口询问杜晴春的决定。寻常决定大事的总是阮秋色,如今大事发生在她身上,机师杜晴春再不济,也该有应对之道才是。
  “符逸琼啊……果真是他……”杜晴春垂眸,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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