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嫁官家郎 第7章

  「少爷,这行有行规,可不能坏了赵家几十年的商誉啊。」
  赵度耘眉头一皱,沉吟了半晌,突然合起帐本说:
  「那就把今年的佃租往上加吧!」
  「啊,使不得,这万万使不得啊!连年的天灾已经让农民的日子都过不下去了,倘若再将佃租提高,恐怕只会……」
  「会什么?你怕他们造反不成?好哇!我倒想看看谁敢不缴粮,我叫他们全进衙门吃牢饭去!」赵度耘放声吼道。
  此时余管家已无言以对。鹊儿不忍见老人家为难,赶紧转身跨进门去。
  赵度耘一见鹊儿进来,果然立刻收起怒容,改了笑脸说:
  「鹊儿,你身体可好啦?」
  「托少爷的福,都好了。」鹊儿应着,但目光却向着余管家的背影。
  正当赵度耘想趋前拉鹊儿坐下,芝瑶带着丫鬟翠红也正巧踏进房门。鹊儿见状赶紧退后。
  只见芝瑶寒着脸坐定下来,根本没把其他人放在眼里,直望着自个儿那双白晰的手说:
  「不知怎么着,这年头下人好像都比我们做主子的还尊贵啦,嗄。」
  「夫人,您这话可让人忍不住要叫屈啦。」翠红立刻接嘴说。
  「难不成我还说错啦?没瞧见有下人不过做了点分内的事,就这嚷疼那喊痛的,给众人立样了吗?我看呀,往后这屋里上上下下要都学着这么推事图清闲,我还能使唤谁呀!」芝瑶语气尖酸地说。
  「夫人您放心,肯做事的人哪学得来那些歪眼斜嘴的心思嘛。您只要当心别让那老鼠屎掉进了锅里,这粥决计是不会坏的。」
  翠红这刻薄的嘴上功夫可全是跟她主子学的。两人一搭一唱,倒让赵度耘听不下去了。
  「够啦!你们俩就靠张嘴光说。赵家上下谁瞧不出鹊儿是累出病来的,休息休息也是应该的啊,这也好说。」
  赵度耘这一帮腔,还真给了芝瑶梯子,让她上台好好演出戏。
  「好哇!她是谁啊,由得你这么容着她,这样下去她不迟早爬到我头上撒尿啊!」芝瑶尖了嗓子起身,转眼手绢一拎竟又哭了起来。
  「甭闹了,我还有正经事办咧!」赵度耘不耐地坐回椅子上说。
  「是呀!你们都在谈正经事,合着就我凝事惹人嫌。」芝瑶一双凤眼喷火似的斜睨着鹊儿,咬牙切齿地说:「我告诉你,我不会让你们顺心的。大不了我跟这骚货同归于尽!」
  自芝瑶嫁进赵家起,鹊儿就对她言语上的种种讥讽习之若素,平日能不照面就不照面。余管家见状,赶紧对她使眼色,准备一起告退出来。
  怎知芝瑶不肯轻易罢休,扯了嗓子喊:「给我站住!」
  她走上前来指着鹊儿骂。
  「今儿个我非揭穿你这阴毒的小娼妇不可。嘴上推的一乾二净,背地里却把主子给迷得失了魂,成天涎着脸巴结你。别人不知你的用心,偏偏我眼不瞎、耳不聋,就是等着看你何时露出狐狸尾巴来。」
  「你没事净扯些话来乱什么!」赵度耘怒道。
  「难不成你真是鬼迷心窍,真看不清这骚货心里的盘算吗?你想想,那天夜里,这浪蹄子为什么会去色诱刁少爷?她心里还不贪得刁家财大势大,比起赵家可是风光多了呢。」
  「夫人……您何苦这样含血喷人呢?」鹊儿终于开口为自己辩驳。
  「我含血喷人?这话还有没有天理啊。还好老天有眼没让你得逞,要不然这会儿你应该去了京城,坐在刁家大宅里享受荣华富贵了呢。」芝瑶说完,翠红随即也冷笑了两声。
  当晚赵度耘到时的确只瞧见鹊儿,所以他也不好开口调停。而余管家只是个下人,除了摇头叹气也别无他法了。
  鹊儿气急攻心,一时悲从中来。她掩了面,正欲冲出房门,没想到却被人挡了下来。噙着泪抬头一看,眼前竟是娉婷。
  「我都听见了。」娉婷抓着她的手低声说:「跟我来。」
  占上风的芝瑶一脸笑盈盈的主动招呼说:
  「哎哟,难得见大姑娘上前厅走动,快进来坐坐吧。」
  赵度耘最怕这两人碰头,怎料今儿个碰上,眼前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只见娉婷悠然自若的坐在椅上,面带微笑的理着水袖说:
  「话自然是要说,不过可不是跟那些『自肉割不深,自屎不觉臭』的人说的唷。」
  芝瑶被她这么拐了弯一骂,又气得两眼直冒火。
  娉婷继续说:
  「刚才我听见有人说咱们家出了妖精还是狐狸什么的,其实这话倒也不假。好比现成这房里,可就看得见好些到处作怪的妖孽了。说起来,哥哥应该也不陌生才对啊,是不?」
  「嘿,怎么又扯上我来着?」赵度耘急忙撇清,不想多言。
  「大姑娘,今儿个你可得把话讲清楚了。」芝瑶语带威胁地说。
  「别急,我正说了呢。不知那天夜里哥哥除了看到刁锦言在纠缠鹊儿,可还见着其他人?」
  「啊?我倒是没见着有别人。」赵度耘说。
  「哼,可见这妖精有多厉害了,你说是吧?翠红。」娉婷突然转头问她。
  「我……我……」
  所有人跟着也转了头看着翠红。这下可把她吓得脸色骤青,浑身发颤,双腿软得险些站立不住。
  「翠红,这是怎么回事?」
  刁钻的翠红吓得直淌泪,什么也说不出口了。而她的性子芝瑶很清楚,话说到这自然也门清了。
  于是芝瑶二话不说,起身就往翠红脸上连挥两耳刮子,直将她打得陀螺似的跌在地上,还不歇手。
  「得了,你用不着在这里做戏,到底是『打锣卖糖,各出一行』,对不对?鹊儿。」娉婷看着鹊儿笑说。
  芝瑶自知没脸,揪了翠红的头发便匆匆离开。
  当日下午,翠红就被芝瑶差人将许给了城北一名屠夫。而那心里有鬼的赵度耘,自然不敢有意见,就由着她办了。
  经这一闹,鹊儿几天足不出户。最后心灰意冷,泪已哭干。终于,她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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