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嫁官家郎 第4章

  一双清水杏仁眼,时而秋波连连,时而又似帘幕低垂。那小巧挺俊的鼻梁骨,搁在一张柔和清丽的脸蛋上,却又倔得教人心疼,令人好不流连。辰騄忍不住心里暗想着:
  这是谁家的姑娘啊,竟生得这么一副水墨画似的姿容。
  他全然没察觉自己已经看的恍惚失神,连父亲的叫唤都没听见,最后还是使劲拍在背上那一掌将他叫醒了。
  「你是怎么搞的啊?问你觉得余管家的建议如何,你也不应个话。」
  「我……正听着呢。」辰騄一脸尴尬地说道。
  众人见他这失常的情状,纷纷好奇的循着他的目光望去。
  而同样失神的鹊儿,一见众人突然将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一张粉脸立刻眼红起来,赶紧把头垂低,再也没敢抬起了。
  直到半天光景过去,突然听见余管家在身后笑说:
  「那帐本都快被你画花啦!」
  鹊儿红着脸,将帐本塞回给他应说:
  「我.....我正等着您嘛。」
  「欸,莫怪人人都说女大不中留啊。」余管家故作感叹地说。
  鹊儿随着他走进帐房,一壁嘟囔着:「余管家,您别拿我取笑嘛。」
  余管家瞧了瞧她,自顾说道:
  「说正格的,这云老的公子,人品看来确实不错啊。」
  「他好他的,与我什么相干啊!」鹊儿应道。
  「假若老爷夫人还在的话,这亲事倒是可以说说的啊。」
  「您再笑我,我……就进去了。」鹊儿说完当真就要往屋里去。
  「鹊儿!」余管家赶紧唤住她说:「这怎么能说是取笑呢?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本是理所当然啊。而且夫人临终前还一直惦着你的终身大事呢。」
  鹊儿知道此话一提,又难免让老人家伤感,于是赶紧转移话题问道:
  「余管家,这外头当真有天灾吗?」
  「可不是嘛,而且不只是天灾,好些地方不但闹着染病,还起了盗匪山贼呢。」
  「这么说……您知道那些农民的困难喽?」鹊儿又问。
  「哪有不知道的道理。我建议过少爷减租,好让他们度过这个难关。可少爷他却……欸,我担心如此下去,迟早有天会出大乱子的啊。」
  鹊儿这才明白活在深闺中的自己,目光竟是如此短浅,不但浑然不觉民间的疾苦,更别说为余管家分劳解忧了。
  过了好一会儿,鹊儿才领了东西往屋里去。
  回廊上,她一路拨着栏外的花花草草,竟忍不住的又想起那个人,不知心里为何惦着这分没来由偏偏又好教人挂记的烦恼呢。
  想着想着,就在廊上发起呆来了。
  第二章
  这天晌午刚过,少奶奶芝瑶便差人来唤鹊儿去趟前厅。
  过了半天光景,才转回房里来。一进门,娉婷便问:
  「好端端的,要妳去做啥?」
  「是少爷从京城差人回来。」
  「咦,有事吗?」
  「他正在回程的路上,先差人回来交代有位贵客随他同行,吩咐少奶奶要好好准备。」
  「啧!他那些猪朋狗友也称得上贵客?」娉婷不以为然地说。
  「少爷这回上京明着是去谈生意,其实暗地里主要还是去刁家。」
  「他去他的关我什么事。」
  鹊儿一听忍不住掩嘴而笑。
  「说不定这位贵客就是刁公子呢。」
  「我不管是请谁来做客,这也犯不着使唤你啊?手底下这么多人她不会使,干嘛来差遣你啊?」娉婷又问。
  「喔,少奶奶只是要我帮着打点些待客的事情而已。」鹊儿圆场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合着是该帮忙的嘛。」
  「我心里明白,她啊,明着是压派你,其实就是想欺压我她才称心。」
  「没的事,你别多心了。」
  鹊儿避重就轻地说,但她心里明白娉婷所言并非全无道理。
  赵家自两老身后,芝瑶按理应该负起持家之责。可偏偏她过惯了养尊处优的生活,根本不懂基本待人处世之道。成天顺着性子,或打或骂,胡乱指使,弄得赵家上下对她阳奉阴达,私底下抱怨连连。
  没事都能让她搞的鸡飞狗跳,这会儿有了事,她可真是乐得颐指气使的发号施令。
  *****
  接着几天,鹊儿领着下人忙的不可开交,连歇息的时间都没有。
  反倒芝瑶乐得清闲自在,坐享其成,自不在话下了。
  几天之后,赵度耘果然带着所谓的贵客返回赵府。
  依着礼数,少奶奶芝瑶领着一干女眷在厅前迎接。为此她还刻意打扮了一番。
  只见她头戴金丝珠钗,身穿百蝶穿花大红云缎,外罩五彩银褂,下着翡翠撒花皱裙。而那脂粉薄施的脸上,更是一反平日的寒霜无常,显得笑意盈盈,好不亲切。
  鹊儿一旁看着,不由得对她心存敬畏。
  而身旁的娉婷一脸不以为然的说:
  「不就是迎客嘛,干嘛招摇成这样,把自己装扮成唱大戏的花旦似的。」
  鹊儿听了赶紧在她身后提醒:
  「忍忍吧,别在这节骨眼上生事了。」
  话才刚说,便见着赵度耘领着朋友跨进了赵家大院。
  这赵度耘年纪不大,但却是一副凸肚挺腹,满面油光的富泰样了。而这德性当然是拜长年纵情酒色所赐。他一进门便扯嗓嚷道:
  「别全杵在这,快去备齐酒菜,我要好好帮刁兄接接风啊。」
  只见赵度耘哈腰做揖的领着身后一位公子上前来。
  「来来!刁兄,里面请。」
  众人一听这姓氏,哪还顾得什么礼数,即刻抬起头来瞧看。
  不用多言,众人一猜便知这人就是娉婷未来的夫婿刁锦言。
  端看他唇薄齿白,粉面俊秀,一双细眼飘忽游移,就知是生在富贵之家的公子爷。
  而那一袭石青绣金衫,下着鼠灰长裤,足蹬一双墨黑小朝靴,衬着他那高姚的身形,更显贵气挺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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