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姬 第8章

  年轻人将她一把抱起,罕见开口的声音低沉、坚定、清晰:
  “我不准你这么想,保护你是我生命的职责──”
  也是我生命的意义啊。
  “……别说了。”难道他不知道,他愈是这么说,她愈难过吗?
  古老的钟响着,沈铜色的锤摆分秒不差,滴嗒、滴嗒,在老屋每个角落回荡。
  年轻人拎起织阵刺绣的暖和外褂,以无比的温柔覆在小女娃身上,怕她着凉了。
  他们簇拥而立,在窗前。
  一切,尽在无言中。
  在病床上足足躺半个月后,任惊鸿开始厌烦这种闲来没事数蚂蚁的生活,忍着肌肉的疼痛,坚持要动动手脚、松松筋骨。
  布条虽然尚未拆除,但肿痛度已从九阶的程度降至一、二阶,他的行动也从倒在床上至能离开床铺勉强走个二、三步。
  再过两天应该就可以拆伤口了吧。
  这条腿没在这次重伤中报销真是各路神明给的保佑,他会天天烧香拜佛……
  纸门半开的些隙间,有颗急遽躲开的黑色头颅夺得他全副注意力,也让他分神地膝盖一软,倾跌于柔软的被榻间。
  “该死的。”
  许是笨重的声响和咒骂让那颗头颅又伸了出来,一帘乌黑的青丝倾泻而下,如一道涓涓水瀑。
  “啊──”不到一半,那个头颅又缩了回去,像极不知所措的小白兔。
  看见了猎物,这下子大野狼可忘记那条受伤的腿啦。
  “哎哟……”这回的叫声可虚假多了。任惊鸿在被褥间翻滚二下,抽搐三下,颤抖四下,痉孪五下……挂了。
  咦?小白兔又探头进来了。
  大野狼怎么动都不动了呢?
  魔美拧起细致的月眉,蹑手蹑脚地踏入室内,跟着主人进来的小猫突然喵呜一声,她赶紧竖起洁葱纤指放在唇瓣上,嘘气警告。
  那种可爱的模样被偷偷眯开一只眼睛的他瞧见,内心不禁轻莞。
  有趣,原来小白兔还带了跟班哩。
  任惊鸿数着亦趋亦近的脚步声,可是当一只滑腻的小手探上他的额时,脸颊上一束肌肉不由自主抽动一下。
  不是不曾有过肌肤之亲,但她一个轻轻碰触竟就足以点燃身体某一点的火焰,直接热辣的在血管中引爆。
  魔美好奇极了。
  她从来没有见过芙蓉村以外的人呢!爷爷伯伯们都说外面的人,没一个安好心眼。既然是坏人,那应该也是长得很丑才对吧,可是……
  她的指尖不自觉一路划过他英挺的男性五官。
  可是她觉得他长得一点也不丑啊。
  她又摸摸他散在额上的浓发,还大胆地将指尖点向他的眼皮。
  不行,她再这么摸下去,他就……他就……
  任惊鸿假装在睡梦中轻咳一声,她果然有些忌惮地收回手,不敢再造次下去。
  但是她的收敛也只有那么一下下,纤软的素手又重新回到他身上──从他的胸膛一路往下!
  够了!
  “噫──”他开始伸起懒腰,不过大手在胳膊伸长时往她柔软的腰肢一勾,揽住逃跑不及的人儿,一把按向自己的胸前──
  少女特有的馨香充斥鼻端,软嫩的红唇仿佛在招手呼唤男性的掠夺。
  所以他那么做了。
  魔美吃惊地发现自己的头被按下去后,嘴巴就被堵住了。
  他的唇瓣慵懒地摩挲着她,侵掠的速度甚至还带着韵律感!不停地用舌尖描绘她的下唇,然后单枪匹马直入,纠缠粉红的小舌尖不放,还用力吸吮她唇腔内的蜜津……
  他他他他他──在做什么呀!?纱织说过,未经本人同意的身体碰触行为叫做“侵犯”,那那那那那──他不就是正在“侵犯”她喽?纱织还说女孩子遇到这种行为时会觉得很不舒服,应该要生气、拒绝……
  可是她竟不觉得难过耶……
  要是她觉得“舒服”该怎么办?那么她就不能生气、拒绝啰?
  他的腿是受伤了,可是男性躯体的其它“部份”可是“安然无恙”呢。满足的呻吟从喉咙中升起,激情的手掌移游到她胸前浑圆高耸上……
  “你们在干什么?”娃娃般的童音,伴随着一大堆匆忙急促的重重脚步声突然响起,纱织及长老一行人赫然出现在门口。
  ……一切无声胜有声。
  “喵──”袖珍很不识场合的叫声打破一室的沉寂。
  纱织干咳了一声;“我们是来找你谈谈的,可是我们可没想到──你有时间吧,任先生?”
  由于任惊鸿侵犯女儿家的“罪行”实在太“明显”了,这些民风淳朴的村民马上决定了“补救措施”。
  那就是一场婚礼。
  也不管当事人同不同意,这场婚礼决定在任惊鸿的脚伤恢复后的一天举行。
  一旦下了决定的村民动作可是超快的,马上热热闹闹做婚礼的准备。
  喂喂喂喂,这是在做什么呀,就算是赶鸭子上架,也要看看鸭子本身愿不愿意呀?
  得了吧,你不愿意?
  呃──这个嘛──任惊鸿撇撇嘴。当然啦,他当然喜欢拥抱自己感兴趣的美女,but不是在这种莫名其妙的状况下呀。
  榻榻米上整地摆着一套相当炫目──不,是刺目的新郎礼服,细繁的手工及大方的款式,莫名沈甸地压在他的眼底。
  大不了走人嘛!不自由、毋宁死!没错──
  没错,相信他,他试过了,真的。
  他曾试着找寻离开这座芙蓉村的出路,但大雪却在四面八方形成天然阻碍,出不去也进不来,连他原先爬进来的半山腰洞穴都给封死了。
  他也询问过村民,这才知道原来芙蓉村的积雪是长年性的,一年中只有四、五个月才春暖花开、小有收成──他就算是有翅膀也难飞呀。
  “你又在想不开啦。”任惊鸿兀自沉思中,人小鬼大的纱织可不知道什么时候来报到了,她梳了一个美美的公主头,脸儿笑得可甜的紧,一副喜气洋洋的恭贺模样。
  任惊鸿嗤地一声回敬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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