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勒还不赖 第18章

  怎么可能?
  慕朝阳深知新娘子为了不牵连格沁,是肯定不敢跑的,除非……
  忧心成真,禁军来报,睦亲王府的格沁贝勒爷也、不、见、了。
  向来自信满满的慕朝阳面色阴鸷难看,而担心亲侄出事的皇上则是急红了眼睛。
  因为两人心知肚明,即便活了二十六年,格沁也只是个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公子哥儿,就连出个公差到回疆,身边都还得暗伏着慕朝阳这样的武林高手。结果,他却带着个天真娇柔、和他一样不解世间险恶的女人私奔去了?要是遇到了强盗、山匪或是采花贼,甚至是山林猛兽、洪水泛滥,那不是非死不可了吗?
  「朝阳呀!」
  虽知慕朝阳心里同样不好受,皇上还是忍不住摇头叹息。「朕早劝你,狗急了会跳墙的,这桩事,你真的是玩得太过火了。」
  慕朝阳垂首,好半天才闷闷地出了声音。
  「对不住,皇上,臣自知有错,错在过于自信,又忘了守住最后一夜……」他暗咬牙,俊眸抬高,硬拳一拱。「但请皇上放心,自己做的错事自己补过,臣会立刻派人通令全国,定当早日将贝勒爷及孅孅姑娘安全寻回。」
  皇上闭上眼睛,一手支额,一手疲挥,「成了,朕相信你一定会尽力,你去L吧!」
  行礼后,慕朝阳正待离去,却又让皇帝给喊了下来。
  「对了,记得……」
  皇帝眼中写满忧心。「别给他们太多压力,别逼得太紧,只要一见着格沁,就立刻把事情原委跟他说清楚,别让他再误会下去了。」
  漠瞳深凝,点点头,慕朝阳快步踱出了皇帝的视线。
  该死!
  大跨步离去的慕朝阳脸上没表情,心里却已将格沁臭骂了不下千遍。
  死小子!你怎么这么沈不住气?连最后一夜都熬不过去?
  亏他样样项项都算妥,连回族嘉宾那儿都安抚住了,骗说是新郎新娘八字犯冲,要用「暗渡陈仓」的方式来办喜事,不得声张、不许向当事人说明,否则会触怒了中原的神明。
  额色笋拉和图尔思就是这样让他给哄住的,还有诸多知道内幕的朝官,也都是让他或拜托或威胁,三缄其口,非到当日才能给新郎倌一个惊喜的。
  没想到--慕朝阳冷嗤,这会儿被奉送了个大「惊」的人竟是他自己。
  慕朝阳踱出宫殿,站在冰天雪地里,昂首向天,虎掌扬高,发出了恨吼。
  该死的!这死小子,到底跑到了哪里?
  可千万别给我出事呀!
  第七章
  三日之后。
  雪仍末止,一辆老旧骡车缓行在雪地里。
  天寒地冻,但车厢里的氛围却温暖如春。
  一个身披狐裘、扎了两条麻花辫的绝妍少女,半个身子探出了车厢,一双柔荑往前探举,紧紧地环住了那正专心驾车的男子。
  少女闭上美目,任由漫天雪花飘飞落,裘帽儿底不是一张好开心、好开心的小脸蛋。
  「孅孅!」
  驾车男子腾出一只大掌,想将小手拉开。
  「天寒地冻的,里头有好些我帮妳备妥的御寒物品,皮裘、毛毡、怀炉、烧茶……妳快点进去吧!」
  「我不要!」少女难得执拗。「能够这样抱着你,我真的一点也不觉得冷。」
  软语如蜜,男人软下心,出不了抗议了。
  格沁暗暗叹气,若非有着同样的心思,他又怎会毅然决然斩断一切,什么都不顾,硬是将两人送上一条不归路?
  心念动及,大掌紧按小手,十指互扣,不再考虑其他了。
  「格沁哥哥……」孅孅将小脸埋在男人背间,嗓音透着不安。「你这么带我走,是不是会给你添很多很多的麻烦?」
  格沁浅勾着无奈的笑。「我不怕麻烦的,只是担心……」
  「担心什么?」
  「担心妳跟着我是要吃苦的。」
  「我不怕吃苦……」嗓音含愁。「就怕你突然又不要我,又说那些伤人的话了。」
  「笨蛋孅孅!」
  他不舍地以大掌压紧小手,许下承诺。
  「先前是我不对,害妳吃苦了。」
  她在他背后摇头。「我不怕吃苦,只怕你又变了。」
  「我从没变过……」格沁慨然轻语。「当时会说那些,实属情非得已。」
  那夜带着孅孅潜出皇城,去找他的另一个损友--官拜太常寺少卿的薛平。薛平一得知他们的处境,二话不说承诺要帮这个忙。
  「你帮我……」格沁眸中闪烁着感动。「不怕日后连带受拖累?」
  闻言,薛平拍胸脯。「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为了朋友自当两肋插刀。」
  格沁心头感慨,因为想起慕朝阳的护主弃友,真是枉他与那家伙素来亲如手足、推心置腹……
  心头还在欷嘘,下一刻格沁却让薛平帮的「忙」弄傻了眼。
  一辆老骡车?!
  这小子究竟是真心想要帮他,还是想害他,好向慕小子讨赏?
  「贝勒爷,别担心!」
  薛平看出了他的疑虑,边笑边拍他的肩。
  「我选了头老骡,是因为无论慕统领再怎么精明,也决计猜不到您竟会用头老骡来逃命。这骡虽老,但您大可放心,卖牠的店家拍胸膛向我保证,说是耐冻耐操、会跳会跑还会大声叫,至少可以再活上十来年,还写了包票,包退包换的。」
  就为了薛平这句话,而且时局刻不容缓,他带着孅孅上了骡车,并在薛平打着太常寺少卿要出城的掩护下,两人顺利地逃出北京城。
  他们和薛平在城外告别,时至今日,已是逃亡的第三日了。
  老骡虽是成功地避过了追兵耳目,但也害得他们无法逃远。
  逃了三天,他们距离京城只有……五十里!
  五十里,比平日出城围猎的距离还要短,格沁心头虽然着急,仍旧强忍着不许自己在孅孅面前流露,免得让她也跟着发急。
  老骡缓慢前进,格沁只好借着闲聊来转移那不顾躲进车厢的小姑娘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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