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妻 第6章

  唐釉雪急忙收拾包袱,又找张纸随意写下几句向清姨交代之后,立刻拉住他的衣袖,笑嘻嘻地说:“走,逃亡去。”
  她还真的什么都不怕!该说她单纯抑或大胆?他又好气又好笑,被一脸兴奋的她拖着走。
  “小声点。”
  “是。”她吐一吐舌头,压低音量。
  秦波深一手搂住她的腰,施展轻功将她带离地面跃上屋檐,脚步轻盈地踏在砖瓦上,来去自如。
  “哇,原来这就是轻功。”他们居然一瞬间就爬上屋檐,还可以飞檐走壁,简直太厉害了!
  微风吹乱她的长发,小脸掩饰不住惊喜,唐釉雪低头看着底下的画馆,小手不禁搂紧他的腰,深怕一个不小心掉下去。
  脸颊贴入他的胸膛,仿佛能听到他的心跳声,怦哆、怦哆……抬起脸,瞧见他俊朗的容颜,她顿时看痴了。
  柔和的月光洒落在他的身上,在她看来,异常耀眼。
  糟糕,她的心跳又失控了。
  这是为什么呢?她皱起眉,第一次因为一个男人感到困扰。
  ***
  夏日艳阳炙热,但在深山中因有大片树林遮住阳光,没有想像中热。
  秦波深走着崎岖的山路,不时停下来,转头看着身后蹦嘣跳跳的女子,眉头紧皱。
  唐釉雪笑得很开心,即便连续三日都走在蜿蜒陡峭的山路上,依然没有失去笑容,甚至精力旺盛的跑跳,欣赏沿路的风景。
  照理而言,眼前这画面应该是赏心悦目……唉!秦波深盯着跑到面前的女子,俊颜写满无奈。
  她依旧穿着雪白绸缎衣衫,衬托出她清透的肌肤以及清灵的气质……可惜一头披散的长发减去大半神秘感,而原本该系在腰间的带子松垮垮的垂在腰上,因裙摆过长,拖曳在地上沾满泥土……
  总之,本来该是在天上自在飞翔的仙子,如今像被老天爷踹入凡间,变得凄惨落魄。
  “刚才我不是帮你整理好仪容了,为什么又变成这样?”惨不忍睹、惨不忍睹!秦波深努力压下怒火,咬牙迸出话。
  为了他们之间的交易,他带着她逃出画馆,几天下来,他发现了一个事实——
  她不是因为专心在画画上才弄脏仪容,而是她无时无刻都在毁掉自己的形象!
  可恨的是,依照她所言,她并非故意……
  “咦?怎么又变这样了?”唐釉雪低头看着自己松垮垮的衣衫,一脸无辜地说。
  她天生好动,而且性子率真洒脱,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仪容装扮,更不认为自己的天生貌美有什么值得羡慕。
  当翠儿老是嚷着气质气质,要她有姑娘家的模样,她都会感到无奈。
  对她来说,活得自在最重要,有必要在意别人的目光吗?
  “这句话该问我吗?”他叹气。
  “你也和翠儿一样,以为我要装出大家闺秀的样子?”她小心翼翼地问,期盼听到他的答案。
  这几天和他相处之后,她发现他温柔又亲切,而且是唯一不会因她的长相而讨好她的人。
  她喜欢这样的他。
  可是如果他也和其他人一样要她变成有礼贤慧的姑娘,她恐怕会对他失望,一颗芳心也许会受伤。
  “大家闺秀?”秦波深扬眉,伸出大手揉乱她的发丝,“装成大家闺秀有什么好处?拘束这么多,一点也不有趣。”
  “那为什么……”她不解地看着他,没有继续问下去。
  “我只是希望你把衣服穿好,跟大家闺秀有什么关系?”他一边说,一边替她整理衣衫,“平常你在画馆,怎么穿顶多只有丫头看到,但这里可是外头,一路上这么多人……”
  想起其他男子对她露出惊艳的目光,他的眼神瞬间阴沉。
  “总之,在外头得把衣服穿好。”他的情绪烦躁,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因为她的男人缘而生气。
  当他发现她常常衣衫不整就出现在众人面前,意识到男人们对她投射色咪咪的眼神,就不自觉想将她护在怀里,杜绝那些男人的坏念头,双手更是主动替她拉拢衣服……
  第一次察觉自己的行为和心态时,他觉得荒谬,可当这情形三天两头上演,他的手竟然默默爬到她的身上,自动做起善后。
  他……一个威风凛凛的山贼头子,居然沦落到帮姑娘整理妆容?
  这、这传出去,他还能当老大吗?肯定被小弟唾弃,被对手笑死!
  “原来是怕我被占便宜啊!”唐釉雪一听,立刻眉开眼笑,心房暖呼呼。
  他果然是好人!
  “对,所以把衣服穿好。”他心情恶劣,替她重新系好腰上的带子,“现在可不比在画馆,没有丫头在身边伺候,随时都要自己照顾自己,懂吗?”
  她虽然画工了得,但十分迷糊,且性子单纯、率真,难怪画馆的人如此保护她。
  她啊,可是绝色怪人,不好好看紧,绝对会到处闯祸。
  “是。”她先是乖乖点头,随即又笑出声,“波深,你现在的样子好像帮我上课的老夫子喔!”
  “老夫子?”
  “对啊,他总是摸着胡子,瞪大眼睛对着我说教,喊着:唐釉雪!不可以这么说话,坐姿端正,仪容整理好!”她假装摸着胡子,模样夫子碎碎念的样子。
  秦波深的额面青筋暴跳,嘴角抽搐。老夫子和他?
  “你说教的样子跟夫子一模一样。”她没注意他的俊颜铁青、双手颤抖,不时四处张望风景,还哼起歌,模样天真无邪。
  秦波深一手抚额,深吸口气,说不出半句话。他可是人称风流倜傥的俊帅山寨大王秦波深!为什么一碰上唐釉雪,竟变成只会啰唆的老头子?这转变未免太大,大到他欲哭无泪。
  他的处境变得好可悲。
  如果想恢复形象,他必须立刻撒手,对她的一切视若无睹,可……他发现自己实在无法不管她!
  上一刻才提醒自己别像个娘时时刻刻盯着她,下一刻手就无法控制的伸过去,默默当起娘。
  这是什么怪异的现象?他暗自哀号,哀悼自己崩塌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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