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相逢 第29章

  “有恋殊可以帮她啊。”染意迟马上点名另外一个帮手。
  “不行。”聂青翼努力按住怀里躁动不安的绛棠。
  “妻子是我的,我不要她为了这种无聊的意气之争而劳累——”
  绛棠用力推开他的钳制,“我织!”
  她又卯起来了,聂青翼恨恨地瞥瞪染意迟。
  他该先把老娘这个内忧给解决,再去想办法处理外患的。
  “我不准再有女人来和我抢男人,我要织!”无视于聂青翼难看的脸色,绛棠豪迈地宣布参赛。
  放话毁损她的名声?说她强迫聂青翼?还敢看扁她?她逢绛棠的头顶又不是天生就欠人踩!
  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炉香,她织!
  得逞的染意迟忙不迭地拍手赞扬,“说得好,这才是咱们女人该有的志气。”
  “绛棠……”聂青翼才想在她下定决心前拐回她,就被她恼恨的眼神给瞪个正着。
  “一句话也不许说。”她忍抑着腹内飙个不停的火气,像个复仇使者般一步步踱向他。
  苗头不对又跑不掉的聂青翼,虽然是很爱看她这张气得红嫩又可口的俏颜,可是她那一火起来就要收拾半天的脾气,他实在是不爱领教。
  “你刚才说什么?无聊的意气之争?你们男人哪懂得什么女人的难处?”她恶形恶状地逼近他,白玉般的纤指直戳在他结实的胸膛上。“也不想想是谁引来那些野女人来和我挑战的,我会这么难做人,还不是你害的?”
  “我……”正义之师还没伸张己见,另一道帮腔的围剿声就接过他的话尾。
  染意迟与绛棠连成一气,“说到底,就是你不好好摆平那些女人,才会让绛棠这么辛苦受难。我就说,男人都是这么自私自利,只会把烂摊子留给我们女人去收。”
  在两个与他都有切身关联的女人恶势力合力围攻下,素来牙尖嘴利的聂青翼,忽然觉得发音有点困难。
  “恋殊……”聂青翼回过头,很希望此刻能够得到她的奥援。
  恋殊忙挥着手,“我在火线之外,不要叫我。”
  “表姨,你放心吧。”绛棠义薄云天地拍着她的肩,“我不但会保住咱们聂府的招牌,我还会把那些女人都给压下去,你尽管等着。”
  “好极了,我马上派人去帮你准备你要用的工具。”
  深谙见好就收之道的染意迟,得令后立刻小跑步地去办事。
  “老娘!”聂青翼来不及追回她的身影。
  绛棠顺便一脚把他踢出门外,“给我去练染坊工作,少来这里管我们女人的闲事!”
  恋殊摇首看着这个本性尽现的姐姐,觉得她虽是变得活泼多了,但也粗鲁多了。
  “姐姐,你确定?”她合上门,转头问着。
  绛棠紧握着双拳,“我要一次彻底解决那些老是赶不完的女人。”聂青翼赶不路那些女人,那么就由她来赶。
  “你不是一向都不在乎姐夫的行情吗?”恋殊偏着头怀疑的看着她。
  “情况不同了。”她的声音变得有些迟疑,也有些暧昧。
  “怎么不同?”恋殊忍着笑意,别有用心地逗着她。
  她的秀脸不争气的泛红,“因为……”
  “因为不再觉得姐夫很恶心了?让出去,会舍不得是不是?”恋殊挨在她的身侧,笑眯眯地盯着她红艳的脸蛋。
  绛棠轻拧她的小脸,“多嘴。”
  “看样子我可以期待有个货真价实的姐夫了。”恋殊搂着她的腰撒娇靠在她的身上,露出等待已久的微笑。
  唧唧复唧唧,月上柳梢头的时分,声声复声声地自织锦房传出束综提花机规律的打纬音律。
  以上回聂青冀赠她的梅色丝做经,上千种彩丝做纬,绛棠的一手执着小梭,纤手随着小梭来回在花纹绚丽、组织复杂的锦面滑曳而过,她抬起另一手整理着机面绸密宛如无丝毫缝隙纬丝,在经纬的交错之间,一幅在她所织过的锦物中,梭工最是困难、构图最庞大的彩锦正逐渐成形中。
  织娘、织娘,织锦数日下来的绛棠,可没有天上那个织女边织着布边想念牛郎的心情,若织女所等待的是牛郎,那么她心底现正念着的人,则是对她而言比较类似大野狼和牢头,却又炙手可热的聂青翼。
  代她把累坏的恋殊送回房里去睡后,踏着细雪,聂青翼又悄声地来到她的身后,恼怒地望着她织锦的模样。
  在灯火渐暗,绛棠忍不住频揉着酸涩的双眼时,他站至她的身后,挪开她揉眼的小手伸高她的下颔,让她盛住一个爱怜和饱含怒意的吻。
  “为什么赌气?”他冷清的在她头顶上质问。
  “我不想让人看扁……”望着他脸上她从没见过的愠色,绛棠有些心虚地频转着素白小手。
  “你就只在乎这个?”他的面孔更是严峻吓人得让她不敢抬起头来。“说,你几天没睡了?”
  绛棠把头压得低低的,“人家……人家又不累嘛。”
  “你只需管我怎么想,别人如何作想你管不着。我带你回房休息。”聂青翼扫去她手上的小梭,一把将她抱离束综提花机。
  “我还没织完……”她挣扎着要下地。
  “你累坏了。”他眼底有着浓浓的指责和不容置疑的威胁。
  “你……你管我,你很鸡婆耶!”很心虚很害怕,但又怎么也不想打退堂鼓,在找不到借口后,她干脆硬着头皮试图顶撞他的脾气。
  聂青翼的两眼眯成一条窄窄的细缝,“做人是要量力而为的。”
  “为了我自己、为了聂府的名声,我就是不想输给她们怎么样?”她骄蛮地把头一甩,芳唇晓得高高的,摆明了和他耗上。
  他冷瞪着她死拗性子的模样,“说来说去,你还是为了名声而做人?”欠水的女人,太久没被他浇了。
  “那是因为属于你的东西又没被人枪过。”他哪知道那种被抢的感觉?他的心底当然不会酸,但她已经闷在里头酸很久了。
  他愈说愈恶毒,“又没人敢抢你。”谁敢抢这个表里不一,骗死人不偿命的女人?
  她气息猛然一岔,热辣辣地冲着他的鼻尖把话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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