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上心头 第24章

  她静静地看着他紧握的大掌,看它在她的视线下,不但不如往常般一点一点的撤离,反而缓缓爬上她的臂膀,顺势滑至她的腰肢,以宛若一对爱侣的姿势扶持着她。
  「你要救靳旋玑,我也要救靳旋玑。」南宫彻热心地在她耳畔说着,无视於她那双怀疑他举止的杏眸。
  「喔?」她黛眉微扬,将他搁放在腰际上的大掌挪开。
  他的掌心又不死心的攀回原位。「因为我还没帮你拿到那套璇玑剑法,答应过你的事,我就要做到。」
  飞鸟索性停下脚步,淡看着他的逾越,思索着他这看似保护性行为下暗藏的深意。
  她想不出来,於是直接问他:「这代表什么含意?」
  往常,只要她的一个眼神或是轻轻摇首,他便会展现出他的君子之风,不强迫她去接受什么,而今,他是忘了把那位君子带出门来了吗?
  「代表你带了个牛皮糖出门。」南宫彻再次在她的耳边声明,「别想甩掉我。」他可没忘记昨晚她说过的话,和她想做的事,或许他是可以纵容她的一切,事事由着她顺着她,但唯有她的离去,是他无法展现出宽大的胸怀和所能接受的。
  想起他曾有过的绝望灰心的眼神,她将所有到口的拒绝话语都收回肚里,不再躲避不及,可是她也知道她正在伤他。
  若不能给、不能回报些什么,那一开始就不要给人希望,因为到头来的失望,是加倍的,这只会让人更伤心。
  这道理她虽懂,但她更懂拒绝一个人时,那心底的伤愁辗转,远比被拒绝的人来得深,既然他要的不多,那就暂且让他跟随着,并试着让自己去习惯他的跟随,假装一切相安无事,像本合上的书页,把心底话、难眠事都盖在书页底下,不掀开来。
  她总以为,他会有放弃的一天,而有天,她会有机会从习惯他的跟随,渐渐演变为习惯他的放弃。
  「南宫彻!」
  在飞鸟移动脚步前,数道令南宫彻耳熟的声音自林子的另一头传来,为寂静的林子添了份热闹的气息。
  她抬首看去,「你带了同伴?」出个门都有人作伴,看来他真的是在外头得罪了不少人。
  南宫彻懒懒别了一眼,「我没兴趣带男人一块出门。」
  吴一虎振臂朝他大嚷:「把解药给我!」自从上回被他湖里带有剧毒的鱼儿咬伤了後,他们就不敢再擅进湖内去找他,好不容易等到他出湖的机会,他们一定要趁这机会得到解药。
  「被你毒过的人?」飞鸟仔细端详他们的气色,轻易地自病徵上找出下毒者是谁。
  「我上回该毒死他们的。」他一手勾住她的腰肢往前走,大有不理的态势,「走。」
  「不救他们?」她毫无异议地随他走着,并不怎么同情那些曾经骚扰过他的人。
  「没空。」难得能和她一块出门散散步,他才不要有第三者来插花。
  「把解药交给我们!」满脸残留着鱼齿印的吴一虎与吴二虎,气急败坏地拦住他们守株待兔已久的目标。
  「烦死了。」南宫彻烦闷地搔搔发,随手扔出一只小瓷瓶。
  「有解药了!」在吴一虎和吴二虎欢天喜地的接过解药,犹未拆开瓶封时,一枚自暗处飞来的银镖便将瓷瓶疾力射穿。
  掷镖人蒙滔走出林後,一双精锐的眼眸,炯然而亮,如蓄势的猛虎般,紧锁住南宫彻的脸庞。
  「你做什么?」不明来者及其用意的吴一虎,心痛地趴在地上,试着想捡拾得之不易的解药细灰粉末。
  蒙滔冷冷睨他一眼,「他给的是毒不是药。」
  南宫彻撇撇嘴角,「啧。」这眼熟的人是谁?居然打一照面就用这种要吃人的眼神看他?
  飞鸟懒得搭理他们,也不想去辨明什么是非,莲足一转,重新踏上她被耽搁下的路途,而南宫彻也很快地跟上。
  「脚下留步。」蒙滔的声音尾随在他们身後,「两位若再往前一步,可就要擅闯禁地了。」
  「擅闯禁地?」飞鸟不解地回首,「谁的禁地?」她是多久没出门了?怎么她不知这座山林,它已被归属而不是自由的?
  蒙滔缓缓踱至她的面前,「慕容山庄庄主慕容阔。」
  她不悦地蹙起细眉,「什么时候起,衡山成了慕容阔的私人领地?」前头就是祝融峰的山脚了,若是不进去,她怎么登峰采药?
  「庄主早在十年前已买下了这座祝融峰。」他制式地道出口,语调里没一丝温度,但瞅着她瞧的双眼,却是异样的明亮。
  心思时时刻刻围绕着飞鸟的南宫彻,很快地自蒙滔的眼神里察觉不对劲的由来,大略明白了他那眼神里隐藏的深意,同时也想起这个令他觉得眼熟的人,在衡山人们口里辗转流传的身分。
  在衡山颇有名气的刀客蒙滔,会纡尊降贵的为个山庄主人效力?派他来找他们的慕容阔,绝对没安什么好心。
  南宫彻随即一手挽紧飞鸟,「别理他,咱们走。」
  「在下蒙滔。」他的身影马上来到他们两人的面前截住去路。「拓拔姑娘,慕容庄主请你到庄内一叙。」
  她想也不想的就回拒,「我没有接受陌生人邀请的习惯。」
  「即使这个陌生人手上有颗你想要的戢戮果?」一抹慢条斯理的笃定微笑,缓缓自蒙滔的唇边逸出。
  飞鸟的心思马上被他拉走,「你说什么?」还有一颗戢戮果?但那颗果子不是在十年前一结果就被人采走了吗?
  「庄主希望你这名医仙进庄为庄主的千金治病,若你能大驾光临,事成之後,庄主非常乐意将十年前得到的那颗戢戮果赠给你做为谢酬。」
  她狐疑地扬高两眉,「他怎会知道我想要戢戮果?」这也太巧合了吧?她难得出趟门,马上就有人知道她出门的目的?
  「原来……」一直不出声的南宫彻,一手挂着下颔,双眼紧瞅着蒙滔,将他从头到尾地打量了一番。「这阵子一直在监视飞鸟的人,就是你。」他在忙着应付靳旋玑之余,可是很在乎飞鸟的安危。
  不知在监视着飞鸟时也被人监视着的蒙滔,对南宫彻突如其来的这番话有些怔愕,同时也对南宫彻的戒心更加深了一层。
  他两眼微眯,说得很婉转,「在下只是代庄主看看他想见的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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