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上心头 第18章

  他简直就是在伤害她。
  不懂他们之间暗涛起伏的靳旋玑,天生过多的手足之情又冒了出来。
  他紧张不已地握着飞鸟的小手,「你不是医仙吗?既然你有这个病,你怎么不治好自己?」这个妹妹生病了?怎么可以?他要他的亲人都健健康康的。
  「若我治得来的话,我会甘心过着这种无味的日子而不治自己吗?」飞鸟轻轻拉开他的手,唇边露出一丝苦笑。
  靳旋玑难过得皱紧眉心,「连你也……没法子治?」
  「对。」她的眼眸平淡无波,心底早已接受了这治也活不好的事实。
  靳旋玑在回过头来时,忽然发现南宫彻一脸的阴晴不定。
  「南宫弟弟?」他伸手推了推,「你怎么了?」怎么一副刺激过深的模样?
  「没事。」南宫彻紧握着双拳,「你先回去。」
  「可是我还没吃饱……」他才刚来,连一口菜都还没沾到就要赶他走?
  他颤抖的音调转为低寒,「回去。」
  「好……好吧。」靳旋玑看了看两人,识趣地摸摸鼻子退出他们之外,准备回六木家和六木一块啃馒头。
  飞鸟在靳旋玑走後,抬起眼眸正视着此刻南宫彻不愿看她的眼。
  「我一定得告诉你一件事。」既然说开了,那她就一次说个明明白白。
  南宫彻却拒绝地别过头,「我不听。」
  「别继续在我的身上浪费时间了。」飞鸟不管他听或不听,依旧把她心底想要告诉他的话说出口。「我的人就像我的味觉一般,你再怎么做,我也尝不出任何滋味。我什么都懂,但也什么都不懂,把你所有的精神留给别的女子吧,我真的不能回报你什么。」
  爱情,对她来说是道艰深的难题,什么都没有感觉的她,连自己都不爱的她,没有资格也不该被他所爱。
  他待她的好,她都知道,也都明白,只是他的深情她从来不懂,也不知该如何去懂,於是,他待她愈好,她就愈愧疚,而她已经不想再承担这种被爱的负荷,虽然这会让他感到刺痛,但她仍是得让他清醒,她不能继续让他盲目的爱下去,不能在他心碎之前什么都不告诉他,让他永远困在感情的泥淖中而得不到个解脱。
  无法喘息的南宫彻,蓦地推开桌椅朝外头冲出去,直跑至湖岸边,大口大口地吸取快要令他窒息的空气。
  即使他已经在心底做过千百回的准备,可是在面临拒绝这一天的来临时,他才发现,他永远也准备不好,他永远也无法来面对。曾经,他想探测她的心,想知道在她的心中他有多少重量,可是现在,他情愿什么都不知道,就这样让日子继续懵懂的度过。
  为什么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他,爱人,也是会伤害人的?
  他用他的方式来爱她,却不曾问过她到底需不需要他这般的爱,只是一味地给她,然後在无形之中,一点一点地伤害她,让她每日都要面对自己也治不好的病,提醒着她的残缺。
  他只是想爱她而已,他从来都不想要伤害她一分一毫。
  不知何时,天上的月儿悄悄地卷如浓云里,丝丝的密雨,滴滴落在如镜的湖面上。
  南宫彻看着湖面上的点点涟漪,满腔热潮逐渐冷静了下来,滴落在他面庞上的雨点有些冷,顺着密密滴落的雨水,他的神智清醒了些,在耳际里,不断回荡着飞鸟的那些话。
  要他把精神留给别的女人?不,他学不会放弃,要他不执着到底他也办不到,他相信,他总会等到一个机会,总能够,在她的心版上留下一圈涟漪。
  ******
  飞鸟站在门口,无言地看着她独居的宅子,再次有人不请自来,而这次,这个人还是趁她出去采药不在家时跑来当偷儿的。
  在那夜过後,神秘失踪了两日,也两日没来为她送饭的南宫彻,今日不知是怎么回事,居然会在她用饭以外的时间来到她家,丝毫不客气的登堂入室,没经过她的同意,就大大方方的翻找着屋内的东西。
  「你在做什么?」她不得不问,因为他已经有翻箱倒柜的趋势,而她等一会可没办法一人把这团乱收拾整齐。
  南宫做只回头看她一眼,又转身投入书海里,两手左右开弓地翻阅着她一本又一本的医书。
  「我想治你的病。」他已经翻遍了自己和师父留给他的书册,可是就是找不到记载能够恢复味觉的法子,既然他那边找不到,他当然要来找她的。
  她叹了口气,「别找了,我娘留给我的医书我全找过了。」
  「不可能会没办法。」南宫彻还是不死心。「你娘是个神医,你一定是漏看了哪个药方也说不定。」
  「陪我到湖边坐坐好吗?」飞鸟将手中的药篮放在桌上,将他拉离书堆,柔声地邀请他。
  南宫彻思索半刻,放下手中的医书随她一块走至湖畔的长廊,随她一块坐下。
  秋阳很明艳,远山郁郁苍苍的树丛点染了佩红斑彩,抬首看去,风儿吹过,层层叠叠的色彩像波涛般,金黄、橙橘、红艳地阵阵起伏绵迭,像座耸立在山头上的另一座湖,一派热烈欢欣地迎接着秋意正浓。
  波澜无动的湖水,映照灯净无云的穹苍,南宫彻低首着着湖面上自己的倒影,炯炯像是被艳阳焚烧的眼眸,很不安定,有些难以掩藏的痛苦。
  「你还是不死心?」飞鸟望着湖面淡淡地问,心底很清楚他的个性。
  「要我死心,那得让我不叫南宫彻才行。」他的声音显得很执着。
  她不禁想叹息,没想到在摊开来告诉他後,他并无预料中的打退堂鼓,也没有伤心欲绝的表现,仍是一派的顽固。不过说开了也好,至少她不必老在心中便着一个结,不必再因他而感到歉疚。
  南宫彻看着湖面的目光彷佛很遥远,声音在吟啸的秋风中有些低哑。
  「没有味道,是什么样的滋味?」他无法想像,在缺乏了这点最基本的本能後,将是怎样的世界。
  「滋味?」飞鸟轻声低叹,「就是什么感觉都没有的滋味。」
  「为什么不告诉我?」他最亲近她,也最了解她,可是为什么这种事她要瞒着他?
  「其实,我早该在五年前就告诉你的,可是你总不给我机会说。」她话中有话地说着,「现在说了,也不算太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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