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的风筝 第49章

  雷修奇的脸色愈听愈惨白、愈听愈愧疚痛苦,当他听到璩如风夫妇车祸双双身亡的悲惨际遇时,他不禁发出阵阵椎心刺骨的哀号,双手抱著头颅痛哭不绝,并不断的发出自责的啜泣声。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季慕飞眼中也凝满了酸楚而晶莹的泪光。“阿奇,你别太自责难过了,只能说你姑姑太精明厉害了,你知道吗?璩教授在接到你姑姑谎报的信函之後,曾经亲自前往迈阿密来拜访慰问你姑姑,你姑姑说,她太伤心难过了,听以不准备再侍在这个令她万念俱灰的伤心之地,璩教授见她哭得那么伤心悲绝,更断定你大概是凶多吉少了,这五年来,我们几乎都认为你已经不在人世了,只有采晴——她还抱着无穷的希望,每天摺着纸鹤,期盼你的奇迹归来,”他语音梗塞的停顿了一下,艰困的清了清喉咙,竭力平复激昂酸涩的情绪。“你知道吗?阿奇,她每天部拿着你的相片对小盼盼说:”这是你的爸爸,他去了很远的地方旅行,妈妈每天摺纸鹤,爸爸知道了,就会快点回到我们身边。“她这样日复一日、不厌其烦的教导着小盼盼,生怕她会不知道你是她的生身父亲,我从未看过像她那样柔弱又坚强的女孩子,看起来文文弱弱、风姿楚楚,却有一股不畏风霜雪雨的韧性,所以,阿奇,你是幸福的,不管你是生是死,你在感情上部是赢家。”
  雷修奇却听得鼻酸眼湿,柔肠百转而久久不能自己。
  好半晌,他才稍稍克制住愤张激动的情绪,双眼红肿的望着季慕飞哑声说道:
  “小季,干言万语不足以道尽我心中对你的感激和愧疚,你对采晴实在是情深义重,令我——自惭形秽又自叹弗如!”
  季慕飞戏谵的幽了两人一默,“没办法,谁教我是个重友轻色的人,所以——这重色轻友的角色,只好请你继续扮演下去罗!”
  “谢啦!小季!”雷修奇重重的拍着他的肩头。
  季慕飞淘气的眨眨眼,“光别谢得太快,人家采晴已经把她的下辈子许配给我了,你如果还懂得知恩图报,下辈子你当男配角,别来跟我搅局抢戏就可以了。”
  雷修奇好整以暇的笑了,“是吗?我会使出浑身解数让她改变主意的。”
  季慕飞摸摸下巴,沉吟了好半晌,“你想一根大榔头能不能再让你眼冒金星,失去所有的记忆力?”
  雷修奇老神在在的斜睨着他,“你敲得下去吗?别忘了,你可是个‘重友轻色’的人呐!”
  季慕飞吹胡子瞪眼睛了,“这回你的记忆力倒挺灵光的嘛!”
  “哪里,都是拜你所赐,”雷修奇毫不含糊的回敬道,“对了,其他人还好吗?”
  “你是指我们那几个风骚的老朋友吗?”
  雷修奇淡淡的点点头。
  季慕飞倒了一杯水递给雷修奇,自己则席地坐在地毡上。“我就长话短说,其他的,你自己回去慢慢了解,我政大企研所博士班毕业之后,就在我舅舅公司上班,采晴也在那里上班。而麦德夫清大工研昕博士班毕业之后,就留在清大教书,碧薇台大经研所硕士毕业之后,就在世贸上班。他们两个才刚订过婚,预计在明年西洋情人节那天结婚。而圣人呢?他拿到博士学位之後,在凯博金融证券中心上班,阿丹大学毕业之後,在一家食品行上班,两侗人时好时坏,是对标准吵吵闹闹又甜甜蜜蜜的欢喜寃家。”他笑意吟吟的摇摇头,“你别看圣人体积大,面貌粗犷威武,他见了阿丹,活像老鼠见到猫一样,被她治得服眼贴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只敢苟延晓瑞的猛怕马屁,猛献殷勤!”
  雷修奇酸涩红肿的眼睛里也盈满了笑意,“他们是天生的一对宝,算算,他们也怕拖了五年多,为什么还不定下来结婚呢?”
  “问题出在阿丹这个小不点身上,她要圣人减肥,偏偏圣人对美食毫无免疫能力,阿丹说,并不是她喜欢强人所难,而是她另有顾忌,她可不希望她和圣人的婚纱结婚照一拍起来像‘小虾米配大鲸鱼’,甚至成为滑稽可笑的‘劳莱与哈台’的最新翻版!”
  雷修奇笑意不住又感触万千的发出一声轻叹,“老天,我真是怀念那段与你们品茶谈心,共剪西窗的口子,五年了,我真不敢相信我已经‘昏睡’了五年。”他泪影闪动的哽咽着。
  季慕飞炯炯行神的眸光里亦摇晃着一层迷蒙的水雾,他深深注视著雷修奇,低沉有力的说道:
  “兄弟,欢迎你清醒过来,更欢迎你重新归队!”
  雷修奇笑了,但,他的眼中却凝满了更多感动酸楚的泪光。
  两位相知相惜的至友相视一笑,—切都尽在不言中。
  *  *  *
  当天晚上十点多,雷修奇面色沉静而自然的返回住处。
  看到蔺湘华和他的姑姑雷德芬都坐在客厅,—副心事重重而紧张不安的模样,他心里闪过了一抹复杂而难言的痛楚,但他却对她们露出了轻松自恰而若无其事的微笑。
  “你们怎么都还没睡?”
  “还不是为了等你,我还特地熬了一锅莲子汤给你吃。”雷德芬佯装平静的笑道。
  “哦,可是我有点累了,”他伸个懒腰,打了一个大呵欠,“你留着,我明天早上当早餐吃。”说著,他随意的脱下外套,准备上楼睡觉。
  “呃——修奇。”蔺湘华嗫嗫嚅嚅的叫住了他,“那个疯疯癫癫的季先生——他有没有——再找你麻烦?”
  “没有,”雷修奇神闲气定的淡笑道,“他说,他认错人了,还请我喝了两杯啤酒道歉。”然後,他再打了个甚不文雅的大呵欠,迳自回房睡觉了。
  提心吊胆了一个晚上的雷德芬和蔺湘华移眸相看了一眼,皆不由自主的垮下沉重而紧绷的肩头,如释重负的轻吁了一口气。
  三天后,她们在雷修奇的房间里看到了他的亲笔留书,信上写着:
  姑姑:
  当您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和我的挚友小季搭机返回台湾了,请原谅我必须用这种方式‘出走’,只因为五年前那场争执、绝裂所引发的后果,是我目前脆弱而极於赎罪的心再也承受不起的。
  五年前,我就是因为太爱您,太在乎您了,所以,才会在心乱如麻的情况下出了车祸,也才会在空白的记忆下又让您引着我度过了昏昏沉沉的一段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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