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驸万福 第4章

  洞房花烛夜,两人不欢而散,到现在十来天了,红豆却没接过额驸想求见公主的意思。
  何况公主下嫁,本就有权力不见额驸,如今两人不和,额驸更是没被准过进公主府一步,看在下人眼里,自然是有些担心。
  「很讨厌。」他脾气坏,既不会善待奴仆,又对她读书之事不耐质问,她当然讨厌。
  「可是……夫妻之间琴瑟和鸣,这很重要啊!」她比格格年长数岁,自然得教导她一些观念。「既然你们成了亲,就算彼此不喜欢,也得学着跟一般夫妻一样相敬如宾,这样日子才好过啊!」
  「我不想跟他成这个亲,他跟我一点都不合,红豆,你就让我回宫吧,我想回去陪额娘……」
  红豆苦口婆心。「格格,你们才见第一次面嘛,就算个性不合好了,不过感情可以培养,说不定日后您会喜欢上额驸的……」
  「我不管。」明玑才不考虑这些那些,只想着现在可以让她回宫的理由。「反正他是汉人,依律就是不能娶我,再说皇嬷嬷原本希望我嫁的是富祥家的贝子,我就算真回宫里,相信皇嬷嬷也会站在我这边的。」
  然而她最后这段气话,却不巧落入白玉拱门外的鄂士隆耳里。
  他皱紧眉头,那张俊朗的脸蛋顿时乌云密布。
  红豆也在这时看见气到发抖的鄂士隆。「呃,格格……额驸他……」
  「他怎么了?」
  「他……」红豆惊惧地见他跨过拱门,直接朝两人走来,不得不赶紧请安。「额驸万福。」
  明玑也随即转头,抬眼就瞧见他的怒容。
  「你刚刚说什么?」鄂士隆的眼底毫无笑意,光看着都吓人。「你说我是汉人,所以没资格娶你吗?」
  自从那晚后,他没有再见过她一面,依规矩,他不能没有她的允许擅自进公主府,可是他很想跟她谈书,很想知道她是不是皇上说的那位格格……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来见她,没想到人还不待传,就在拱门外听见这番话。
  原来她不仅对这婚事没好感,甚至看不上自己……鄂士隆觉得自尊受伤,更有一种被她轻视、不明所以的割心之痛。
  「我……」虽然知道他是不是汉人并不是问题,自己是因为没有借口回宫才出此恶言,但在他面前,她又不想嘴软。「我说的是实话……」
  鄂士隆往前逼近,脸色又阴沉了几分。「你还说你可以嫁给富祥家的贝子,就是不想嫁给我吗?」
  说到底,她属意的额驸真是富祥家的贝子?难怪她会在大婚那晚就吵着要回宫,原来都是因为自己不是她喜欢的额驸……
  鄂士隆越想,胸口越发紧窒,眼底弥漫的阴郁也越来越浓。
  「总之,」明玑害怕地撂话。「我就是不想与你成亲。」
  红豆扯着主子退后两步。「格……格格。」您就少说两句吧……
  「好。」鄂士隆总算认清事实,牙一咬,便抓起她的小手,准备带她进宫去退婚。
  「你想做什么?!」明玑惊慌起来。他竟敢对自己这么无礼?「放开我,你想把我怎样?快放开我……」
  「唉呀额驸,你放开格格,不要这样啊……」红豆吓坏了,赶紧要分开两人。
  「滚开!」慌乱中,鄂士隆推了红豆一把。原本,红豆是不会怎样,可她顾着拉开两人,也没想到鄂士隆是练过武的,一不小心便整个人栽倒在地。
  「红豆!」明玑见丫头受伤,心里一急,豆大的泪珠就滚了出来。「你好过分!你把她弄伤了!你如果想打我就冲着我,不要欺负我的丫头……」
  他没有想打她,也没想要打红豆,可是既然两人已撕破脸,他横竖也不想辩解了,因此无视于她的抗议,直接带她回宫。
  就在鄂士隆带明玑进宫后,宫里却传出了贤妃的丧讯。皇上哀痛欲绝,连政事都无心料理,明玑也因为贤妃的死悲伤难过,鄂士隆只得缓了禀明退婚的事,陪明玑在宫里为额娘料丧。
  这时,他才听红豆说了,贤妃是宫里最疼明玑的人。
  在她进宫的日子里,贤妃待她如同已出,不仅亲自照顾她的生活起居,还教导她许多格格不会的汉文。她没有额娘,贤妃等同她的亲生额娘。
  一般人失去亲娘都痛不欲生,何况她失去的不只是娘,还是那么敬爱的人。鄂士隆虽未见过贤妃,但也能感受几分她顿失依靠的痛楚。
  这些日子里,鄂士隆镇日看着明玑痛哭,虽然名义上是她的额驸,但跟她之间却遥如天河的两端,他只能在一旁看望,完全不知能为她做些什么。
  转眼间丧期将尽,贤妃移灵景山,连贤妃的亲生阿哥安书都已节哀,不再伤心,只有明玑还是老样子,一看见贤妃的遗物就要哭上大半天。
  鄂士隆知道该劝她止哀,却也知道她不会领情,毕竟他不是她想要的额驸,该怎么关心她?
  于是他走出寝宫,不忍再看她哭泣。
  他独自走在宫廊,看着原本红黄绿三色齐辉的宫墙,覆满了白色布幔,像下了场大雪,连树上也结着白色的花。
  他伸手摘了一朵小小的花,只因这朵花跟明玑头上的花相似,让他又想起伤心的她。
  他忆着她的模样,不由得也想起她生气的样子。似乎自从遇到她,自己总是很难控制情绪。
  就像大婚那晚,他对她的惊喜,不知为何最后成了情急于色;还有那日,她那些不想成亲的话让他生气又心痛,甚至失了对她该有的分寸。
  这是为什么,是因为他很在意她吗?
  在意……是因为喜欢吗?
  当他察觉到这问题的答案,心中微讶,也明白自己为何会对她的一字一语都这么敏感。
  「额驸。」忽然,经过的安书喊了他一声。「你在做什么?」
  「四阿哥,」鄂士隆立即见礼,捏捏手上的白花,回道:「没什么,只是刚瞧见格格头上的花散了,想帮她找朵新的,不如你把花交给她吧。」
  安书比鄂士隆年长数岁,两人曾因鄂海任过书房师傅,一起上过书房,鄂士隆知道他处事比自己稳重,对自己也不假身分,所以鄂士隆也把他当兄长看待,无话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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