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曲 第9章

  “江南美人不多吗?”人常言江南不仅山水好,美人更好,那些女子们见了他,也会像她如此心仪吧。
  “我的眼中只有一个。”江南再美再好的女子,也比不上他怀里未过门的妻子。
  “死心眼。”秋水笑着点了他的额心。
  “等我们成亲后,我带你去江南。”飞离将桌上那朵带着水珠的芙蓉插在她的发上。
  “去江南?”
  “我想让你看看整个池河的芙蓉的盛大风情,还要让你览尽天下风光,不再只能从书里或旁人口里知道那些美景,而是走出芙蓉阁和我一同去游天下。”只要她一日能离开这座庭园,他要让她欣赏到她错失十八年的种种美善。
  “我真的可以去?”秋水兴奋地拉着他的手问。那个遥远的梦想可以实现了吗?
  “可以的,六月初六过后,咱们赏芙蓉去。”
  第三章
  “你们两个可不可以暂停一下?”
  织罗在校武场的阶梯上坐了半天,被太阳晒得口干舌燥地看着他的两个师弟妹,正你来我往地打得好不热烈。
  “没空。”韩渥汗流浃背地举拳挥向楚雀,楚雀翻身一跃就回敬给他一掌。
  “为什么这两天午时三刻一到,你们两个就占着校武场?”织罗撑着下巴问。
  平时最不爱练武的两个人居然会练得这么勤奋?还挑烈日当头的时辰,他们是吃错药了吗?
  韩渥与楚雀忿忿地互视对方一眼,双方各使出师父传给他们的独门武技,愈打愈激烈。
  “喂,回答我的问题。”怎么没人理他?
  “我们在练身手。”楚雀闷火地道,边拆着韩渥攻来的拳势。
  “我堂内的弟子要练武,你们要比试去别的地方比。”他们两个占用场地已经占很久了。织罗指指在他身后那一大票早被晒得头昏眼花,等着要练武的暮霜堂弟子。
  “不行,是大师兄罚我们来的。”韩渥怨忿地道,一个扫腿袭向楚雀较弱的下盘。
  “啊?”被罚的?最乖的两个人会被罚?
  “还不都是你?要不然我老公怎么会舍得让我在这个时后出来给日头晒?”
  楚雀辛辣地骂道。她一改手势,以忽左忽右的掌法放向韩握的上盘。
  “你那时不跟我抢不就没事了吗?我被你害得每天在这时都要撇下地下城的工事来跟你练。小姐交代的工事若延误了,这都要怪你们夫妻。”韩渥以密如雨点的拳法正面攻向楚雀,受攻的楚雀反击得更厉害,打红了眼与他厮杀了起来。
  “等等,别打了,你们说大师兄罚你们练武?”哇,有深仇大恨哪?只是练武而已,干嘛出手都这么狠?织罗连忙从阶上飞跃至他们两人中间,一右一左地接住他们的拳掌阻止他们。“对啦。”楚雀想抽回手继续被中断的比试,但织罗却以他的凝霜掌冻住他们两人被握住的手,以消散他们之间的火爆气氛。
  “师兄罚你们,那他怎么不在这盯着?”没被人盯,他们还打得这么起劲。
  “他巡城去了。”韩渥扭着手想挣开织罗,他还生气地瞪着楚雀。
  “你们……惹了他?”织罗若有所悟地问着,以更重的掌劲冻住他们,直到他们不再冲动为止才放开。
  “惹他的人不是我们,我们只是比较倒霉。”韩渥在织罗放手后,搓着被冻僵的手腕道。
  “是谁开罪了小姐?”织罗拍拍他们的肩头,拉着他们两人坐到旁边休息。
  “你怎么知道?”楚雀还以为神经特粗的织罗只有一身的蛮力,没那个脑袋去想。
  “你老公是咱们隐城出了名的忠犬,能够惹火他的一定是有关于小姐的事。”
  织罗讽刺地笑道,转身要手下奉茶给他们解渴。
  “你说我老公是狗?”楚雀揪紧了织罗的衣领,冷声地问。
  “只是比喻……别生气。”对女人没办法的织罗怕怕地陪笑道歉,双手奉上茶水给她熄火。
  “谅你是个粗人,天生就吐不出什么好话,不跟你计较。”楚雀哼道,掩着袖喝光清凉的茶水。
  “师弟,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除了飞离外,不知道是哪个人有胆敢去惹大师兄。
  “一个眼睛和手脚不干净的客人。”韩渥说到激动处,手中的水杯被他摸得应声而碎,而另一边的楚雀也在同时捏碎了杯子。
  “客人?城里什么时候有客人来了?”织罗咽咽口水看他们俩的怪样,他才出城几天,他这两个斯文的师弟妹怎么性子都变得跟他差不多?
  “你和飞师兄回城来的那天,他们先到你们后到,如果你们早点回来,今天在校武场被罚也会有你的份。”韩渥将他的容忍性看得很痛,他若早一步回来,那今天留在校武场晒太阳的就不止两个人了。
  “为什么?”织罗纳闷地问。他是错过了什么好戏吗?
  “飞师兄还可以和大师兄一样控制他的火气,可是你的修性没他们好,如果你在场的话,一定也会跟我们一样想抢着去扁人。”韩渥有着九成九的笃定,他那冰块做的飞师兄在人前应该不会发作,可是这个火爆脾气的三师兄就不同了。
  “习武可不是让你们用来扁人的,难怪大师兄要罚你们。”织罗义正严词地训他们。
  “我们只是想出气!”韩渥与楚雀在他左右耳边齐吼道。
  “哟,刚才还打得你死我活,这会儿怎么一条心了?”织罗捂着被震得嗡嗡叫的双耳。
  “当然,那家伙除了用两颗眼珠子轻薄小姐外,还敢捉着小姐的手出言恐吓,你说我们怎么忍得下这口气?”楚雀想到左元承对小姐那张色迷迷的嘴脸,火气便烧得更旺。
  “那家伙叫什么名字?”织罗磨着牙问,他的忍耐力只够听完楚雀的话。
  “看,我就说吧,你也忍不下是不是?”只要事关于小姐,他们这群师兄弟妹有哪个人会有肚量?
  “名字。”织罗固执地等着答案。
  “左元承。”韩渥与楚雀一同供上害苦他们两人的名字。
  “你想去哪?”楚雀拉着一骨碌跳起来的织罗。
  “大师兄不让你们扁,我去!”织罗握着拳头怒意沸腾地吼着。他们不能去,可是大师兄可没说不准他去。“你也想被罚啊?天气很热喔。”楚雀指着天上炙热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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