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无情 第22章

  「不是偷学酱汁,那你在这儿做什么?」
  「我……我……」陆胖子一双眼睛游移不定的直转着,「我随便看看也不成吗?你当你们这安来饭馆藏了什么宝,还怕人家看?不过是一屋子的婊子、泼妇,你当我爱看哪?」说着,转身就走。
  柱子气得脸色大变,大声的问:「你说什幺?」
  然而,陆胖子理都不理他,脚步未停的往前走。
  柱子本想追上去与他理论,但君莫舞的催唤声已从厨房传了过来,他只得气呼呼的抱起柴薪回厨房,嘴里不住「死胖子、臭胖子」的咒骂不已。
  接着,川流不息的客人让他忙得连大气都喘不过来,哪还顾得了咒骂那令他碍眼的家伙,也不知怎地,今儿个宋玉雁更显得心神不宁,唤她三次,有两次没听到,要不就是频频失神,摔了碟子、碎了汤碗,教柱子更加忙得手忙脚乱了。
  正忙得不可开交之际,突然间,一声惨叫由西侧的座位传了出来,「我的肚子,我的肚子……」一名客人抱着小腹滚落座位,杀猪似的哀嚎了起来。
  「怎幺了?」柱子连忙奔了过去,还没挨近那客人,左侧又传来一声惨叫,「好痛……」
  柱子愕然的停住脚步看向左侧那位客人,正感疑惑时,紧接着前头、后方二个接一个的客人滚落地上,哀声嚎叫,声音凄厉,神色恐怖。
  柱子惊惶失措,连忙转向站在一旁的宋玉雁叫道:「宋掌柜……」
  宋玉雁惊跳了下,似乎也被眼前这情景给吓坏了,她捂住耳朵,颤声道:「别……别叫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在外头排队的客人们听到惨叫声,纷纷跑了进来,各个看得目瞪口呆;在厨房里忙着的君莫舞亦听到骚动声,急忙奔出来一探究竟,只见一具具身躯在地上痛苦的翻滚着,凄厉的叫声不绝于耳,看到这番景象,就算向来镇定的她,亦被惊得花容失色。
  「有毒!安来饭馆的饭菜中有毒!」在一片哀嚎声中,突然有人大声的道。
  柱子迅速的反驳,「不可能的,咱们安来饭馆的东西向来很干净呀!」
  「饭菜里一定有毒,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同时闹肚子疼?」
  「安来饭馆毒死人了。」
  「报官、快报官。」
  围观的众人纷纷叫嚷着。
  「等一下,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柱子拚命拦阻,却拦不住七嘴八舌的人潮,一名大汉更是不耐烦的推了他一把,登时将他推得远远的,迳自报官告发去了。
  →♂ ♀←
  安来饭馆有数十名客人同时中毒,腹痛如绞,全身痉挛,一名老人甚至因为年老,熬不过病,因而一命呜呼,君莫舞因此被捕入狱,安来饭馆也被迫勒令停业。
  走在阴湿潮冷的地道,一阵霉味扑鼻而来,教柱子忍不住捏住鼻子,眉头纠得死紧。他紧跟着狱卒走到右侧第三间监牢,便看见一个纤瘦的身影蜷缩在角落。
  「嗟!就是这里。」狱卒面无表情的道。
  柱子轻轻唤了声,「君掌柜。」
  那身影仍蜷缩着,动也不动。
  柱子又叫了几声,君莫舞依然没有回应,他感觉不对劲,便捉住狱卒,心急的问:「你们把君掌柜怎幺了?」
  狱卒耸了耸肩,「县太爷问案,她矢口否认,所以被罚杖刑八十下,大概是晕了过去吧!」
  杖刑八十下?柱子瞪大眼睛。就是皮粗肉厚的大汉都不见得能撑得过,何况是君掌柜这样纤细柔弱的妇道人家?
  细看之下,她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头发散了一脸,蓝色衣衫上血迹斑斑,显然一条命已被折磨得去了半条。
  他脸色一白,皱着眉问:「你们把她打成这样,难道不请大夫过来给她瞧瞧?」
  狱卒瞪了他一眼,「别笑死人了,她要是不犯案,谁又会杖刑她了?敢做就要敢当,还请什么大夫?你当我们是抓她进牢来供着的啊!」
  柱子气急败坏的说:「君掌柜不是犯人!你帮我打开牢们,我要进去看看她。」
  「那可不行,万一犯人被劫走了,我可担待不起。」狱卒冷冷的说完!便不再理会柱子,身子一转,迳自离开。
  柱子气得直想骂人,却听到一个气若游丝的声音传来!「柱子,是你吗?」
  他迅速的奔到铁栏前,看见君莫舞勉力撑着身子慢慢的爬向前。他心头一酸,眼泪掉了下来,声音也哽咽了,「君掌柜,好好的,怎幺会这样?」
  「柱子,我渴得很。」君莫舞干哑着嗓音道。
  「我有带茶水来。」柱子倒了碗茶递进牢房内。
  君莫舞颤着手接过茶碗,一饮而尽,「还要。」
  柱子又倒了一碗,一连喝了五碗,她才摇手不要。
  柱子又问:「君掌柜,吃点东西好吗?我带了烧鸭、过桥米线,豌豆粉……」
  没等他数完,君莫舞摇了摇头,「我吃不下,全身都痛。」
  瞧她虚弱的模样,哪有半分昔日泼辣娘子的风采?柱子不禁为之心酸,「他们把您打成这样,又不叫大夫来,真是太过分了。」
  君莫舞靠着墙边,没有力气说话。
  上次为了救范氏夫妇与柯运聪结下梁子,这回落到他手里,自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没置她于死地,怎会甘休。
  柱子忿忿不平的道:「说什么咱们下毒害客人,图谋不轨,根本是乱说一通!咱们开饭馆,客人若在饭馆里出了事,罪名还不是落到自己头上,有人会这么笨吗?这分明就是有人故意陷害咱们的。
  「我看下毒的八成是那个陆胖子,因为宋掌柜和范掌柜的事情,咱们歇业了一阵子,他好不容易有点生意,咱们的饭馆重新营业,客人又回来!他没了生意,自然分外眼红。」他撇撇嘴,继续说。
  「那天中午看他在后院鬼鬼祟祟的,我就觉得不对劲。我想,一定是他趁那个时候在咱们的水缸里下毒!我跟县太爷讲这件事,那个陆胖子还死不认帐,说什幺那天他是看到宋掌柜的在水缸旁走来走去,不知在干什幺,他一时好奇,才多看了两眼。我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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