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泪柽柳 第30章

  “才刚开始而已,你别紧张。”她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安抚着起来比她还难受的他。
  开车一路狂飙的伊利迈.法西斯直到将柽柳抱过产房才稍稍松了口气,殊不知那不过是他难受的开始,后头还有更难熬的。
  因为柽柳的生产过程并不顺利,足足拖了一天一夜,才终于在她筋疲力竭,即将昏厥的最后一刻让孩子完全滑出产道。
  “孩子呢?”悠悠醒来的柽柳第一个念头就是看孩子。
  伊利迈.法西斯眼神闪了下,移步走到床缘,低下身子为她调整靠枕,以便她可以坐起身来。
  “别光顾着孩子,先告诉我,你有没有觉得哪儿不舒服?”他贴近她坐下,舒臂将她拥进怀中,让她的头舒服地枕在自己的肩窝。
  她的难产吓坏他了,一度以为自己将再次失去她的恐惧让他到现在仍无法完全释怀,所以搂着她的力道也就稍稍大了些。
  “我很好,你别担心。”他的眼神、他的力道在在让她感受到他的在乎与惶恐。
  “你差点……”要不是担心拉扯到她因为生产而剪开的伤口,他真想将她紧紧拥进怀中,感受她真实的存在。
  “我没事了,你别自己吓自己。”她抬起双臂搂住他的颈,以唇堵住他的口。
  “你这回真的吓坏我了。”
  “别怕、别怕,你瞧我不是好好的待在你的怀里吗?”
  伊利迈.法西斯没说话,就只是静静的将她拥在怀中,一面让自己慌乱的心绪逐渐沉淀,一面想着该如何安抚她,好让她能够暂且忘掉孩子的存在。
  “孩子呢?孩子好吗?”谁知他还来不及想出好方法,她就已经按捺不住的再次追问了。
  “他很好,你放心。”
  “我想看看他,你让护士抱来给我看看好吗?”
  “护士刚刚好不容易才把孩子哄睡,现在抱来一定又会吵醒孩子,到时就麻烦了,所以你还是先休息,等一下再看吧。”
  “是吗?那也只好这样了。”柽柳虽然失望,但仍是勉强自己挤出笑容面对伊利迈.法西斯。“是男的吗?”不知为什么,反正她就是一直没去照超音波确认胎儿是男是女,而他也未曾强迫过她,让一切顺其自然。
  “嗯。”他点点头。
  “健康吗?”
  “很健康,所以你只要顾好你自己就好,别为他多操心。”
  柽柳心情沉重的望着窗外。
  距她生产那天,都已经过了近半个月了,她却连孩子一面都没见到,不是他刚睡,就是护士抱他去做健康检查,再不然就是在帮他洗澡,反正她就是一直没见到他。
  她也曾要求就算吵醒孩子,也要抱来给她瞧一瞧,可是伊利迈.法西斯总会有技巧的转开她的注意力,安抚着她,说她目前在坐月子,不宜离开病房,以免吹到风,会对身子不好。
  为此她还一度以为她生出的是个死婴,所以他才极力阻挠她去看孩子,可是偏偏他为此还特意拿孩子的照片来给她看,照片里的孩子红通通的,好不健康,所以那个假设不得不被推翻。
  可是不知为什么,她的心里却有个很不好的预感,觉得自己可能又无法参与孩子的成长过程。
  就是心里悬着这件事,以致她虽然天天吃着大鱼大肉,却不见丰腴分毫,反而有日渐消瘦的迹象,若非她的餐饮总是伊利迈.法西斯盯着她食用,他绝对会以为佣人偷懒没煮,要不就是她自己偷偷倒掉没吃。
  听见有人开门的声音,柽柳立即躺平,并闭起眼睛,假装自己尚未清醒。
  她这样做纯粹只是不想面对伊利迈.法西斯而已,也可以解读成她在跟他做消极的抗议,抗议他不让她看看孩子、抱抱孩子。
  “幸福?”伊利迈.法西斯轻唤着柽柳的名。
  见她没反应,他却忽然又冒出一句,“有事吗?”
  柽柳以为他在跟自己说话,心里难免有被捉包的错愕、羞窘,可是为了不愿意面对他,她还是坚持继续闭着眼睛。
  “族长们依然不愿点头。”空旷的室内忽然扬起另一道男音回应着伊利迈.法西斯。
  柽柳再次一惊,因为她听出那是月独有的缥缈嗓音。
  “该死的,他们到底在坚持些什么!”伊利迈.法西斯皱起眉,低咒一声。
  “族长们的职责是全面防堵任何可能对您造成伤害的种种危机,而宫后没能通过试炼,所以……”
  “该死的,孩子都生了,也交给他们了,他们还想怎么样?”伊利迈.法西斯更是气恼了。
  “未来的宫主本来就该在行宫中长大,可是宫后却不一定……”
  “那是不是说,我也可以不用回去了。”
  ‘宫主,宫里有您该尽的责任。”
  “该死的,别跟我提什么责任!如果我连让一个女人进宫的权利都没有,那我又何必扛那些责任!”伊利迈.法西斯气怒地哼道。
  “宫主,请息怒。”
  “光我息怒有什么用!”伊利迈.法西斯心疼的抚着柽柳细滑的脸庞。“她只要眼睛一睁开就想见孩子,你让我到哪里抱孩子来给她看。别人坐月子是一种幸福,所以越坐越丰腴,越坐越红润,可是你看看她,坐月子坐到像在坐监牢似的,难怪她越坐越瘦,越坐越苍白,教人如何不心疼。”
  “如果您坚持,族长们是无法阻止官后回宫里去的。”
  “是啊,他们是无法阻止,可是她却再也没有自保的能力,随时随地都有被欺压的可能。”
  若非顾及此,他老早不顾他们的反对,强行带她回宫里去了。
  行宫规定,若宫后无法通过试炼,便会被摘去宫后头衔,免去所有殊荣,并降为庶民,不再享有任何特权,也就是她必须自己想办法融入宫中生活,否则就将遭受排挤,任人欺陵。
  再者,就算受召伺寝,也不得夜宿宫主寝宫,以防止她有机会危及宫主的生命。
  “尽管宫后再无宫后的身分做保护,可是她身为未来宫主之母,一般人还是会对她礼遇三分的。”
  “算了,再说吧!”他不要她受委屈,所以宁可不带她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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