罭定枸橼 第3章

  “那还不是一样,医得了当然心情就好,自然愿意医;医不了心情当然也就好不起来,自然就不愿医罗,以免砸了自己的招牌嘛!”
  “小辜,不是那样的,封罭他救治了不下上千条一只脚已经跨进棺材中的人命,所以他‘医神’的名号绝不是浪得虚名的。”柳湘缇耐心、温柔地解说着。
  “不过据传他的怪癖与他的医术同等有名,你知道他有什么怪癖吗?”秦巧仙指着杂志上语焉不详的地方问道。
  “我也不清楚,不过应该是指他二十五岁接手院长一职后,就此封刀的事吧!”
  “他封刀了”秦巧汕大感意外地惊呼。
  “他医死人了吗?”辜琳灵直觉地问道。
  “不是。”柳湘缇先回答辜琳灵的问题,才继续补充说明,“是他想封刀,可所处的大环境并不允许,所以他不得不妥协,仍然继续执刀,可是却也立了项规矩,言明一年只愿开一次刀,而且那一刀还必须价值千万美金。”
  “他真聪明,那根本是变相的封刀嘛!”那么昂贵的代价谁付得起呀,铁定没人敢再上门了!辜琳灵暗忖。
  “不。他根本封不了,因为尽管代价是那么的昂贵,还是有许多有钱没命花的人挤破头想将钱捧去给他。”柳湘缇针对辜琳灵那明白的写在脸上的问题作答。
  “如果我也效法地跟我老公说我一个月只愿工作一天,你们猜他会不会如我的意将我开除呀?”秦巧仙叹着气问着。
  “你慢慢等吧!”看着秦巧仙的苦瓜脸,辜琳灵虽然同情,却也忍不住窃笑在心里。因为秦巧仙越痛苦,表示她的亲亲丈夫有越多的时间可以陪她,教她如何能不开心呢?
  “就算他肯,恐怕换你巴着不肯离职了。”柳湘缇笑着说。秦巧仙丈夫的花心是众所皆知的,所以秦巧仙从不敢掉以轻心,而当他的秘书最有利的一点就是可以名正言顺的过滤他的电话,掌控他的去处,所以即便当他的秘书根本不是人可以做的工作,她还是坚守着岗位。
  接下来的时间,这三个女人就这么一边继续讨论封罭这个传奇人物,一边等待好友冷霜凝的到来,殊不知一旁有人极想用东西堵住她们的嘴。
  想醉却始终醉不了的魏可人心情已经够郁卒了,耳边却还不断传来三姑六婆对某个男人的赞颂声,心情不免更加阴郁了。
  既无法掩住他人的口,又不想听那些歌功颂德,她于是端起刚送来的酒跳下吧前的高脚椅,随性地往后方的空桌坐下,省去耳朵再受活罪。
  “这位小姐,你坐了我的座位。”刚小解回来的封罭瞧见自己的位子被魏可人占去,他本想换个位子就算了,可环视了酒吧一周后,发见每张桌位都已经有人了,他只好对魏可人开口了,因为他不喜欢和不认识的人共桌。
  “你的座位?”魏可人朝封罭送出一个厌恶的眼神后,便夸张的将桌椅全检视过一遍,然后刻意放大音量嘲讽地说:“开玩笑,这桌椅刻了你的名字吗?还是你事先摆了什么东西占据了这桌椅?要不你凭什么说这是你的座位呀!”
  什么轻声细语!从今以后,她偏要大声说话!魏可人偏激的想违逆一切曾接受过的规矩与训诫,决心打造一个全新的自我。
  殊不知她即使放大音量,声音还是那么地轻柔,因此在这充斥摇滚音乐的酒吧中,若不仔细听,恐怕还听不见她的声音。
  封罭无言地盯着眼前摆明了存心向自己挑衅的女孩,一向冷漠的眼中突然浮现了一抹兴致。
  她是一个很特殊的女孩!直觉就这么奇特的袭上封罭,令他下意识地眯起眼,扬起眉,仔细的打量起眼前这整体感觉十分矛盾的女娃。
  她一身的恬静高雅,举手投足间不自觉地流露着温顺、怡然的高贵气质,这在在显示她该是一个宜室宜室的女人,可偏偏她的眼神是那么的不驯,说话是那么的尖锐嘲讽,敌意是那么的明显、那么的猛,活像是只蓄势待发的斗鸡,一心想置人于死地。
  刚刚离开座位前,他就已经被她那充满矛盾的气质所吸引,因而注意起她的一举一动,所以十分清楚她对别人对他的评价是多么地嗤之以鼻。
  “看什么看,你没看过女人呀?”魏可人被看得心情更为恶劣,语气相对也就更不友善了。“还是眼睛太小,想将它瞠大?”
  “我在思索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女人竟可以将理亏的话说得那么理直气壮。”封罭端起桌上他才喝了一半的酒放在唇边轻吸,一双眼却仍直勾勾地盯着魏可人,观察她的反应。因为他手边的酒就是最有利的直接证据,证明这座位是他的。
  “真不卫生,小心得病。”魏可人冷哼一声,直认为他随便端他人喝剩的饮料就口。
  封罭错愕地瞠大了眼,悻悻地放下酒杯,并拉开她对面的椅子,懒得与她再费唇舌地直接坐下,破例与陌生人同桌。
  “你走开,我厌恶男人,不屑与之共桌。”魏可人瞠大眼瞪视好似无视于她存在的封罭。
  “你还讨厌医生。”他懒得和一个喝醉酒的女人计较,以免徒让自己不悦,却又忍不住想逗弄眼前这个充满矛盾的女人。
  “你又不是我,凭什么替我下定论!”她恶声恶气的哼道。
  “直觉。”
  “烂直觉。”被呛怕了的她这回小口小口的喝着酒,感受酒精一路滑进喉咙的灼热感。
  “我叫封罭。”他撑起身子,越过桌子,捉着她握酒杯的手,附在她的耳畔道出自己的大名。
  “你叫什么名字,关我什么事呀”魏可人一说完便低下头咬住他的手腕,企图挣脱他的箝制。
  “你咬我!”一向自视甚高的封罭从没受过这等对待,因此拢紧了眉,不悦地瞪视着她依旧低垂的黑色头颅,随即用另一只手相准她嘴边的某个穴道使劲一压,迫她放松牙关,这才收回压穴的手,改而托高她的下巴,让她不能再撒野并直视他的眼。
  “你摸我的手!”她自小就被灌输除了丈夫以外,绝不能让其他男人碰着她的八股观念,因此她下意识地直想挣脱封罭的掌握。“你这不要脸的登徒子快放开我。”既咬不着他,她逐伸长脚,越过桌底踢喘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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