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连环·妲己 第26章

  这时,改换乘人力拖拉的缆车。顺沿垂直宫墙,架置轨道。她落坐仅容一人的车厢,背抵宫墙,远眺玄玥外海,角度极佳。
  排车、马车、百姓、坊币、船舟、运河全都在阿菡脚下。
  居高临远,登顶而小天下,莫怪乎古籍墨渍:江山多娇,古来英雄竞折腰。
  江山再多娇娜,仍引不起阿菡坐拥天下的野心,锦绣山河是拿来欣赏的,而非呕心沥血争夺,她心性始终如此。
  否则,道法随身,叱阎罗足挡千军,纵不取东霖、北鹰、西极或南苗,海外广袤,岂无她一席之地。
  ※ ※  ※
  “国主、国母……”
  “夫君,这男仆女侍愈来愈不像话,他们到底把花潋王宫当成了什么,还大声嚷嚷不停。”那仰躺美颜,杏眼怒瞟,坏了她袅袅香气薰蒸的好兴致。
  “国主、国母,幽荷这就去看看。”花潋王宫内,四大荷字女侍之一,碎步转出养心殿。
  “萱儿爱妻,放松心情,免得额面多了条皱纹。”玄彻旻温文儒雅,笑容爽朗。
  打从五年前退位为国主,他整日琐事消磨,或与妻吟诗作对,或与妻养花莳草,或与妻射御对阵,或与妻纵论海外,说更明白些,他全部时间都围绕爱妻打转,玄彻旻很难想像会有厌倦的一天。
  这日子,正是玄彻旻奢望,幸有言露王儿成就。
  此刻,玄彻旻手里捧拿白玉碧盘,调匀珍珠粉薏仁粉伏苓粉雪翎鸡蛋白和混的养颜面膜,一杓杓涂敷爱妻颊面。
  “国主、国母……”一高一矮男仆,跟随幽荷之后,喘不上另口气,低首福身。
  “小声些。”幽荷回头使眼色。
  “有事没事都得等我敷罢这白颜美面的药方子。”那卧躺娇躯,火气不小。
  “萱儿爱妻。”彻旻让她这噘唇嘟鼻样儿给惹笑。
  “回、回国母,是……是……”结结巴巴。
  “还是咧,你当我话是在放……风。”萱儿硬拗,岔气地咳、咳……
  “萱儿,这敷面不涂,省得弄皱你光滑脸蛋。”玄彻旻隐忍笑意,若不是他在场,萱儿那放风应该会更白话地被说成放屁。
  “夫君,人家不依,你糗我。”萱儿吐舌,眼鼻全挤在一起,都三十好几,还俨然是副小女儿神态。
  夫君爱宠,怜宠得没天没理。
  “我没糗你,绝对没有。”玄彻旻拿巾子擦去她额颊敷面。
  “禀国主,是貘殿下回来。”那瘦高男仆,咽了口水,气顺。
  “貘儿,貘儿回来。”她是听错吗?巧盼狐疑。
  “你没听错。”多年夫妻,深谙她一行一止后的思考。
  “这个没心没肝没肺的小东西,终于肯回来见他王母。”满嘴啐骂,急得跳起身,撞了夫君一身。
  “别急,别急,萱儿。”儒雅脸庞没半点愠怒。萱儿的鲁莽,萱儿直爽,那是家常便饭,玄彻旻一迷恋,就是几十年。
  “王母、王父。”养心殿口传来宏亮声音。
  “你这没心没肝没肺的小东西,盼得你王母我肝肠寸断。”萱儿奔往屏门,完全没注意筒裙缠脚。
  玄彻旻冷汗直流,飞身纵去,和玄貘扑身过来的身形,眶碰……撞了两身骨,摊落,两父子同时抬头。
  “王母……”
  “萱儿……”
  眼慌心乱,父子俩再施轻功,瞠目萱儿腾飞的娇躯。
  来不及了,为免碰撞,赶忙旋过身子,各飞转养心殿堂另一边去。
  萱儿没有四脚朝天摔跌,她稳稳落入阿菡怀里。
  阿菡两足围云聚雾,身形灵巧往那飞来女子去。
  养心殿上一干男仆女侍全看傻愣,提心吊胆,还好是貘殿下旁的少女,轻功了得,没让国母摔得整身淤青。
  一干人等皆当她的御风飞行是上层轻功。
  第八章
  “还好、还好,没事。”萱儿吐吐粉舌,抚抚胸口,松缓眼眉鼻唇全兜搭一块儿的窘状。
  这张水丽脸蛋,挤眉弄鼻样儿,还真像玄貘,或者,是玄貘像她。
  “茨儿。”她杏眼张圆,心头湿热。
  阿菡很久没听到这字眼了,心底一抽,那是阿娘闺名,她可是阿娘故人。
  “王母。”玄貘搂抱母亲,一颗心才吃了定心丸。“你每次给人拥抱,都得这么惊天动地,你看啦,王父让你吓得脸色发青,还好,有阿菡接住你,不然,我拿什么赔给王父。”
  “你这没心没肝没肺的小东西,就会跟王母我没大没小。”她杏眼瞅睨,搂了爱儿整头,满是母亲关爱。
  “王母,才多日没见,你话里怎么一堆形容词,没心没肝还没肺,那我不是早挂了?”
  萱儿绣花拳头敲上玄貘左肩。
  “我呸呸呸,口没遮拦,你给我出海,一去就三年多,把你王母我盼得柔肠寸断。”说完,泪眼婆娑,就往玄貘前襟抹泪抹涕,顺带满脸剩余敷面,全揩擦干净。
  “王父,救救我。”玄貘快被王母鼻涕眼泪淹没。
  “萱儿,不哭,王儿都回来了。”揽过妻子,哄疼。“不然,你要我这夫君做什么就做什么,这样好了,我们罚王儿一年不准出海,你说,好不好?”
  “王父。”玄貘惨叫,翻掀白眼。
  “算了,夫君,反正王儿已大,翅膀长硬,就不甩我这怀他十月胎的母亲,夫君,你说,萱儿我是不是可怜啊?”抬起泪眸望夫君,顺巧,睨眼王儿,极是淘气。
  “不然。”玄彻旻异常认真,二十年相处,终于跟得上萱儿,她古灵精怪性子。“我们把王儿再塞回你肚子。”
  “夫君,你又糗人家。”萱儿嘟唇,讨厌,怎么被识破,她夫君愈来愈聪明,真不好玩。
  “为夫不敢。”
  “夫君哪儿不敢了……”萱儿正扳指条列。
  阿菡看得万分趣味。
  这就是家人,好明显的亲情牵扯。
  刚刚的玄言露,还有玄貘的王父、王母,行止是莽撞奇怪些,但处处是血缘天性的关怀。
  表示方法不一,却像极她对阿娘妹妹的牵挂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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