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绝配 第26章

  「没有人能够穿著足够做上十面窗帘的白纱上床睡觉。」他拿过自已一件大衬杉,加在她身上--防的是他自己。他太有自知之明了,不顾一切也是他的特长,不顾一切之馀,他会把别人的女人变成自己的,何况如果本来就是他的……
  宛若瞥见披挂在一张扶手椅上的新娘礼服,所有一切回到脑海,她掩住嘴,跌坐在床边。「天呀,今天是我结婚的日子!」她猛抬头,惊慌不已。「立凡!立凡他--」
  李弃双手按在她肩膀上。「你冷静一点,苗立凡他现在状况还好--我刚刚才打电话到医院问过消息。」
  「他醒了吗?」宛若颤声问。
  李弃摇头,但是补充道:「医生说头部受创的伤者,睡上一两天那也是常事,他的情形还要观察,但是目前的情势算是好的。」
  「苗伯伯他们……」
  「他们都回家去了。」
  「我要回医院陪立凡--」她跳起来。
  「他们找了特别护士照顾他,你去医院帮不上忙,只会累坏你自己,甚至还打扰了病人,」李弃把宛若按回床上,劝道:「今天晚上你好好休息,明天再去医院。」
  他总算把她劝住。她乖乖吃了那盘烩鸡肉饭,虽然食不知味。他问她要不要去洗个澡,好把脸上的新娘妆卸掉。宛若站在细砖子铺成的老式浴室外,怪异地问:
  「我怎麽会在你家?」
  李弃对她十分同情--她更像头部受创的病人。
  出浴後的宛若,整个人白白净净的,隐约飘著香气,那是他的男性香皂的气味,平日李弃惯用并不觉得稀奇,何况这味道偏於阳刚,也没有引人遐思之处……然而用在宛若身上,那股男人气融合了她天然的女人味,化成一缕独特的媚香,飘散开来,竟然,竟然变得无比的荡人。
  李弃只觉得那股媚香绵绵地直钻进他的脑子里,他知道他的自制力一涣散,是连这样一丝丝香气也抗拒不起--话说回来,他又何必抗拒呢?他要这个女人,她已经在他手上,今天上午飞车去追她,不就是抱定了「强抢」的主意?
  现在她唾手可得,李弃却发现他不想在这种节骨眼儿上侵犯她,她对他一点防卫也没有,她越纯真,越脆弱,他越不屑使出「趁人之危」这种手段,他或许浪荡,却不下流--他至少还有这麽一点自尊。
  他把宛若送上床,要她休息。她躺下来,秀发散在枕上,孔雀蓝被子下,白皙的肩膀露出玲珑的一角,李弃感觉体内起了一小簇火,慢慢地烘著他,烘得他全身热呼呼的--就这一角,他的自尊面临严格的考验。
  镇定剂的药效仍在作用著,宛若在睡去之前恍恍惚惚地说:「李弃,你骑车别那麽狂,今天早上我替你担心死了。」
  就这一句话,李弃忘光了有自尊这回事。
  ☆ ☆ ☆
  深夜里,宛若作了梦,梦里有遥遥的琴声,她赤著脚沿一条暗红的走廊,摸索著琴声而去。
  琴声引她到一间空旷幽暗的客室,高大的落地窗上一片霜白的月色,窗前一架平台钢琴和弹琴的男人,是映在窗上朦胧美丽的影子。
  她立刻知道他是谁,不是看出来,是听出来,由於那样的琴声。他在弹李斯特,同样有一种让人想逃也逃不了的激情,在梦里听,更是销魂。
  她悄悄趋近,打扰到了他,然而他只略微一顿,旋律又潺流下去。她站在他的斜後
  方,他弹琴的姿势很俊,又很柔软,没有花俏的手势,可是每每他的手一扬起来,她的心也跟著它往上提,他的指尖在琴键上做细腻锦密的爱抚,她感同身受般的起著颤意。
  一曲不知何时终了,但是整个梦里仍旧都是琴声,缠绵地,让人在梦里又作了梦。
  宛若轻轻把手搭在他肩上,他偏过身抓著她那只手,把她转个身拉入他身体形成的椅子里。她是半仰躺著,自下看著他上才知道他有个极端整的下巴,她不禁伸手去摸,触及那些森然细小的胡碴子,彷佛是种私密的接触,心悸了起来。
  「你的琴声,」她幽幽说。「好激烈,却又好悲伤。」
  「那是因为我在想著你,」他凝眸看她,眼睛里有一个世界。然後他说:「你不该骗我。」
  「什麽?」她问。
  「你不想嫁给苗立凡--今天早上,你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就知道了。」
  「你不知道--」她突然冒出眼泪,揪住他的胳膀。「你那样骑车吓坏我了,吓坏我了!」
  「宛若……」他低唤一声,哀感顽艳,是唤久别重逢的情人那声音。
  她迎向他,他也迎向她,四片唇做猛烈的厮摩,彼此吞下对方的呻吟,两人扭抱在一起,恨不能再贴得更紧,相互嵌到对方的身子里。
  她任由他把她推到琴键上,轰乱一阵响,细肩带自两肩滑下来,月色下的肌肤纤白如霜,他扶住她的腰,咬噬她胸前的白绸子,她把头往後仰,下垂的长发在他手背上扫荡。解禁後的自由,根快感觉到不够,还要更多;今夜,他想要一切,而她想给一切。
  这不是真实的世界,不必求安全,不必怕走错,不必压抑感情,她如果只有一次机会,那麽就是现在--做这件危险的事,爱这个危险的男人,因为在梦里,她就只要作梦就行了。
  他把她抱上琴台,她彷佛躺在一面黑色的镜子上,镜光里映著她纤灵白色的身影,如梦似幻。白绸底衣被推上来堆在腰间,他没有任何等待,他的欲望撞击著琴键,重重地弹奏,混乱不成调子--感觉突然太过逼真了,痛楚而甜蜜,她喊他的名字。
  然後是无尽的喘息,好像他们只能靠喘息活下来。久久之後,她的十指仍然插在他的头发里,他顺著她的身躯往下滑,他的脸就贴在她光裸的小腹上,爱过了,灼热的小腹彷佛仍在召唤。
  他说:「我不行,宛若,我必须再……再……」
  她双手勾住他的颈子,他把她抱起来,穿过暗红的走廊,他不停地吻著她,脚步带著醉意,像喝了酒抱著新娘回房的新郎。
  回到房间,此番是旖旎的红木大床,醉意浓得化不开。白绸衣飘落在地板压片月光,随即被李弃的黑衣服盖上。如果说第一次是激情,那麽这一次就是柔情,缠绵的时候,充满肌肤相亲的喜悦和甜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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