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用一下将军 第23章

  这边人声马嘶沸反盈天,那边的亲友团、啦啦队自然也不甘落后。
  “这是偶的儿子,”一个父亲指着自己一脸雀斑的儿子,骄傲的道,“偶一手调教出来的,稳赢。”
  “想赢还得问问俺家黑妞答不答应呢,”有农夫听闻此言,指着自家犁地的大黑马道:“俺家黑妞跑得可快咧。”
  “你家的黑妞算啥,咱家的枣红马跑得才快哩!”不服气的声音。
  “……”争论声。
  “……”嘈杂声。
  热闹的气氛、鼎沸的人声,甚至将楚天狂那些留守在城内的士兵也吸引了过来。
  “开——始!”姚仲昆一声令下。
  “乌拉——”
  “哟呵——”
  欢呼声里,各色“赛马”三三两两冲了出去。
  声止尘静,现场只留下一匹……哦不,事实上被留下的是一头牛。
  那愣头愣脑的少年,居然牵了头牛来参加比赛,混在人多马杂中竟也没被发现。他自个儿正偷着乐呢,谁知——一声令下,别人的马都冲出去了,自家的牛竟还傻在起点线上。
  “大妮,你倒是快走呀!”这下少年可急了。
  骑在牛背上左敲右拍,只差没给牛磕头了,可老牛还是安之若素,听得不耐烦,竟“哞”了一声,低头啃起草来。
  “哈哈哈……”人群中爆出一陈善意的嘲笑。
  “唔!”少年的脸红得像胡萝卜了。
  这边还在逗趣,那边可就分出高下来了。
  火红色头发的颜诺和同是火红色的牝马,很快将这些平时在田间耕种劳作的“赛马”远远抛在后头,从人们的视野中消失不见了。
  “队长,要去追吗?”有侍卫想跟上去保护。
  “别追了,不会有事的。”姚仲昆拦住他。
  他盘算着,这些日子小姐的压力已经够重了,也该让她好好放松了。
  再说,附近盘踞的盗匪也已经被楚天狂的人马肃清得差不多了;李顿那边也很久不曾来骚扰相邻的边境了,况且小姐也不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安全应该是无忧才是。
  闭上眼睛,楚天狂脑海里仍不时闪现贫瘠的土地、稀少的畜群、赢弱的农民、饥饿的孩子……到处都是绝望的眼神、麻木的灵魂!
  与荒芜的土地、衣衫褴褛的佃农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大肆扩张的武器、源源不断的运入以供主人挥霍的奢侈品……到处都是有关李顿和他那帮狐群狗党追逐声色的丑陋传说。
  眼前的一切,和他在沧月城看见的一切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现在,楚天狂算是彻底明白,为什么沧月城的子民宁愿被一个女人统治,也不愿意被李顿所统治了。
  毕竟一个只懂得索求,却不知给予的主人,绝不是让人心折的好主人,更不必说李顿还拥有让人胆寒的残暴与无情了。
  这一路行来,听到的、看到的事情越多,他的表情就越凝重,脸上的阴霾也随之浓重。
  “爷?”眼见主人脸色不对,杨炎关切的道。
  “我没事。”楚天狂摆摆手,表示不必担忧。
  是啊,在战场上他曾看过比这悲惨百倍的情形,可他从没想过李顿竟能如此漠视、剥削他的子民到这种令人发指的地步!
  他的心情如此的沉重,以至于胯下的骏马也感染到主人的情绪低落,慢下了飞驰的脚步。
  这是匹红棕色的骏马,长途疾驰后,红色鬃毛有些汗湿了,就像、就像她汗湿了的长发……楚天狂下意识拨弄着马鬃,疾风吹起了他的黑发,忽然间他很想看见那张倔强的小脸!
  一念至此,他猛然勒住了马。
  “爷,您怎么了?”杨炎吃惊的望着主人。
  “回去。”他沉声道。
  “可是……”他实在摸不透主人心里究竟在想什么,怎么走着走着就改变主意了呢?
  杨炎还在犹豫,楚天狂已径自掉转马头,疾驰而去。
  唉,下属难为呀。
  杨炎在心中暗叹一声,才下令“跟上”。
  “是。”士兵们齐声应道。
  烟尘四起,一队人旋风般往来路奔去。
  第十章
  不知不觉里,人声马嘶都消失不见了。
  颜诺知道自己已跑到规定路线之外,可她不想回头。
  她喜欢在风中驰骋的滋味,没有束缚,不必顾及身份,只要尽情体会这种奔腾的滋味。
  疾驰之后,她的长发不甘丝带的束缚,溜出了原本齐整的发髻,她索性摇散了一头秀发,任它们在风中狂肆的起舞。
  她已好久好久不曾有如此放松的感觉了。
  如此的自由呀——
  不自禁的,她伸出双手去拥抱清风,感觉就像将自由也拥到了怀里。
  楚天狂远远望去,看见的是:火红的长发就像夏日最炽热的火焰,她唇畔的那抹微笑就似盛夏最艳丽的一朵玫瑰。
  自古朝廷多诡诈,尤其是在皇权更替的时候,在那些血腥杀戮与尔虞我诈中,他早已忘了单纯的大笑或大哭是什么滋味了。
  而今,微笑对他而言不过是拉拢人的一种手段罢了。
  可她开怀的笑容就像条清流,洗涤了他那饱受战火与权力摧残的身心,让他不自禁的怦然心动了。
  不是亵玩,非关复仇,只是单纯的爱上而已。
  楚天狂忽然领悟到,他对她的感情早已超出他愿意承认的程度。
  这时,他忽然发现她竟松开了缰绳。
  该死,她正在急驰的马背上呀!
  楚天狂不假思索的拍马赶上去,想在她折断脖子前将她救下马来。
  可已经来不及了,她已滚倒在草地上,紧闭着眼睛,一动也不动。
  “……”他想要嘶吼,却发现恐惧已攫走了他的语言能力!
  他火速赶到她身边,滚鞍下马,希望自己能做些什么以将伤害减到最校似乎是为了揶揄他的慌张与狼狈,草地上竟传来她的声音。“姚叔,你对我好像越来越没信心了哦。”她的眼睛仍是紧闭的,可除了有些微喘外,她的声音里竟听不出丝毫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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