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来女祸 第18章

  “可那个……不是有人去过单于陵吗?”那次明明先有血族人到单于陵,然后才有她的血族营地之行啊!她困惑地看着他。
  “只有当他们急需灵巫救治最在意之人时,才会不顾禁令以身犯险。”
  “哦!那灵巫是什么呢?”她像个求知欲旺盛的学生不停的发问。
  麻礼曾告诉过她,她将会成为下一任的灵巫,也知道祖母兰婆婆就是现任的灵巫,可灵巫究竟是什么,又背负着怎样的责任,她却完全不知道。
  “灵巫是灵族的精神领袖,据说他拥有先知释利的神秘力量,能占卜吉凶、预言未来。历代以来,有资格成为灵巫的只有灵族兰氏一脉,不过,自兰月伦死后,兰家就绝后了。”
  “可兰婆婆不是现在的灵巫吗?”灵眸提出她的疑问。
  “这些年确实有传言说老族长的妻子达妮,也就是你所说的兰婆婆获得了这种力量,不过实情如何,谁也不清楚。”他双手一摊,耸了耸肩,“有可能是真的,也有可能是假的,可以确定的是,有了那些相信她是灵巫的人,灵族的活死人才不至于饿死。”
  “原来是这样!”她茅塞顿开。祖母实在是太辛苦了,她希望自己能帮上忙。“要怎样才能成为灵巫呢?”她急切地问。
  她的明灵眸满是恳求之色,屠耆拒绝不了这样的眼神。“传说灵巫的继承人会在十八岁生日当天获得神秘的力量。”传说是很荒谬的,可他说话时却很认真。
  “十八岁?”难道说她会在十八岁生日的那天继承先知的力理!她内心感到一丝惶恐。
  “嗯!”他应了一声,却不明白她为何对这个话题这么感兴趣。
  他无意中抬头,却发现刚才还阳光灿烂的天空,此刻已布满乌云,眼见就要下起大雨来。“喏!你的鞋。”他这才记起手里仍提着她的皮靴。
  哎呀!她竟在陌生男人的面前光着脚丫!
  “噢——”她懊恼的呻吟,脸上迅速染就了胭脂红,心急地抓过那只皮靴,还没来得及穿上,天空就”噼哩啪啦”下起雨来。 
  “来!”他脱下披风遮挡在他们的头上。
  手忙脚乱的她边顾着穿靴,边又急着躲雨,一不留神,手中的皮靴竟滑了出去。
  “糟了!”她着急的低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靴子一直滚、一直滚,然后停在一双大脚前,她顺着大鞋、皮袍往上看——
  天!竟是邪莫尔!
  “我……”惊吓之余,她双腿发软得几乎支撑不了她的身子。
  眼见她摇摇晃晃,随时有可能掉进泥淖,屠耆赶紧扶住她的肩膀。
  邪莫尔看着屠耆将她紧紧抱在怀里,而她全然没有反抗,当下,他的脸色比此刻下着豪雨的天空更难看。
  “三哥,你怎能随便勾搭单于哥哥的女人呢?”雅米娜正巧赶上这团混乱,看着单于哥哥的臭脸,她立刻将整件事连贯起来。
  “单于的女人?”屠耆大吃一惊,转头看向灵眸。
  她只是低垂螓首,不发一语。
  “把手从我女人的身上拿开!”邪莫尔的声音比千年冰雪更寒冷。他的女人不容任何人染指,即使是他的亲兄弟也一样!
  “是!可是……”屠耆连忙松开手,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你们在一起做什么?”邪莫尔一把抢回她,大手威胁地搁在那纤细而秀直的颈上。他绝不允许背叛,否则,他宁愿亲手杀了她!
  “我……我们没什么……”她痛苦的皱着秀眉。他弄得她好痛!他想来了她吗?
  “还不老实说!”他的怒气更盛,却松开了箝制她的大手。
  “我做错什么了?”她委屈的问。失去了披风的遮蔽,她很快就一身湿透,而他铁青的脸色更是吓得她双眸凝泪。
  “该死!”邪莫尔诅咒一声。她只是含泪瞅着他,他便为之心软。他猛的抱起她,将她放上自己的马背。
  “单于,我想您是误会了,我们只是——”屠耆追着欲解释他们之间的清白。
  “左贤王,部落大会之后,你就可以回你的玫瑰谷了。”邪莫尔头也不回地打断他的话。
  “是。”屠耆忍不住拭了拭脸上的冷汗。
  邪莫尔不再理会他,跃身上马,怀抱着灵眸策马离去。
  “三哥,单于女人的滋味好得很吧!”刁蛮任性的雅米娜纵容她的乌孙马踩着水将屠耆的匈奴袍子溅得一塌糊涂。
  “雅米娜……”生性文弱的屠耆对这顽劣成性的妹妹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像旋风般离开。
  好冷!好痛!冷风如刀,割着灵眸娇嫩的肌肤,这让她记起自己仍未着靴子。她蜷起脚尖,不料正抵着他结实的腿。
  她的两足冰冷,他的双腿火热,足与腿隔衣相抵,暧昧悄然而生。粉颊生热,她向后缩,但他不动声色地以结实的大腿覆盖住她冰冷的裸足,裸足很快恢复了温暖,而她的脸蛋也更艳红如火。
  ◎  ◎  ◎  ◎  
  这天夜里,一人一马出现在单于庭的周边,马因劳累而瘦削,人则因思念而憔悴。
  这些天,麻礼逃过了血腥战争与草原猛兽的威胁,一心只想救回他的灵眸。他曾以为复兴灵族是他的责任,为达成目的,牺牲任何人都在所不惜,可现在他只求灵眸平安无事。
  在圣河边,他下了马。“灵眸,我一定会救你回来!”
  他对着圣河起誓……
  第六章
  回到单于庭,两人都已湿透。幸好穹庐里已生了火,更有大桶热水冒着热腾腾的水蒸气。
  “去泡个澡,这样你会觉得舒服些。”邪莫尔指向木桶建议她。
  她早就觊觎那桶诱人的热水,只是碍于他在身边,她才勉强克制住“扑通”一声跳进热水里的冲动。“你也……湿……湿透了。”她说得结结巴巴,言下之意是想赶人。
  “你这是在邀请我吗?”听出她话里的含义,他露出揶揄的笑容,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邀请!这是什么意思?她微怔。
  “那就如你所愿吧!”见她傻愣愣的模样,他玩心大起地解开湿了的外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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