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PUB也一如往常般高朋满座,但室内却因为演奏者的严肃表情而笼罩著一股诡异的气氛。
"老板,今天顾大少爷怎么了?"调酒师Ben知道事出必有因,他将赵冠禹拉至一旁,离林语真有一段小距离。
"我哪知道?"他不敢问也懒得问,免得又像上回一样活受罪。
"可是若不将场子炒热一点,我怕今天我们又得早早关门。"以前他光是调酒就可以调到手软,可是今天晚上却异常清闲。
经他这么一提醒,赵冠禹才注意到严重性,於是他莫可奈何地点头说:"我去问问语真好了。"
"需要帮你们调点什么酒吗?"喝了酒之后,通常都比较好商量事情。
"来两杯水果酒就好。"酒精浓度低,比较不会出问题,"语真的酒量虽然好,喝什么酒都无所谓,可是我还是别冒险得好。"要是她真的醉了,那他可惨了。
"知道了。"Ben点头走回吧台内。
赵冠禹无奈地看著舞台上的顾之彻,他走至林语真旁边,"语真妹妹,可以聊聊吗?"他坐在高脚椅上。
她扬起一笑,"当然可以。"
"你们之间是不是发生什么不愉快?"他单刀直入地问,干脆又不拖泥带水。
"没什么,只是情侣间无聊的小拌嘴罢了。"她自嘲的笑道。
以前再怎么针锋相对也不曾像现在这般,难道一旦在乎一个人之后,情绪就比较容易失控,还会因为一点小事就难过得要命?
她真的很不喜欢这样。
虽然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但他想应该真的没什么吧,毕竟阿彻是不太会做无谓争吵的人。
"对了,我有件事要问你的。"
"有什事你问吧。"
他将Ben递来的水果酒端起,朝她点了点头。
见状,她也拿起酒杯小啜了一口。
"那晚你是花了多少钱,让阿彻弹了那么多首曲子?"他要阿彻弹首歌,还要跟他商量个半天,更可恶的是,都这么多年的朋友了,他还跟他计较那一点小钱,他真是爱钱爱到让人受不了。
"那些全是免费的。"能听到那么多曲子,而且还像以前跟爸爸在一起时那样玩琴,她真的很开心也很满足。
思及此,她眼神一敛。
真无聊,她竟然为了一句话就跟他吵架,真是幼稚,难怪他会受不了而不再跟她说话。
"免费?"他瞠大了眼眸,"你骗我的吧?"以阿彻的个性,他怎么可能会这么大方?
"真的,全是免费的。"他的反应令她好笑地重申了一遍。
"他对你真的很好。"他很羡慕,也很怨,因为阿彻这么见色忘友真的让他很气。
"难道你要他弹琴,得给他钱?"她以为只有对外人他才会这样,想不到她料错了。
"没错,他在这里演奏我要给钱,下了舞台,要他再弹也要给钱,反正只要是需要他的地方,什么都得扯到钱,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别说免费,连折扣也没有,你说他过不过分?"他真的好生气,要不是他弹的曲子真的很动人,他哪会花钱请他演奏。
听他这么说,令她想起他们第一次杠上时也是因为钱,当时她气恼的反应应该跟他不相上下吧?呵呵!
"的确很过分,真是委屈你了。"她拍了他的背。
他们之间像是有多年认识的默契一般,当林语真安慰他,他也很配合的假装掩面啜泣,逗得吧台内的Ben啼笑皆非,因为他头一回见老板这么不顾形象地搞笑。
但是这一幕看在顾之彻眼里倒变成刺眼的打情骂俏,气得他将满腔怒火悉数发泄在钢琴上。
她不会是故意气他的吧?所以才跟阿禹眉来眼去的,不过以他对她的了解,这是不可能的,因为她对人都很有戒心,可是或许有例外,而阿禹就是一个特例。
"可恶!"一想到有这个可能性,他就忍不住咬牙切齿。
此时,离舞台较近的几桌客人皆发现他脸上的阴森神情,便陆陆续续地往吧台移动。
"说真的,你是唯一让阿彻这么特别对待的女孩子。"
眼见她已经撤下心防,遂他决定义愤填膺地扮演和事佬的角色,毕竟再不快点将他们两人之间的心结问个明白,他的客人又有一阵子不敢上门来了。
赵冠禹瞥见舞台旁的客人不是结帐,就是直想换位置的模样。
他这辈子恐怕是要来还债的,而债主就是他--杀人完全不用刀的顾大少爷。
赵冠禹万分哀怨地暗忖。
"是吗?"她不这么认为。
"怎么不是?自我认识他这么久,可不曾见他这么费尽心思要讨一个女孩子的欢心,一直以来只有女人讨好他。"他挑起一眉,表现出"你一定要相信我"的神色。
那时,他说要助他一臂之力凑合他们,他老兄一副不感兴趣的模样,原来是因为他早就有了攻坚的计划。唉,他只能说他真不够朋友,居然连一丁点风声也不愿透露,实在教人伤心。
"他有讨好我吗?"她失笑地摇摇头。
他只是爱取笑她,再不然就是把肉麻当有趣直逗她开心,这如果就算特别的话,她真是"受宠若惊"。
"你真的没有感觉吗?"他的表情像是看到怪物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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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有只母老虎 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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