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掉电视,她闭起眼睛长长一叹,用力抱紧怀中的懒骨头,小小身躯缩成一团。
叮咚!
门铃声突地响起。
舒小曼动也不动,甚至连睁开眼睛的意愿都没有。
叮咚、叮咚——
门铃声持续地响着。
终于,她不耐地低吼一声,跳下沙发,恼火地踱向大门。
门一开,埃斯蒙德仓促入内,焦急地望着她。
“小曼,你看新闻了吗?”
“看了。”她没好气地回答。
“那孩子……”
“我知道,他生母把他接回家了。”
舒小曼想表现得完全不在乎,讵料她话一出口,略微哽咽的语气便泄露了她真正的心思。
埃斯蒙德一把将她拥入怀中,柔声安抚。
“傻丫头,这是好事,对不对?”
她回不了话,生怕再开口泪水便会决堤,只能轻轻地点头。
“我问你一个问题好不好?”
她吸吸鼻子,再点点头。
“你有没有坐过船?”
她细眉微拧,缓缓地抬起头来。
“渔船还是香蕉船?”
埃斯蒙德轻笑一声。
“都不是。”
“渡轮?邮轮?”
“也不是。”
她眉心紧蹙,显现出她的不耐。
“是私人游艇。”他揭晓答案。“你搭过没有?”
舒小曼摇摇头。
“想不想试试看?”
“你的私人游艇?”
“嗯,我们到海上散散心,那美丽的景致包准让你心旷神怡、烦恼尽消。”
脑海中所浮现的美丽画面令她有些心动……
“我们一起去,好吗?”
她凝望着他,半晌后,终于点了点头。
碧海蓝天在地平线交会,无限延展,形成海天一片。
棉花糖似的浮云徐缓飘移,几只鸥鸟飞过天空,发出好听的叫声。
雪白色的游艇驶过海面,划出一道长长的水痕。
甲板上,两道人影并肩而坐,前面各挂了一根钓竿,身边还摆着水桶。
“哎哟,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有鱼上钩呢?”舒小曼呆坐了将近一个小时,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有点耐心。”埃斯蒙德笑了笑。
“钓鱼实在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耶,真搞不懂为何会有这么多人喜欢钓鱼。”
“其实,钓鱼的乐趣在于鱼儿上钩那瞬间的喜悦与成就感。”
“问题是,浪费了那么多时间在等待,值得吗?”
“所以说钓鱼也是一项修身养性的娱乐,你不觉得喜欢钓鱼的人通常都很有耐性吗?”
“哪有?我偶尔陪朋友上鱼市场时,就没见过有哪个渔贩看起来像很有耐性的样子,他们经常扯着嗓门叫卖,声音可大得吓人呢!”舒小曼皱了皱鼻子,极不以为然地反驳。
闻言,他不禁莞尔。“小姐,渔贩跟喜欢钓鱼的人压根儿就不能相提并论,好吗?”
“为什么?”舒小曼细眉蹙起,不甚明白。
“因为……算了。”埃斯蒙德思索了一会儿,无奈地放弃解释。
“喂,你怎么……”
“嘘。”埃斯蒙德发觉钓竿有所动静,连忙示意她别出声。
她立即捂住小嘴,噤声不语。
埃斯蒙德拿起钓竿,感受到鱼钩所承担的负荷,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他开始很有技巧地一收一放,慢慢拉回钓线。
舒小曼目不转睛地瞧着他的动作,生怕会错过任何精采画面。
好不容易,埃斯蒙德总算将搏斗了一番工夫的猎物给拉上船。
“天哪!这是……”舒小曼惊疑不定。
“瞧,我们居然钓到一只鲨鱼宝宝呢!”埃斯蒙德拆下鱼钩,将战利品丢入大水桶。
“不行、不行!你快点把它放回去啦!”舒小曼不敢上前细看,小手胡乱地挥呀挥的。
“为什么?”
“它还只是宝宝呀!你要鲨鱼宝宝做什么?难道想把它吃了不成?”
埃斯蒙德打量着在水桶里惊慌挣扎的小鲨鱼。
“嗯,我的确在考虑该怎么处理它才好。”
“什么?你怎么这么残忍啊?”舒小曼难以置信。
“鱼原本就是钓来吃的嘛,难不成你想把它带回家养?”
舒小曼猛摇头,难过地说:“我这才发现钓鱼原来是一项残忍的行为!”
“怎么会呢?”埃斯蒙德不懂她何以突然变得如此激动。
“你不觉得我们把鲨鱼宝宝跟鲨鱼妈妈拆散,是一件很残忍的事吗?”舒小曼直勾勾地望着他。
埃斯蒙德顿时无言以对。
“总之,你快点把鲨鱼宝宝放回海里去啦,我再也不要钓鱼了!”舒小曼边说边收回自己的钓竿。
埃斯蒙德凝视着她,觉得她说的不无道理,于是轻轻抓起鲨鱼宝宝,放它回大海,希望它能安全游回母亲的怀抱。
瞧见他的举动,她蓦地停下一切动作,然后对他甜甜一笑。
他不由自主牵起嘴角,喃喃道:“真是无可救药的善良。”
时光易逝,当太阳慢慢从东方移向中央,也代表了一个上午的结束。
因为怕受到紫外线荼毒,埃斯蒙德拉着舒小曼赶紧躲进舱房,并着手准备午餐。
看见他熟练且优雅的动作,舒小曼颇不以为然地撇撇嘴。
“怎么,你也会做菜啊?奇怪,你们家的佣人应该多到让你记不得名字,你又何必自己下厨?”
舒小曼故意用很平淡的语气,尽可能不让埃斯蒙德发现当她知道他居然会做菜时,内心萌生的小小自卑。
他看了她一眼,也淡淡地答道:“这是兴趣,不过我平常没什么时间,所以很难得有机会下厨。”
“是吗?”她睨着看他俐落的刀法,暗暗地哼了哼。
他瞥了她一眼,唇角微微上扬。
“你的厨艺是你们家厨师教的吗?”舒小曼再次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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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路上遇贼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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