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魅偷情 第13章

  她全身无一处不完美,有那麽一瞬,他的脑子一片空白,沉甸甸的,似被她迷了、迷得昏头转向,不知今夕是何夕?
  “……爹,不要走……”霍地,躺在床上的人儿不平静地唤着。
  梁柏书微愣,他紧攒眉头,一时忘记自己该离开,就这麽地锁着她、陷入她的情绪里。
  “爹,不要走……娥儿听话,一定好好修习,您不要走……”
  沉入梦境中的花妍痛苦的呻吟,她无法自己醒过来,惟有任残存的记忆将她拖着走,拖进前世轮回中,卷着、绞着。
  “您在哪里?爹,您回来呀……呜……”她的声音里有痛、有困惑。
  她不明白爹是做错了什麽?
  一生忠心侍主的他,不曾做过一件坏事,敬佛礼佛的他,更不曾违逆过一回天意,为什麽要将他卷入江中,活活灭顶?还让她遍寻不着……
  “呜……爹!您不要死……”
  记忆中的痛苦折磨着她、扭绞着她的心,教她整颗心像活生生的被刀剜般,非但有着撕裂的疼痛,还找不回那颗活的心。
  “醒醒!花妍……”眼见她额际淌下了冷汗,梁柏书一个箭步上前,顾不得礼教,一举抱起她,拍著她的颊,意图唤醒她,
  “花妍,你做恶梦了,快醒来!”
  她身上因恶梦而渗出的汗水而湿透,紧合的眼眸更是教他看了心惊莫名,刹那间,他害怕她遭恶魔吞噬,再也醒不过来。
  啪了声,她跳入江中,水声四起,震动了她——
  “唔……”恶水闯进她的鼻腔,痛吟出声,勉强地睁开眼睛,目光一时无法凝聚,恍恍然然,寻不到目标。
  “花妍?”梁柏书不确定地喊了声,她眸中的空洞骇着了他,他只能定定地凝着她,引领她的注意力。
  “梁、柏、书?”她不知道自己是否看错?不确定地喊了声,这才迟钝的发觉自己正在他的怀里。
  “是,是我。”他拨开她已汗湿的前额发际,面庞上写着不解。“你作了什麽恶梦?”
  “恶梦?没有啊!”她摇头否认,但摇不去在梁柏书心上升起的疑窦阴影,若是没做恶梦,她何以会流这麽多的汗,未至天中节,何以热成这副德性?
  可她明摆着不愿对他吐实。
  梁柏书虽亟欲知道,但不便勉强。只是她的语带保留,教他心中颇不是滋味,似乎她不能全然信任他。
  “既然如此,你好好歇息吧!”他的口气明显淡漠。
  “等一等!”
  “还有事?”平稳情绪之後,他谨守礼教,不容再出差错。
  “不是我有事,是你有什麽事?”她纠正他道。“这麽晚了,你来我房里做什麽?”
  “白天我听小灵子说你身子不适,既然你还留在梁府作客,我就有责任要照料你。”
  “若只是责任,你的表妹告诉你我已无恙,你还来做什麽?”
  想到他们在她没瞧见的地方,郎有情来妹有意的!好不快意。
  “卉心?她来过?”他反问,显然很意外。
  “不是你要她来的吗?”花妍看出他的讶异。
  “我不曾要她来。”他摇头,思绪一旋,想着卉心来这里做什麽?花妍并不是她的客人。
  “是吗?那我大可不必理睬她的话喽?”她刺探的问,适才作梦而生的惊险与惧意被不知名的喜悦给取代。
  整夜的阴郁心情更是一扫而空,忽悲忽喜、忽嗔忽怨,大起狂落的心境大概就是这样吧?
  恋着一个人,自个儿再不像是一个人,任由对方的喜怒牵制着
  “她跟你说了什麽?”
  他倒不是心虚,只是不喜有人造谣生事。而他何以信任才识得不久的她,却不信任亲表妹,之於这点,他很难解释。
  “没,没什麽。”她才不想重复呢!她只要知道他不是不肯理她就好,其它的不是太重要。
  何况他在这里是事实,他为她而破守礼教,之於她,这意义非比寻常啊!
  她的唇边勾起了一抹笑,打由心底欢喜。
  梁柏书暗自打量她,她悠转的心思他自然是忖度不了,可她愉悦的神情却明显地展露在他眼前,目光一眩,心连带魂儿一同坠人她的笑靥里。
  呆愣了片刻,她继续笑着,像在嘲笑他的不济!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梁柏书的颊边飞上红潮,他假意咳了声,正色道:“已经很晚了,你赶紧休息吧!”
  “我现在还睡不着。”她半真半假地回道。
  “那……”
  “你留在这里陪我,等我睡了才能走。”
  她的戏言彻底地烧灼他的脸,不自在地再咳两声,“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这要传了出去……”
  “我们早就共处一室不知道几晚了。再说,你不是说我刚做了恶梦吗?要是我待会儿再做恶梦,谁来唤我醒?”
  他的脑子像被炸了开般,脑浆溢满脑子,果真混得分不清,但他试图让自己看来正常且稳定。“嗯,好吧!你躺下,我见你入睡再走。”
  “嗯。”她安份地依言躺回床榻。
  见他两手两眼无措,不知该往哪儿摆,花妍暗笑出声。他的正经八百比她想像中的有趣,他那窜起的红潮更是令她得意。
  稍早前,他让她难受了,现下,就拿他的不自在当做回报……她想着、想着,惊吓过度的心绪逐渐止息,眼皮也随之沉重了。
  唉,即将而来的天中节真是令她厌烦,每年快到这个时节,她的身与心,总是特别的疲惫、特别的脆弱……
  梁柏书细细端倪着她的睡颜,难以自持的将粗掌抚上她柔皙的颊边,所经之处,掌下传来温软触感。
  适才她做了什麽恶梦,她醒来的那一瞬,面颊几乎是惨白的,教他的心似被什麽一撞,失去她的惊惧又重回他的体内,似在提醒他,他随时会失去她。
  可她不肯对他明说,虽他可以略略拼凑出这梦与她的爹亲有关,但是他不曾了解,这是属於什麽样的伤痛,能够将一个沉睡的躯体逼出泪水和汗水,这定是一道可怕的力量,强到——她与他产生了距离、心灵上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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