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杜邦云脱去自己的内衣物后,在离他足有一人远的地方躺下,尔后拉起膝边的被褥,旁若无人地自己盖好。
空气冷飕飕的,全裸的黎晨远愣怔了十几分钟后,才发觉事情的异样,蓦地转过身,诧异地瞪着男人平稳呼吸的嘴脸,大脑转不过弯来。
正瞅着,杜邦云突然睁开眼,沉静又犀利地注视着他。
「哇啊!」黎晨远吓了一跳,紧急向后移动,慌乱中退得太多,冷不防翻下了床。
砰!臀部着地,痛得好像挨了板子一样。吸引力录入
「明早七点起来,记熟我的时间表,九点跟我回纽约。」杜邦云吩咐似的说。
「呃?」黎晨远一手扒着床沿,一手撑着地板,狼狈地仰起头,「什么意思?」
「让你服侍我的意思,」杜邦云有些不耐烦地回答,「两点了,快睡。」
「我服侍你?!」黎晨远像被点燃的爆竹,猛地一跃而起,「也不拿把镜子照照,想得美!」
他黎大少爷,从小养尊处优,被祖父母当皇族太子般捧着,宠着,连喝口水都有人恭敬地递到嘴边,这样活了二十四年,现在让他服侍人?呸,他连自己都还没服侍过呢!
杜邦云盯着他,在朦胧的灯光下,那双黝黑的如夜晚中海面的眼睛,掀起隐含怒意的层层涟漪,令人胆颤心惊。
「你、你想干什么?」黎晨远后退了一步,下意识环住自己的身体。
「性奴隶或者是佣人,你只能选一样,」杜邦云冷冷地说,「不想做我的佣人,就到床上来,张开腿。」
「张……张开腿?」黎晨远结巴着,更往后退。
「你不愿张开,我也能让你张开,不过那时欲火一上来,我可是会……」
「停!等等!我知道了!」黎晨远紧张地大叫,为什么这个男人,能这样冷静到可怖地,把这种变态又恶心的行为,清楚地讲出来呢?
不,不只说,他是真的会这么做吧?就像之前……
黎晨远冷汗直冒,不敢再想。
「那就到这里来,」杜邦云指了指旁边,「老实地睡觉。」
在狼窝边上兔子能睡得着觉吗?黎晨远暗讽,可又不敢违抗,磨磨蹭蹭地走到床边,赌气似的重重躺下,背朝着杜邦云。
明明气得胃都痛了,却连争吵的勇气都没有,真失败……黎晨远轻叹一口气,蜷缩起冰冷的身体,全身都脱力了,怎么自己老是输给他?
「过来。」
低沉炽热的耳语,搔得后颈一阵麻痒,还没反应过来时,赤裸的身体就被一双修长的有力的臂膀,强势地揽进怀里。
「喂!」吓得心跳都停止了,黎晨远仰头大叫,「放手!」
「你是佣人。」杜邦云收紧手臂,下颚贴上黎晨远柔软的发窝,闭着眼睛,「而我这个主人觉得冷。」
「关掉空调不就好了。」黎晨远没好气地说,挣扎着,「佣人又不是热水袋!」
「别动,」杜邦云将膝盖插进他的大腿间,喃喃地说,「再动就不给你衣服穿了。」
「什么?」黎晨远不解地睁着眼。
「你那些东西全都扔掉,」杜邦云眉头微蹙,但仍没睁开眼睛,「你只能穿我买的衣服,只能吃我指定的食物,只能去我要你去地方,只能说……不,你可以说你想说的话。」
「那你不如直接杀了我!」黎晨远火冒三丈,狠命地挣扎了一番,可惜失败,这怪力男的胳膊简直就像钢钳。
「你以为我不敢杀?」杜邦云蓦地撷住他的喉咙,冰冷地说,「我要你只属于我一个人,你不愿意,那就只有把你杀掉了。」
被掐住的喉咙隐隐作痛,又似乎是之前皮带的擦伤,黎晨远的眼角溢出泪珠,一句也说不出来,彻骨的寒意,像利剑一样刺透他,将他定在了那人的怀里。
——他看见了坟墓。
「咳、咳咳,」手指移开的时候,黎晨远猛然吸着气,不住颤抖,一定要顶回去,一定要反击,心里这样呼喊着,可是哆嗦的嘴唇,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胡说八道!胡说八道!一定是的!
第三章
黎晨远边忿忿地想着,边在床前走来走去,双臂环在胸前,都怪当时的光线太暗了,害他产生了如此诡异的幻觉……
「对,」黎晨远蓦然停住脚步,手支下颚,杜邦云那么精明,才不会蠢到亲手去掐人的脖子!
低下头,打量身上这件有点女性化的睡袍,黎晨远俊美的眉头深深地拧了起来,脸孔也气得煞白,「该死的杜邦云!根本就是在耍我嘛!」
「这种衣服……」拉扯着光滑的,在晨光下宛如溪涧般缠绕自己的腰带,黎晨远冷哼一声,「他没长眼睛吗?」
「轻飘飘,凉飕飕的,真见鬼!」刚拽起那打杆的波浪般的衣襟,黎晨远就感觉到很不好的视线,倏地抬起头。
正匆忙整理着衣物的酒店女侍,此刻像被按了暂停键似的,各个嘴唇微张,面浮红云地望着他,那一双双水润的饱含蔷薇色彩的异国眼瞳,像针一样剌到了黎晨远的神经。
两个男人同睡一间套房,在美国一定会被认为是「那个」的,而自己现在又穿成这样,真是雪上加霜,没「那个」都会被当成「那个」了,可恶啊……
一想到自己被她们看成了变态,黎晨远俊秀的脸孔猛地胀红了,可他又不甘心,气势汹汹地向前迈出几步,一把捋起袖子大吼,「看什么看?!没见过男人穿睡袍呀?!」
女侍们吓了一跳,赶紧低下头来,做自己的事。
「电梯都听见你的狮吼了,」杜邦云手提几只精致的纸袋,一脸不快地从玄关走了进来,他的身后,紧跟着一个二十几岁的模样温顺的金发青年。
黎晨远不屑地扫了他们一眼,走回床边坐下,「你买的衣服,我可不会穿!」
「你不穿?」
杜邦云拿着衣袋,走向他,众人都察觉到了那股旋起的阴冷的怒意,畏缩地低下头,暗渗冷汗,杜邦云是很少直接表露出自己情绪的,所以也更让人害怕,可唯有黎晨远,挑衅似的瞪着他,叫道,「不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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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冤家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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