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女巡按 第17章

  没学打架,先学被打。武学造诣已臻化境的衣剑声比谁都了解接骨很疼,七尽之躯的伟男子都未必挺受得住,何况娇怯怯的小墨痕?她哪禁得住?
  “伸头一刀,缩头也一刀,要接就快动手。”绫甄闭上眼睛,话是说得漂亮,扭曲歪斜的嘴角却泄露出她心底的恐惧。
  “痛就喊出来,没人会笑你。”衣剑声听到自己用从来没有过的轻柔语气,试图减轻她的惧意。
  绫甄这时已经看清楚这人不是关剑尘,可是他难得一见的轻柔语气,又让她想起在二十世纪翘首等待她的人。
  她拜到昏迷,关剑尘、语眉、奶奶和仙叔公一定急疯了。爸妈和哥哥呢?他们知道她出事了吗?会回来台湾看她吗?
  衣剑声趁着绫甄魂不守舍之际,喀啦一声,不发预警地把她的手臂接上。
  “痛痛痛死我了……”绫甄大叫一声,哀鸣不忆。
  一手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衣剑声好恨自己刚才的莽撞,现在又替不得她。
  看到衣剑声脸上浮现又歉又怜的表情,神经线特粗的方慕平惊觉事态有异,他拨开上官晴扯着他衣袖的手,上前将绫甄带离衣剑声身边。
  贞操名节对女人而言,攸关性命。晴妹摆明了看墨痕不顺眼,打碴都来不及了,如今又给她逮着了小辫子,她回去准会状告天庭,他在双亲面前连参墨痕好几大本,两老绝对不可能允准墨痕进方家大门。
  方慕平略带歉疚地望了衣剑声一眼,也许声弟只是单纯想弥补适才无心伤人之过,他不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男女之事,还是避些嫌疑才好。
  衣剑声冷睇两人一眼,握紧双拳,却没有多作表示。墨痕早是慕平兄的人,他不能,也不该夺人所爱。
  “墨痕,谁告诉你溪山行旅图是……”方慕平开口询问,却见墨痕以手支额,十分痛苦的模样。
  她那娇娜不胜的体态,让方慕平纵有天大的疑问,也问不下去了。
  绫甄又头疼了,在容貌酷似关剑尘的人身边时还好些,现在她脑袋中像是有千把小刀乱剜乱刺般剧痛,委实难受。“各位,请恕我……墨痕告退。”她虚弱地说道。
  上官晴听到绫甄不伦不类的用字遣词,心头的怒火再也按捺不住,走向前指着绫甄的鼻子骂道:“你这眼里没主子的奴才!怎么叫人都忘了吗?”连声爷也不会叫!
  绫甄诧异地望着对她咆哮的女人,质问道:“姑娘是谁?若是主母,恕我薛……墨痕眼生,从没见过。若非主母,你没资格在此教训下人。”
  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这浅显的道理,她不懂吗?难道古代的女人脸无点墨,全都是文盲吗?
  绫甄还来不及轻视敌人,啪的一声,她脸上挨了一记热辣辣的巴掌,继母亲之后,上官晴再度赏绫甄耳光吃吃。
  “晴妹,住手!”方慕平喝住上官晴的暴行,气得浑身发抖。
  衣剑声的手搭上剑柄,目欲喷火地瞪着上官晴,别人怕方家,他可没瞧在眼里,敢打墨痕?她有没有掂掂自己的斤两?
  上官晴不甘心地说:“表哥,丫环做错事,本来就该打。伯父、伯母要我代他们走一趟,就是怕你被感情蒙蔽,分不清谁好谁坏?”
  她继续道:“这个丫环,先摔了茶盅,接着又对衣公子不敬最后竟连对客人也敢执礼不恭。窦府如此调教奴才,传出去岂不成了天大的笑柄?”
  方慕平怒道:“你既然知道这里是窦府,就不该对下人施加责罚。打狗也要看主人,你这样做是把窦大人的脸往哪摆!”
  上官晴马上变脸,扑簌簌地流下泪来,泣道:“表哥,你竟然为一个低三下四的丫环而骂我……”
  挨打的没骂,打人的反而哭得哽咽难言,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绫甄懒得理上官晴,相较于那令人倍感羞辱的一巴掌,方慕平的一席话就好比平地一声雷,轰得她耳朵嗡嗡作响。打狗也要看主人,意思就是把她哈比比喽?低三下四的人?是在讲她吗?绫甄歇斯底里地笑起来,报应,真是报应。她在二十世纪呼风唤雨,报纸头条刊的都是她的破案消息。谁敢瞧她不起?没有人敢,因为大家都怕将来有一天被谋杀,得靠她来追查凶手。
  如今她却落得比畜牲还不如的下场!
  “你笑什么?”
  上官晴受不了绫甄神经质的笑声,收起眼泪,朝绫甄肩头一推,她怏怏走回位子上去。泪水攻势既然无效,不如不哭。
  时空错置的惊吓、关节脱臼的剧痛,再加上心灵的重创,绫甄被上官晴推得往后倒了下去,恰好跌在被她摔得粉碎的茶瓷碎片上。
  在众人惊讶的抽气声中,雨过天青的瓷器登时变成一片血红,那是墨痕的血。
  第六章
  绫甄晕过去后,恍惚之中,来到一古代的衙门,耳边传来一名女子哭诉的声音。
  “大人!我与婆婆守寡在家,深居简出,哪来的砒霜毒药?公公的死不干我的事,我担待不起毒死公公的罪名。”
  绫甄看到一名白衣女子跪在地上,声声称冤,旁边跪着一名年纪高迈的老婆婆,全身抖个不停,不远处还跪着一名满脸戾气的男子。
  “不是你,那会是谁?”县太爷很不耐烦,别人的命也许关天关地,对他来说却是无关痛痒。
  “不干老身的事。”老婆婆矢口否认。
  “也不干我的事。”男子马上接腔。
  “什么?三个都不是,难不成张老头是我毒死的?”县太爷气得吹胡子瞪眼睛,把桌子拍得劈哩啪啦一阵乱响。
  绫甄忍俊不住地想,她见过形形色色的审判官,却没见过这种天才式的问案法。
  “张驴儿,蔡婆婆真的是你的婆婆吗?”县太爷问满脸戾气的男子。
  “大人,亲戚可以乱认吗?蔡婆婆如果不是招掩老子为夫,她为什么要收养俺父子在家吃食?俺老子喝了羊肚汤后就挂了,七孔流血,好惨哪!这汤可是那窦娥亲手所煮。”男子充满暗示地回答。
  县太爷一听有理,喝道:“事实俱在,罪证确凿,窦娥你还不认罪!”
  窦娥喊冤,“羊肚汤是我熬的没错,可是药却不是我放的,婆婆重病卧床,说想喝碗羊肚汤,我熬好汤要端给她老人家时,被张驴儿拦下来,他骗我说汤的味道不够鲜,要我多加些盐醋才好。我回厨房拿盐醋,这狼心狗肺的东西就乘机在汤里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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