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宁深吸口气,浑身因他的动作而涌上一阵酥麻战栗。
“我是小雨……”
这从心底窜起像电殛般的快感为何会让她全身骨头酥软?
“我也是康宁……啊!痛啊!”
她陡地呼痛,雷天昊原本轻柔的爱抚没预警地突然加重掐捏的力道,变成粗暴的蹂躏,柔润的蓓蕾岂堪他如此粗暴,霎时疼得她哭喊了出来。
“不要这样……”
雷天昊对她的哭叫声不为所动,对她脸上哀戚的求饶神情也视若无睹。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而你既然来了,又不说实话,那就好好享受吧。”他的声音显得慵懒而不经心。
她要忍耐,因为她想成为他的妻子,他说了,要让她成为妻子的,所以她得先忍受这种痛苦。
暗黄烛灯放射出的光晕,映照周遭的景物,在他强劲的抽送下,她星眸半睁半合地看着投射在墙壁上的影子。
她模糊看着那面墙……他和她交媾的影子变得好大,清清楚楚映在白墙上,不住晃动。
她是他的妻子了……
下一刻,康宁只觉眼前一暗,整个人被拖入黑暗中,随即失去了意识……
不知睡了多久,康宁睁开失神的眸子,迷惘地瞧着破旧昏暗的房顶,接着她又疲惫地闭上了眼眸,觉得自己身体好像是一叶随着漩涡打转的扁舟,残破得随时有解体的可能。
她浑身都在痛,发生了什么事?
远处女人吆喝的声音清晰地传进耳里,她猛地睁开眼,这里是哪里?她怎么会睡在这里?
视线所及,入眼的是简陋的木桌木椅,一只旧水瓶搁在木桌上,她睡的床就架在墙角边,房内唯一的光源是来自木屋墙壁缝隙透进的光线。
昨夜的记忆纷纷扰扰涌进她脑中,她猛然坐起,发现赤裸的身上盖着粗毯子,床旁放着两套粗布衣裳。这是给她穿的吗?
她微蹙着眉,起身的动作让她瑟缩了下,全身筋骨像打散了似地发疼。
康宁将衣裳抖了抖,虽然旧了些,但还算干净,她无奈地将它穿上。这衣服一点也不合身,她把腰带在腰上多缠了一圈,再把过长的衣袖卷了好几折,自觉像在穿布袋似的可笑。
待她步出小房间,才发现这间小斗室与柴房相连,木柴整齐排放在墙边,从地面直堆到屋顶。
她识得这是柴房,但是她为何会在这里?
康宁走到紧闭的门扉前,伸手拉门,却吃了一惊,门被上锁了!
她被关在柴房里?
一阵心慌袭上心头,这……怎会这样?
她惊喘一声,慌得几乎无法呼吸。阴暗狭小的空间自然产生压迫感,让人有昏沉窒息的感觉。
她不是雷天昊的妻子吗?昨晚……昨晚他还对她做那种事,那种事……不是夫妻间的亲密行为吗?
她已经是他的妻子了,怎么会在这里?
康宁惊恐地拍打着门板,“来人啊!放我出去!”
才张嘴喊了一声,门就倏地被人从外头推了进来,一个手握竹篾条高大魁梧的妇人,大步地踏了进来。
站在门边的康宁猝不及防被逼得踉跄后退了好几步。
“叫那么大声干什么?”
恶狠狠的嗓音随着洒进来的灿亮日头,一起轰向康宁。
“呃?”
康宁眨巴着眼,傻愣愣地瞧着这个不客气睨着自己的高大妇人。这女人为什么这么凶?好像她才是主子似的。
没错,来人正是槭林别馆正牌主子雷天昊不在时的大头目──纪大娘。
她是个五十多岁的寡妇,丈夫原是这里的执事,夫妻俩共同管理别馆的一切。在丈夫去世后她接管别馆,雷天昊很少到这里来,她自然将这里当成自个府第治理,平日颐指气使好不威风。
纪大娘原本就生得一副容易发福的身材,真正的主子又不常来走动,她闷在这山中别馆里,愈发养得像馒头似的又白又胖,一对小眼睛像小葡萄干似的嵌在面团脸上。
而她现在就用那对发皱的葡萄干眼瞪着娇小的康宁。
“你是谁?”康宁看着她。
“每个人都喊我纪大娘,连侯爷也这么叫。”她表现得好像被主子如此称呼是件极光荣的事。
“侯爷呢?我要见他。”
“呸!”纪大娘往地上一啐,“你这丫头片子讲话太放肆,好像你跟侯爷平起平坐似的。”她狠瞪她,“说话放恭驯点!”
康宁绷着粉腮,回瞪她。“我要见侯爷,你带我去!”
纪大娘倒抽一口气,一张脸登时转成猪肝色。“你你你……你这丫头说什么?”
康宁看到那对黑眼珠冒上熊熊火焰,心底一慑,不由得倒退了两步。
纪大娘把眼睛眯成一条细缝,举步向她逼近,从齿缝里迸出的怒气直喷到她脸上去。
“你这大胆丫头,竟敢命令我带你去?也不想想自己的身分,凭什么去见侯爷!”
“我……我是他的妻子……”她嚅嗫着唇说。
康宁被她凶煞模样吓到了,记忆中还不曾有人对她如此凶过。
“妻子?”纪大娘竟然大笑起来。“你这丫头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她的神色闪过一丝怜悯。“侯爷的妻子?呵,那我岂不是得喊你主子娘?”
“是啊。”康宁点点头。
“我呸!”纪大娘见康宁竟然把她奚落的话当真,顿时火大起来,抬手往她颊上甩去一巴掌。
“死丫头!你自找苦吃!”
“啊……”
康宁没料到她竟会出手打人,捂着红肿热辣的脸颊,眼泪委屈得直冒上来。
“你做什么?我要见侯爷去!”
她嚷着,直往门口走去,不料却被纪大娘一把揪住后领。
“啊!放开我。”康宁惊喊道,却挣脱不了她粗壮的手掌。
“给我站住!”她怒喝一声,不耐烦的骂道:“说给你明白,主子娶的人叫康宁,不是你这死丫头!人家正牌主子在今早回洛阳去了,你道我不知道你叫小雨吗?是丫头就别跟我胡说八道,想藉机打混摸鱼?告诉你,我纪大娘不吃你这套。这别馆人手本来就不够,现在侯爷又住在这儿,多你这丫头刚好给我支使,想怠工?门都没有!”她一边骂,一边用指头戳着康宁的额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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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君系情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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